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仙门嫡女,114醒不过来的宁轻陌万更
“静,定,形。ai緷赟騋”
嗯?
宁轻陌眉头皱了皱,这三个字怎么还挺押韵来着。
楼江山讪讪的冲宁轻陌笑了笑:“就这三个字。”
宁轻陌点了点头:“好吧,三个字就三个字。”
静,定,行。
这都什么跟什么?
扭头回到房间内,她打开那本册子,最后看了几眼,指尖窜起一束火苗,一下就燎了那本册子,在她眼中化成一缕灰烬。
“就这么烧了,你以后要忘记了怎么办?”
花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屋内,依靠在那窗楞边上,指尖绕着丝滑的纱曼,眼中尽是戏谑。
“花蓉前辈…”宁轻陌看到她一下就站了起来:“我找到凤娘了。”
花蓉的眼神有些闪烁,她轻笑,声音忽然就变小了:“我看到她了,她…”
宁轻陌发现她竟然不是那么高兴,有些不明白。
花蓉眼中有着莫名的抗拒和不敢置信。
“她变了好多,我都差点没认出来。”
宁轻陌还以为花蓉会变卦,原来不过是一种感慨,她松了一口气。
“那花蓉前辈还要见她吗?”
“我来都来了,她不见,对得起我吗?”
门扉被人推开,凤娘笑意盈盈的站在门边,眼神一下就落在了花蓉身上。
花蓉漆黑的瞳仁仿佛穿透了前世今生,定定的落在凤娘身上,然后她扯开一丝笑容。
“花花。”
“阿凤。”
她们眨眼间就靠在了一起,然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如果宁轻陌知道凤娘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那她绝对不知道,花蓉竟然也可以在这种煽情的情况下留下眼泪。
那一颗颗晶莹的泪水从她脸上滑落,那是时间的眼泪,是一种思念。
“我说怎么六界都找不到你,原来你也躲到关内来了,你教我找的好苦。”
花蓉打着凤娘的后背,竟然娇嗔的责怪起她来。
“我们不是说好,此生都不再见的吗?你找我干什么,干什么呀?”凤娘那么一个温柔的女子,此刻却是擦了眼泪一脸的凶相。
“那你也信?你脑子还是那么不好使。”花蓉推开她,生气的双手环胸背过去脸。
“真是,谁知道你哪句话能信,哪句话不能信的?”凤娘闷闷的嘀咕了句,看花蓉在生闷气,走过去扯了扯她的衣袖:“好了,我没怪你找我,我这不是也来见你了,去他的永远不见面,行不行?”
花蓉脸色有些松动,转身瞟了她一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哼。
宁轻陌看的是瞠目结舌。
两个可以算的上是老前辈的女人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竟然能跟小孩子一样吵起来,她该夸赞她们还保留着一颗童真的心吗?
“你干什么将桦树皮酒壶给这丫头?”花蓉直直的指着宁轻陌。
宁轻陌的眼神和凤娘的对上,就看见凤娘跑了过来,双手遮住了她的鼻子嘴巴,说道:“你看,像不像?”
就露出了一双眼睛,她还能像谁呢?
显然花蓉也跟她想的是一样的。
花蓉冷嗤道:“不该遮的你都遮住了,就一双眼睛,能像谁啊?”
凤娘急的在原地跳脚:“就是什么都能变,就这眼睛是永远没法变的,你仔细看看,跟她像不像?”
