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毅超带回一楼的单慧慧被这栋“城堡”深深吸引了,回过神,朱毅超已把三开门冰箱掏了个空,摆放成一堆,喃喃自语道:“记错了,牛排好像没了。”
单慧慧见他看着食材发呆,无从下手的样子,噗嗤乐了,把他推回餐厅:“你坐会儿去,我来吧。”
朱毅超如蒙大赦,又高兴起来:“我给你打下手呗。”
单慧慧洗干净手,作势要用水泼他:“你去看看电视,一会儿就好,我做饭不喜欢人在旁边看着,施展不开。”
朱毅超蹦着逃开,又巴着移门边儿探头过来:“简单弄点得了,等你哦。”
单慧慧装作不理,专心料理面前的食物,脸上的笑意久久不散。
培根切条,用黄油煎了。又用鸡蛋摊成蛋皮,切丝。一边把意大利直面煮开,捞出拌少许橄榄油。
实在没什么食材,蔬菜都是一周前的,发蔫。幸好还有一包担担面拌料,看来只能做中式意面了。
简易的汤料倒是不少,看来他一个人在家常常这么糊弄。
单慧慧的母性汹涌而出,更多是对这件设备齐全的宽敞厨房长期闲置的暴殄天物之感。
如果这是她的厨房,她会每天烹调花样多变的食物,两个人,四菜一汤,一月不重样,把她的亲爱的喂成小猪。
瞥了眼坐在客厅看电视的朱毅超,一种特别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这是个平常的夜晚,为晚归的老公准备夜宵。做的人心怀喜悦,等的人心满意足。
把两盘中式培根意面端上桌,中间是一碗简易鸡茸玉米羹,热腾腾,香喷喷。
没等单慧慧招呼,朱毅超已经等在桌边。
红酒已开,倒入杯中待醒。
单慧慧对自己一向自豪的厨艺忽然有些怯意:“做得不好,不知道能不能吃。”
朱毅超卷了满满一叉子意面送入口中,边咀嚼边发出“嗯嗯”的赞叹,来不及说话,翘起了大拇指。
单慧慧方才放心,坐下品尝。
“慧慧。”朱毅超将自己盘里的意面风卷残云之后,忽闪着大眼睛对着单慧慧笑。
单慧慧懵了一下,一向他们之间都省略称呼,偶尔说到也是全名。
“慧慧……”朱毅超又喊了声,目光落到她的盘子里。
单慧慧还剩大半盘,看到他期待的样子,被逗乐了,把盘子推到他面前:“我饱了,你吃吧。”
朱毅超大快朵颐的样子给了单慧慧最大的满足感,便一边轻抿红酒,一边看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刚才怎么想起叫我慧慧?”
朱毅超不假思索:“觉得很顺口啊,现在我是你男朋友,虽然只是试用期,但还用全称也太奇怪了。”
“那我怎么称呼你?”单慧慧思索着,毅超,超超,额,都觉得很傻。
“我朋友叫我小白。”朱毅超回应道,又停下刀叉看着单慧慧,嘴角一扬,“你还可以叫我老公或亲爱的。”
单慧慧瞪了他一眼:“想得美。小白挺好,适合你。”
口中虽斥责着,但他说出那句时,单慧慧心里着实一颤。不知道小白是不是知道自己那样笑的样子充满魅惑,反正对单慧慧而言,那一瞬即逝的表情,如同轰然击中她神志的炮弹,令她手心发汗,眼前模糊,唇舌干涩。
又喝一口红酒,想滋润发干的嘴唇,却让这些症状更加严重。
小白还是发现了慧慧的异状,走过来,自然而然握住她的手:“怎么那么烫,你脸色不对,是不是刚才在天台吹了风着凉了?”
