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盒是用来放赵普胜认为最贵重的东西的,可赵少平却在里面放了一片梧桐叶,别人不知,她却是知道的。这片梧桐叶上,可写了“莲花”的藏头诗。
他这样珍视这片梧桐叶,足以见得,至死,在他赵普胜的心里,都还是藏着她的。
赵普胜待她如此情深,程莲自问根本不配。
“咦,三弟在遗盒里放了这条腰带做什么?”傅友德心细,一眼便看见了锦盒里的玉竹腰带,奇怪道。
程莲忙将腰带和锦盒一并递给傅友德,傅友德拿着腰带细看了许久,似乎仍旧没能想通赵普胜放腰带在遗盒里的用意。♀
“二弟,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三弟也许只是喜欢这条腰带罢了。”俞锡忠道。
“不会,若是只是喜欢,以三弟的脾气,定然是时常带在身上才是,又怎么会这样郑重的把它放在遗盒里?而且这腰带,看样子也不算是很贵重的东西。三弟既然这样郑重其事,想必一定别有用意。”傅友德向来心思缜密,俞锡忠见他如此说,当下也不反驳,只是和傅友德一起疑惑的看着锦盒里的玉带。♀
“玉竹?腰带?玉笛?君?”一旁的张鹏飞奇怪的喃喃着:“玉竹?腰带?玉笛?君?竹?腰?笛?……”
“等等……”张鹏飞正摇头晃脑的念着,傅友德突然神色一紧,厉声打断了张鹏飞的话,问道:“四弟?你哥哥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张鹏飞被傅友德这么一叫,给吓了一跳,急忙转头看着傅友德,反问道:“我刚刚说什么了?腰带?额……玉笛……”
张鹏飞紧张的胡说八道了起来。
而傅友德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盯着张鹏飞道:“你刚才说五弟?”
“五弟?没有啊,我说了么?我没有啊!”张鹏飞奇怪的看着众人。
程莲目光灼灼,盯着张鹏飞,道:“不,张将军你说了?”
“我说了?我怎么不知道。”张鹏飞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糊涂道。
“张将军刚刚说‘腰’、‘笛’,合起来,不就是‘幺弟’的意思么?”程莲神色凝重的解释道:“你们宁国五虎上将,排行老幺的,不就是倪文俊倪将军么?”
“啊?”张鹏飞一副‘姑娘,你是不是想多了的样子’看着程莲,道:“不会吧,这也行?”
“这当然行!你们看上面的‘君’字,咱们的好五弟,名讳里的‘俊’字谐音不就是‘君’么?”傅友德沉静道:“如今看来,三弟特意将这玉腰带放在遗盒里,一定是要传递一个重要的秘密给我们。而且这个秘密,一定和五弟有关。说不定,和三弟这次被害,也有关系。”
傅友德这样一说,程莲突然想起了那日尔珍以为她必死的时候跟她说的那些话,脸色不禁大变。
“三位将军,莲儿想到一些事,不知当不当讲!”
见程莲脸色这样凝重,傅友德自然知道事关重大,忙鼓励道:“这里只有我们兄弟几个,莲儿姑娘有什么直说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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