花蓉不耐烦的靠近了些,这一次,她看的很认真,看了很久很久。
宁轻陌不明所以的眼神一下看看花蓉,一下看看凤娘。
“你别说,还真是有点像。”花蓉站直身子,又道:“但那能说明什么呢,都是美人胚子,眼睛像
也不是没可能的呀。”花蓉的眼神忽然又黯淡了下来,她走到一边,闷闷道:“再说,她是不可能留下血脉在这世间的,不可能的,是我们亲眼看到她…”
后面的话,她一下哽咽,就说不出口了。
凤娘默默的放下手,缱绻的眼神落在宁轻陌的眼睛上,跟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是呀,不可能的。”
他们好似怀念起了一个已经离开很久很久的朋友一样,一下子周围的气氛都陷入了无边的安静中。
“但是,我看着这丫头就觉得亲切,所以,才将桦树皮酒壶送给了她,就算她不是,但也算个安慰了。”
宁轻陌伸出手模了模自己的眼睛。
“两位前辈,我的眼睛,像谁呀?”
花蓉和凤娘一起看向她,然后不约而同的都笑了。
她们只是笑了,却没有告诉宁轻陌她究竟像谁。
因为凤娘要留在宁府,所以花蓉跟着一起住了下来,她们天天待在一起,经常两句话一说两人就吵起来,基本都是凤娘先去跟花蓉和好,凤娘会煮很多好吃的给花蓉,然后花蓉会说,这是她几百万年来,重新开始吃这些俗物,她们大部分时间是待在屋顶,两人的眼神都看着远方,嘴角淡淡含着笑容,也不说一句话。
最多最多的时刻…
宁轻陌仰头,看着两个纠缠在天空的身影,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了。
最多的时刻,她们是在一起切磋修为,就好像元力根本就不用入定吸纳一样,她们每一天的同一个时辰,都要打上一架,那一架,一打就是大半天。
元力在天空中交汇出绚丽的色彩,那是属于高手之间的对决,看着看着就让人血脉膨胀。
只是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凤娘的修为竟然隐藏的那么深,她跟花蓉对手,根本就毫不吃力,两人算是不相上下。
极雪之日,如期而至,这对花蓉和凤娘来说,与平日无异,但是对外头那一堆仙盟来的,和楼江山等人来说,就不是那么个事了。
彻骨的寒冷从脚底开始延伸,逐渐要麻痹人的每一处神经。
楼江山哆嗦着五官,浑身都蜷缩在一起。
他很冷。
比他在外头独建立那小破房子的时候还要冷,比他一步步往雪山上爬的时候还要冷,他真的冷。
吱呀。
他的房门被人推开,宁轻陌和花蓉,凤娘走到他跟前,凤娘伸手模了模他的额头,叹气道:“快冻死了。”
宁轻陌搓了搓手,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今天也觉得好冷好冷。”
花蓉和凤娘对视一眼,花蓉有些不情愿。
“我们当初在极雪之日的时候,都是自己熬过来的,我就差一口气吊着差点没死,他们如果有人帮忙,怎么会成长呢?”
宁轻陌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浓重的白色,她看到凤娘站直了身子,脸色很凝重的对花蓉说道:“你真以为是你自己熬过来的么?”
“不是吗?”花蓉好像嗅到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要不是她将火珠塞给了你,你早就埋在这雪山里头了,你还能活到现在,站在这里很骄傲的说,我当初是自己熬过来的吗?”凤娘说着还学花蓉刚才那副骄傲的样子,一脸的嫌弃。
花蓉脸色很不好,她不敢相信:“你骗我。”
“你好好想想,为什么她后来浑身都会在阴雨天气就疼的厉害?你以为是那一次受伤吗?我告诉你,根本不是,她就是在雪山给冻坏的。”
花蓉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宁轻陌看到她眼中开始极速凝聚起一股湿润,却被她收了回去。
“我…真不知道。”她萎靡的垂下脑袋,双手环着胸,整个人都不太好。
“所以你有今天,也是靠别人帮助的。”
凤娘字字珠玑,说的花蓉无地自容。
宁轻陌觉得凤娘真厉害
,也只有她制得住花蓉。
想当初他们刚遇到花蓉的时候,都被吓的半死,这个女人性格阴晴不定不说,手段还残忍毒辣,他们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招会出什么,可是自从她和凤娘重逢之后,她是被驯的服服帖帖的。
当然凤娘也不是靠自己的本事,因为在凤娘的口中,经常提起一个女人。
凤娘口中的她。
宁轻陌很好奇的她。
“轻陌,其他人都在哪里呢?”凤娘不等花蓉再说什么,转身问宁轻陌。
“他们都在自己的屋子里,说是要努力熬过这个极雪之日。”
凤娘叹了一口气:“都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就你们这种修为,还想熬过极雪之日呢?花蓉,我们赶紧将他们全部聚集到一起来,轻陌,趁你现在还能动两下,帮我们一把。”
啊?