单慧慧不及反应,小白的额头已经贴上她的额头,属于他的味道铺天盖地而来。那是一路风尘仆仆的味道,是他喜欢的海洋香水和同系列剃须水、润肤露的味道,是带着火热和甜美,焦灼而又充满期待的男人的味道。
小白喃喃着:“还好,没有热度。”
额头将要离开,微微抬头,小白的鼻子正好顶住单慧慧的鼻尖,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似乎由于两人的抢夺,空气变得稀薄,呼吸竞相急促。
单慧慧在他的气息里,感觉自己像一颗水果糖,急切渴望被他品尝。不由喉头低沉发声,“额”一声,娇艳旖旎,烧红自己的脸。
小白听得,身体也略一震,将她从座椅上抱住,站起,即使如此,两人的脸颊都是贴合在一起,未曾分开。
单慧慧感到小白的手臂紧紧环绕,像要把自己完全挤压进他的身体里,揉搓成一体。而她的身体,像极了q弹的棉花糖,在他的气力里柔若无骨,瘫软无力。
站起的两人渐渐有了高低之差,单慧慧想抬头看他,却对上一双漆黑深沉的眼,太近,近的像要用那黑色把她吞没。下一秒,她的唇已被覆上。
单慧慧最近想象过无数次两人的初吻,发生在电影院,机场,车里,卧室……但没有一次想过是在餐桌前。
也想象过这个吻一定甜美醉人,可以把她融化。却没有想到她会如从未被吻过一样震撼。
他的唇,应当从来都精心护理,特别柔软,和以往任何一次完全不同。
精巧的唇,轻吻过她嘴唇的每一点,从左到右,如同亲吻着稀世珍宝。
温柔转而霸道,又将她的唇含住,牙齿极轻地啃咬,惹得她耳侧发痒,身体发酥。
舌尖启开嘴唇,寻觅她的回应。她舌下只觉甘泉急涌,迫不及待与他的大肆纠缠。
心口猛击,下月复滚烫,鼻翼都渗出汗珠,她从不知自己可以如此急切而充满yuwang。
而这只是一吻而已。
他的手停在单慧慧衬衫领口,低声问:“可不可以?”
小白的声音此时比电话里更加低沉性感,带着点儿嘶哑和浓重呼吸带来的急迫,令单慧慧更加不可自拔。
她怨他还要停下询问,不及回答,解开衬衫扣,拉住他的右手,紧贴在胸口。
小白被如此鼓励,愈加亢奋,一手覆住她引以为豪的丰乳,揉搓着异常柔软的雪白,力道越来越大。
单慧慧原本便敏感,被如此刺激,已无法自制,克制不住发出低低的嗯啊声,深而急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晚散播着浓郁的绮丽气氛。
小白再也难以克制,将她打横抱起,直奔最近的客卧。
客卧铺设着蓝紫色的床被,单慧慧被小白抱入,顿觉身下如同云端,柔软无比。
还未及感受舒适的床铺,小白的身子已经压上,吻从她的唇移向颈项,再往下,换来单慧慧愈加诱人的娇呼。
衣物已经散落一地,自动感应的夜灯发出幽黄的光芒,映着单慧慧白如皓月的皮肤和丰润成熟的身材。
小白停下看着她,单慧慧顿时有些害羞,抱住身子。
小白将她的手臂打开,两手与她的十指交缠,压在身体两侧,令她的一切无所遁形:“怕什么?这么美。”
单慧慧眼里迷蒙,羞道:“哪有。”
小白轻吻她的额头:“我说有就有。”
再也没有言语,她也不再遮掩。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前,腰侧,手肘,脚弯……这么细致而又带着珍惜的吻,让单慧慧相信,自己是被爱着的。
终于又相拥,他在她耳边轻诉:“慧慧,让我爱你。”
单慧慧眼睛酸痛起来,咬住牙,不让眼泪掉下来,用力点头:“嗯。”
他扶起她的腿,感受到她完全准备好,才缓缓进入,唯恐她的不适。
她感受到了这份心,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背脊,轻咬他的耳垂:“给我……”
他似得到军令的名将,这才酣畅挥鞭,肆意驰骋,开始一场决意将敌军一击即溃的鏖战……
“喜欢么?”他搂着怀里娇喘由未定的女人,难掩自豪。
单慧慧只觉久疏战阵,这番下来,疲累无比,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愉悦。
“嗯。”含羞点头,把脸埋在小白胸口。
“傻瓜,还害什么羞。”小白又大咧咧笑起来,“你都是我的人了。”
“谁说的?”单慧慧不甘认输,又爬上小白宽阔的胸膛。
小白嘿嘿笑着,欺身反压,决意把这小女人彻底击倒。
在柔软的云上躺着,微风轻抚,伸手去,抓起一杯冰女乃茶,惬意享受。只是一道金光闪过,刺得她眼痛,揉着眼,醒了过来。
原来美梦是被窗外的阳光照醒的。
单慧慧看了下手机,已近十一点。拜地下室潮湿僵硬的床铺所赐,她从没有试过睡得那么舒服。
手机上还有一条信息,是小白发来:“我到公司了,你好好休息。把你手机设静音了,怕吵你。乖乖等我回来,醒了叫外卖吃,钱放在桌上。”
单慧慧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幸运地太过分了。
一个样貌、资产、床技、学养都能让她无比满足的男人,还那么体贴,把她当公主一般对待,偶像剧吧!
一套女士睡袍被放在床边,酒红色滚着金边,看款式是小白妈妈的。看了眼这房间,想起这正是小白说他妈妈偶尔回来住的。
如果是戏,应该会安排他妈妈突然出现,然后看到果女在自己房间,从此后看不起这未来儿媳的戏码。
单慧慧想着,心惊肉跳,没敢穿睡袍,直接把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把床铺也铺了下,做贼似得飞快离开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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