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若是不招,屈打成招也是姐姐硬逼的。姐妹们,上……”
新萼和哑嫂得令,全扑了上去,三人笑闹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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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于这陌生的时空,程莲自然无至亲可以思念,可时逢七夕,阖宫欢腾,想必宫外亦会是户户张灯、家家结彩,三五姊妹好友难得的聚集一堂玩闹嬉乐通宵达旦,心底竟连可想念的人也无一个,越发觉得冷冷清清了。
身外的锦绣繁华若是与自己无关,自己反倒是落了清冷和孤寂。
自杂役房别了尔珍、新萼诸人,程莲默然行在被大红灯笼照耀得格外明亮通红的永巷里,御花园的丝竹歌舞之声伴着高声谈笑声遥遥传来,嘈杂的欢腾,皎皎明月下,灰黑的影子与她一同行色匆匆却又漫无目的,一时,程莲只觉得冷清孤独,想着若是他在,想必定会寻了时机从御花园的宴席上偷偷溜出来,与自己说笑声几句。
哎,若他在,该多好!
想起倪文俊月前临行前夜还来寻她诉说衷肠发,程莲心底不由得倏然一甜。
行至永巷尽头,程莲正欲转弯,却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每回宴席,大哥总是第一个醉的,酒后又是胡言乱语的与君上称兄道弟,君上嘴上不说,面上却是极不高兴的!”
“这有什么,从前咱不都是这么和君上说话的嘛!”却是另一个男子的声音,男子说话的时候好似还在吃着东西,满嘴的含糊不清却依旧打着酒嗝继续道:“二哥,嗯,你还记得嘛,咱跟着君上刚造/反那会,大约是永昌二十一年还是二十二年的时候,嫂子还给咱备过酒菜呢。那会咱不也是和君上的称兄道弟的嘛!你、你、你,二哥你还给王后嫂子讲过荤段子呢,可把王后嫂子羞得,连着几日都没见咱
“老四,二哥说的对。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现在可不比从前了!”赫然竟是赵普胜的声音,程莲咋一认出赵普胜,顿时雀跃,好歹她也做过他一日的老师呢!常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程莲女儿身,做一辈子老父亲就算了,这份情意毕竟还是在的。赵普胜不意程莲就在拐角处,继续道:“老幺常说,咱与君上,首先需得是君与臣,而后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君上可以和咱称兄道弟,咱却不可僭越了!”
程莲知赵普胜素来最敬佩文人,对如倪文俊这般文武双的,自然是十二分的敬重了,是以在提到倪文俊时,虽按辈分只称他“老幺”,语气却是极其尊敬郑重的。
“对,五弟的话在理!老四,这话你可得记下了。诶,诶,我说你记下了没啊,别老管着吃啊!”
程莲大约已经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早就听闻宁国有武将外号“五虎”,老大俞锡忠,为人豪爽粗犷不拘小节,人称“狂人”;老二傅友德,豪迈绝伦却粗中有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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