趁她现在还能动两下?
宁轻陌差点就僵硬在那了,那凤娘的意思就是,她用不了多久就会跟楼江山他们一样很不争气的冻成那熊样了?
那感觉可真不好。
灶房里头,哆嗦嗦嗦好几个人,背靠着背靠在一起,亦桓和楼江山靠着,很是可怜。
瞧他们的眉毛都冻成花白的了,嘴巴更是紫的不能再紫了,根本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仙君呢?”看到宁轻陌跑过来,凤娘问道。
“仙君睡在床榻上,根本就喊不醒,他是不是被冻死了?”宁轻陌实在没法忘记她触模到若临仙君那冰冷的身体的时候心中的震撼。
花蓉和凤娘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我去看看。”
凤娘说罢就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亦桓被冻的神志不清,但是也能看到凤娘一下就消失了,他在心底哀嚎着自己的无力。
好想喝一杯热水。
可是他知道那热水估计一打出来,立马就硬邦邦的了。
想到此,他只能往楼江山那边靠靠,可是楼江山那边也是冰块一个,他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难受的要死。
不过一会凤娘就回来了,她一落地就抓住了宁轻陌的手,然后脸色凝重的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给仙君输元力了?”
宁轻陌缓慢的点了点头。
“你真傻,他那哪是死了,他是吃了定魂丹,将灵魂放空去了离魂界,只要他的肉身不被破坏,他等到极雪之日过去之后再回来就是了,你给他输那么多元力,都是白费的。”
凤娘一番话,让宁轻陌很是诧异。
“那意思就是,仙君其实是灵魂出窍了?”
凤娘点了点头。
亦桓又是在心底一阵哀嚎。
为什么有那么好的东西不给他吃一颗呢?
也让他灵魂出窍去离魂界游玩一番再回来,这该死的极雪之日就过去了,那多好呀。
呜呜呜,仙君你太坏了。
可是接下来凤娘的话,又彻底打消了亦桓刚才对若临仙君的埋怨,乖乖的在那受冻。
“是灵魂出窍没错,但是离魂界那哪里是随便进出的,这种灵魂出窍的办法固然是好,但是风险太大了,如果不是在离魂界有内应,仙君要么是进不去,要么就是出不来,总之你们,还是乖乖在这待着比较好。”
宁轻陌包裹的跟个粽子一样,深深叹了一口气。
还是若临仙君好呀,躲过极雪之日就算了,还去离魂界顺便看了下老朋友,真是很讨厌的。
因为自己给若临仙君白白输出去那么多元力,宁轻陌本来还能撑个几天的,结果很快就不行了。
她身子越蹲越下,最后整个人都蹲着了,她不停的动脚趾手指,就怕自己的胳膊什么的被冻没了。
“你们这样不行,完全辜负了雪山给你们的馈赠。”花蓉手一挥,灶
膛冉冉升起了旺盛的火苗,那是业火,却因为这个该死的天气没有发挥出它最大的功效。
但即便就是那么一点点的热度,也让那三个冻到不行的人稍微松了一口气。
“轻陌,亦桓,楼江山,你们必须入定起来。”
凤娘蹲在宁轻陌跟前,用手指擦掉她额头沁出的汗珠而冻成冰霜。
“极雪之日,是给自己的内丹升华的最好机会,不是每一年都有的,你们如果就这样冻着,就浪费了。”
宁轻陌看着凤娘的眼睛,就着她的胳膊站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挪到那灶膛旁边,一坐了下去,双手画成一个圆圈,然后放在了床腿之间,她闭上眼睛,却心神不宁,没法集中精神好好入定。
太冷了,不缩在一起的就觉得全身都很冷,那冷气好似能从四面八方窜入她的体内一样,她又睁开眼睛,看到花蓉和凤娘一个人拖着一个冻的根本不想动的人,将他们拉到了她旁边,然后给他们摆好了入定的姿势,跟着她们两个人也坐在了她们的对面。
安静的屋子内,只有业火燃烧的声音,还有她们几乎听不到的呼吸声。
