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木桩了,山寨里的人每天都要到附近砍树。(百度搜索4G中文网更新更快)大棵的树木,抬着在山路上走,确实有些累。不过他们却不敢有怨言,堂主拿树桩练刀,与人无碍。若是突然兴起,要拿他们练,即便不会像木头那样砍成碎块,挨上一刀也会缺胳膊断腿。
飞云看似沉迷于练刀,对山寨里的事情还是清清楚楚。五行刀要融合,招式与运气方式都要稍微改动。在改好练熟之前,飞云真不敢找手下人练功,怕失手伤人。
手下人有想趁机偷懒的,飞云不多说,在练功之后,便派他们出去砍树。得去远的地方,砍大树抬回来,当是打熬力气。
同一套刀法里的不同招式,内力运行方式相同。有人使出一招后,后续的套路会跟着用出来,很少马上换一套武功。固然跟脑子转不过来有关,更多的是由于内力的运行。
飞云练过半个月,有些招式衔接已然流畅。招式变换,需要力气,普通人难以掌控。习武越久,武功越高,便能够用更多招式。
各大门派有独门武功,不怕别人学去,便是有内功心法。只学其形,没有威力,很别扭还是小事。若在厮杀中,便会丧命。
飞云练起刀后,才发觉自身内力源源不绝。内力运转之时,能够做到气随心走。只是使得快了,内力运行不及,动作有些迟滞。
牵一发而动全身,改动几招,连带着很多招式都要有变动。好在飞云有的是时间,一天只想一两招,想累了,便督促手下人好好练功。
两个月过去,完全是山中不知日月。看到手下兄弟的五行刀阵日益纯熟,飞云很是欣慰。
“曹堂主何在?属下有要事拜见!”山寨门终被打开,一个风尘仆仆的人闯进来。
飞云放下刀,走出来。那个人依然环视四周,寻找着。
“我便是,你来所为何事?”飞云出声想问。
“你?你是曹堂主?”那人细细打量,眼中透着疑惑。
飞云见状,模模脸和头顶,摇头暗笑。每天吃饭睡觉练功,虽有梳洗,却不会细细打理。头发随便扎着,仿佛鸟窝。下巴胡子一大把,很是扎手。
解释清楚,那人急忙告罪。飞云摆摆手,让他说正事。他拿出一封信函,交给飞云,然后退立到旁边。
飞云将信封翻转着看,未看到加急的字样,有点不习惯。撕开后,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朱天浩叫他带上见面礼与请柬,去拜访华山派,邀请他们参加庞八与小茵的婚宴。
“东西呢?”飞云收好信,抬头问来人。
“哦,堂主,在这里。”那人赶紧从背后接下包袱,递给飞云。
接在手里,沉甸甸的,是一个盒子。飞云将锦绣的盒子打开,里面放了两件事物。一对玉狮子,玲珑剔透。一支雪参虽然不大,却白中带透,打开后有隐隐的香,不是凡品。
飞云掂起狮子,感觉有些眼熟。细看之后,发现便是初见庞八时,抢下的玉狮子,没想到如今还在。
山河帮大小姐的婚事定在两个多月后。此去华山数百里地,即便是普通的马匹,也不过数日路程。是以帮主在心中也未催促,这事其他人也能做,派他去华山,不过是要向华山表示心意。
送走来者后,飞云选了一把趁手的刀。整理好头发,本想将胡子剪掉。但想到帮主在信中说要藏匿踪迹,便作罢。满脸大胡子,看上去大了十多岁。
白天歇息够,入夜后便下山。骑上一匹稍瘦的劣马,趁着夜色离开。
日头正好,轻风和暖,悠闲地游走在繁花似锦的郊外,那是极好的。如果能够骑马或坐车,那就更惬意了。从清风镇里,便走出这么一个惬意的人。
马不是好马,是产自梁地的山地马。个头不大,负重很不错,也很耐走,驮上两百斤,走个大半天不用吃草。
有钱的富家公子,是不会骑山地马的,不好看,而且跑不快。马上的骑士似乎很闲,任由马慢慢走。马走一阵,似乎感觉到背上人的情绪,偷偷地低头去探道旁的草。
马背上的人,穿着粗布衣服,挎着一把刀,包袱随意地挂在马背上。他的头发稍微有点凌乱,大把的络腮胡,掩不住面色的白净。
他虽然风尘仆仆,却没有赶路的急促。漫山遍野的山花,已经将他吸引住。他干脆眯起眼睛,闻着花香,听着鸟鸣声。
突然,他皱起眉头。马蹄声传来,打破宁静。不过举目四顾,却没有看到人。马蹄声很轻微,应该在远处。他将马往道旁靠了靠,慢慢走。
“驾!驾!”
“你给我站住,别想跑!”
拐弯处跑出一匹红色枣马,马上的少女穿火红衣服。她怒目圆睁,不断打马快跑。她的身后跟着三骑,奋起直追。
看到前面有人,少女皱了皱眉,稍稍放慢。错身而过时,少女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惊讶此人的处惊不变。
“快让开!”后面三骑却没那么容易过去,有一匹马差点撞上。马受惊长嘶,乱作一团,马上的人都跳落到地上。
三个追击的人站稳后,看着少女远去,恨得咬牙。再上马去追,显然是来不及。转头看到阻路的人,都是怒火中烧。
“喂,你是同伙吧?”其中一人上前问道。
“嗯?在下只是路过,无意冒犯。若有不对,实在抱歉。”此人皱眉说话,听声音只有二十上下。
三个人相互对视,分三边将他围住。领头的人说:“小子,你坏了咱们的事,得给个说法,否则咱们回去不好交代。”
“各位,在下与刚才那位姑娘不认识,也不知道你们所为何事。在下还有事,请放行。”他显然意识到这几人的想法,不过还是耐心解释。
“刚才那姑娘应该将东西交给你了,交出来,便放你走!”这三个人已经打定主意,当然不会轻易放人。
“在下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他还想解释。
“那便将你的包袱给我们搜搜,真没有,便没有你的事了。”他们盯上马背上的包袱。
“你们,怎的如此不讲理!还有王法吗?”听到这话,显然是个不怎么在外走的人。
“别听他废话,拿下再说!”领头的中年人一挥手,三个人就要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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