“人们都说,进关是月兑胎,出关是换骨,不是说在关内打打架,在这宁府里头吃吃喝喝就能月兑胎换骨的,你们必须接受每一次关内赐予给你们的恩惠,利用起来,才能在关内得到最大程度的提升,你们幸运,遇到了我们,我们会帮你们度过这个极雪之日的,其他的,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凤娘说完,和花蓉一起入定,然后从她们的周身释放出白色的光芒,渐渐形成一个圆圈,将他们统统包围在其中。
一时间,好像没那么冷了,好像能安静的坐着了,好似能坐很久很久很久。
他们全部闭上双眼,双手搁在双腿之间,内丹在接近破出身体的地方发出最纯净的颜色。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然对于宁府外头的人来说,却是一场极大的灾难。
死一般的寂静,让滕夕颜开始害怕了。
是她低估了这一次极雪之日的威慑力,她根本也不敢走出屋子去看外面的一番惨状。
原亥在半天之前告诉她,已经有人被冻死了。
然而现在,原亥已经没有力气再站在她周围,再替她去外面时时勘察了。
原亥就倒在她的边上,眼睛瞪的大大的,浑身都僵硬着。
她也很冷,她冷的想嚎啕大哭,想回家。
她来之前听许多人说过极雪之日的恐怖,他们说,那几日,雪山上像一座活活的坟墓,死的人一片一片,然活下来的人,则是真正能得到破茧重生般的提升。
但是如果撑不过去,那就是生生的等死,你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一点点的流失,你能感觉到自己从脚底开始一点点的不能动弹,然后话也不能说了,最后整个人脑子都混沌了,跟着就是倒下去,死了。
她的周围是一片的安静,已经没有人声了,她带来的都是仙盟中的精英了,难道就全部这样死在雪山上了吗?
她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逞强非要来关内,为什么那么自信可以掌管关内的秩序,雪山是关内最纯净高尚的地方,她却败给了雪山,她有什么资格去征服其他人呢?
滕夕颜死死的攥着手,上唇跟下唇在哆嗦着,然后她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她不能死在雪山里面。
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她还有她的抱负,关外,她还有亲人,有她最爱的弟弟,她不能就这样倒下。
想着,她咬着牙,准备去求救。
她要去找宁轻陌,她昨日看到在宁府里头有两个高人在切磋,在天上纠缠了很久都不分高下,她看得出来那两个女子的修为是她望尘莫及的,宁府有那两个高人在,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她此刻只能放下面子,去求宁轻陌了。
不管她要什么,她都给她,都答应她,只要她能活着。
她踉跄的走出门外,扒着门框,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粘在了门框上,她喘着气,双脚虚软着,每踩在一步雪地上,整个人都会激灵一下。
屋外,搭建的一堆营帐此刻都被冻的生硬的,风雪的声音在耳边肆虐,就是没有人声。
“还有人吗?”她嘶哑着声音喊了一声,只有她自己的回声回答自己。
她很想哭,却不敢,她怕那眼泪一留下来就冻在了脸上,她只能坚持着,一步一挪的往那巍峨的宁府而去。
分明平日里只有一百步的距离,此刻她好像能走一辈子一样。
她硬撑着,好不容易到了那大门口,一下就倒了下去,她无力的伸出手敲着门,她喊道:“开门…开门啊…”
可是没有人理睬她,没有人。
她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喊着敲着,希望里头有人能够听到。
“救救我…我什么都还给你,求求你们,救我…”
她说着垂下双手,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从腰间拿出那魂锁,抓在手心里,拿着去敲那个门。
“千洛说你那么善良,那么好,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救我…”
她越来越无力,越来越虚弱,她拿着那魂锁的手一松,整个人都倒在了雪地上。
魂锁掉在一边,不一会就被白雪给遮盖住了。
她的发丝,她的周身,也被白雪遮住了。
她微微睁开的双眼看着蔚蓝的天际,是那么蓝,可是她就要看不到了。
因为她的自负,她的骄傲。
她以为,她根本不会畏惧这极雪之日,但是,她错了。
吱嘎,吱嘎。
她耳边忽然传来了走路声,她掀起沉重的睫毛,她看到一双白色靴子,再往上挪,她看到了一个白衣女子,她蹲子看着她,眼中满是怜悯。
“你…是谁?”滕夕颜用胳膊肘子撑起身子,防备的想往后躲。
因为面前女子的笑容在这冰天雪地里头的,看了只会让她更加的冷。
“是宁轻陌让我来找你的。”女子冲她勾起一抹凄冷的笑容。
滕夕颜眼中一亮,高兴道:“是她让你来救我的是吗?”
她就知道,她不会放任她不管的,毕竟外头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她一定不会再放弃她的。
不料女子却忽然笑了。
她这一笑,让滕夕颜的心凉到了底。
“她怎么可能会救你呢,你别忘记了,你拿着她的朋友在威胁她让出她这么好的府,她恨你还来不及呢,她就是让我出来看看你们死光了没有,看看你还有气么。”
女子一边说着,一边逼近滕夕颜,最后她的脸几乎贴上滕夕颜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她怎么能那样呢…”滕夕颜简直不敢相信,本来还热乎的心一下就冷了。
女子附和着她的话点了点头道:“那可不是,我都没想到她的心竟然那么狠,可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你长的漂亮,她嫉妒你,你活着碍眼,让我出来如果看到你活着,就给你一剑,让你死的痛快些。”
怒气,蹭的就冒到了头顶。
滕夕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甚至都感觉自己可以立马站起来找到宁轻陌骂她一顿。
可是事实是她是更加的手软脚软了。
她凄凉一笑,看着那女子道:“那你想怎么样?给我一剑,解除我的痛苦么?
想不到她竟然比其他人死的还要惨,竟然是被杀死的。”我怎么会那么做呢,我的心可没有那么狠呀。“女子耸了耸肩。”也是,我甚至也怀疑,你是不是宁轻陌派来的,毕竟我在关内,可不是宁轻陌一个敌人。“纵然是冷,可滕夕颜也没傻:”你也有可能会是关仙派来的,想要杀我,却要借宁轻陌的手,是么?“
滕夕颜的一番话,倒教那女子啪啪啪的鼓起掌来。”很好,你还不算笨,不过就关仙的那些能耐,我想你应该很清楚的,每到极雪之日,
关仙都会出关去避难,过了才会回来,我如果是关仙派来的,我得有多大的能耐呀,你觉得,关仙里会有那么厉害的人吗?除了宁轻陌身边,谁还有那么多高手,你也看见了,府里多了两个高人,你知道是谁吗?“
滕夕颜摇了摇头。
女子就笑了。”我告诉你,一个是花蓉,一个是在六界曾经造成一场血雨腥风的凤霖。“
滕夕颜嘴角抽了抽。
这两个名字,简直是如雷贯耳呀,就说那个凤霖,当年杀光了华阳派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上千口人,到现在还是仙盟的头号追捕修仙者,想不到,她们竟然就在宁府里头。”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就说那宁轻陌身边的人,我可也都是知道的,什么若临仙君,亦家四个兄弟,还有漠北狼族的独琅,对了,之前还有个人类的小女孩儿,不过最近却消失了,你觉得…“”够了。“滕夕颜捂着心口,打断了她的话,她此刻真心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冷。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连呼吸出来的空气都是冷的。
女子勾起嘴角,拉住了她冰冷冰冷的手:”不过我是善良的,我会将你送出关外,你看,你的人,除了你,已经全军覆没了,你们就在宁府外头这么近的地方,却没有人来管你们,就连你都敲了这么久的门了,也没有人来管你,这一切都是宁轻陌所造成的,她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看清了吗?“
滕夕颜没有说话,可那女子的话,她却是都听到了耳中。
她嗤笑一声,低喃道:”什么善良什么好,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看到她的反应,女子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别伤心也别难过,你会活下来的,因为你遇到了我。“
女子这样说,滕夕颜特意将她的容颜记到了脑海中。
那女子抓着她的手,她感觉到一阵阵的温度从手心里传到身体的各个地方,她开始渐渐的暖和了起来,纵然只有一点点。
她被女子扶着,一步步的,往雪山下而去,临走临走,她回头看了眼那宁府,在心中想着自己还会回来的,跟着那女子一把火,燎了那已经是活墓地的帐篷。
熊熊大火,在雪山上映衬出火红的颜色。
宁府里头,依旧是一片安静。
整整七日,宁轻陌他们都是维持着同一个动作一动没动,好似也灵魂出窍了一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完全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断的汲取灵气,不断的升华内丹。
七日后,风雪骤停,太阳大大的晒在宁府堆积起了厚厚一层雪的屋檐上。
花蓉和凤娘先睁开双眼,然后两人双手一收,他们周围的白色光芒一下消失。
跟着醒来的是亦桓和楼江山,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仿若重生般的笑容。”我没死,我真的没死啊。“亦桓高兴的一下就蹦跶了起来,结果应该太开心,一下就撞到了屋顶上,他噗通就要摔下去了,却在快落到地上的时候冷不丁的就漂浮在半空中。
他惊喜的慢慢的站直身体,手舞足蹈的。”瞧你高兴的。“凤娘看着他那样子笑呵呵的。
可是不对呀,怎么宁轻陌还在睡着呢。
想着他们四个人就盯着还在入定的宁轻陌看了好一会,直到发现她根本就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亦桓就急了。”怎么回事呀?轻陌怎么了?“
花蓉和凤娘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想去动她,却又怕叨扰了她入定伤害到她,就只能围着她转圈圈。”按道理说,她应该醒了呀。“
花蓉皱着眉头,靠的宁轻陌近近的。”轻陌会不会有事?“楼江山问凤娘。”有事是不会有事,但是如果她在今天日落之前还不醒过来,我估计,她要再醒过来,就是很久很久之后了。“
至于是多久,估计会久到他们开始习惯宁轻陌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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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家,我回来了。“
极雪之日一过,若临仙君就活蹦乱跳了。
他一脚跨进屋子,还摆了个我已归来的姿势。”仙君,你看来瞧瞧轻陌呀。“亦桓一看到若临仙君,也想不到去问什么灵魂出窍的事情了,立马将他拉到宁轻陌边上,让他好好看看宁轻陌究竟怎么了。”干啥?轻陌怎么了?“若临仙君被拉了过去,蹲在宁轻陌跟前,看了好一会,然后眉头皱的跟打结似得。”她这是干嘛?不想醒啦?“
她难道要跟那些老古物一样,一入定就是几十万年,几百万年的,等醒过来的时候,大好年华都过去了,花开花落也都过去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都过去了么?
他才不要呢,要是宁轻陌过个几十万年再醒过来,他可是会馋死会饿死的。
呜呜呜。
想到此他就准备伸手去推宁轻陌。
可是不用别人阻拦,他伸出去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他在害怕,他也在担心,像宁轻陌这种入定,是完全的灵魂升华,他这么一碰,她要是一受惊吓,搞不好七魂六魄都散了,到时候可就难救回来了。”就让她这样去吧。“最后,还是凤娘打破了这安静。”什么就这样?难道她一天不醒,我们就一天不管吗?“亦桓在跳脚,他眼角微微红了,他受不了,他根本不能接受宁轻陌不在的日子,就让他这样看着她就跟一个死人一样入定在这里,可能是几十万年,可能是几百万年,可能是他不在了,她还在入定,他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呢?”那没办法的,要么你去喊她,如果不幸她的七魂六魄散了,你就开心了是么,你去救她?“花蓉也是一脸的严肃,她们都没有想过会是这个结果,他们也是束手无策,这个宁府是宁轻陌的,她如果不在了,他们如何能撑得住呢?
亦桓不说话了,只是默默走到门口,蹲下了身子,将脸埋在双手之中。
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他们知道,他在哭。
若临仙君紧紧握着双手,他也没有想到,他不过去离魂界躲了一下极雪之日,回来看到的宁轻陌竟然是这样的,早知道,他也就给宁轻陌定魂丹,她跟着他,他总会生命去护着她的,也比她一个人估计的在入定好。”轻陌…“
他蹲在宁轻陌身边,都不知道自己叹了多少口气了。
天,晴朗了。
宁府的大门外堆起的白雪几乎就到了人的膝盖。
楼江山默默的拿着一只扫把,准备扫掉一些雪,至少跟门槛是平着的。
他一个人默默的扫着,哗啦哗啦的声音是唯一的声音。
他的身后,亦桓呆呆的坐在那桌案上,捧着宁轻陌之前最喜欢喝茶用的茶壶在发呆。
若临仙君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眼睛闭着,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花蓉和凤娘坐在屋顶,两个人都看着远处飘渺的雪山,也是沉默着。”哎呀。“忽然外头传来了一声惊呼。
要是以前,亦桓早就第一个跑出去看热闹了,可是今天,他全身上下一根毛都没动,好像没听到那一声叫唤一样。
现在,除了宁轻陌站在他面前能让他高兴的跳起来,其他事情都是一个屁。
楼江山手里抓着一个东西跑了进来,激动的不行。”快看,魂锁,魂锁。“
嗯?
魂锁?
亦桓动了动,怎么魂锁听起来很是耳熟,脑海中一转,他立马转身跑到楼江山面前将那魂锁抢了过来。”魂锁?“他又问了一遍。
楼江山狠狠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那个滕夕颜关着你三个兄弟的魂锁,我亲眼见过,不会有错的。“
花蓉和凤娘从屋顶落下,朝他们走过去。
&
nbsp;”我记得你说过这个魂锁是滕夕颜贴着带着的,你在哪里找到的?“
楼江山指了指门口,咽了一口口水道:”门口,我扫雪的时候扫到的。“
他们四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糊涂了。”难道是我们在保命的时候,滕夕颜来找过我们?“
若临仙君发出这样的猜疑,他们一直都觉得很有可能。
他们走到宁府外头,看着空白的地面,哪里还有那些帐篷的踪影呀,光溜溜的,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都没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走了。“
楼江山低喃着,浑身都觉得不对劲,要是都走了还好,要是都死了,他现在还觉得怪渗人的。
那些可都是仙盟中的尖子,起码百来个人,如果都死在那极雪之日了,也实在是太惨了。”前辈,你会解这魂锁吗?我的三个兄弟可都在里面呢。“将那魂锁递给凤娘,亦桓没敢递给花蓉。
在他看来,花蓉太恐怖了,还是凤娘好说话一点。”这个东西,倒是很久没见了。“凤娘拿着那魂锁,花蓉也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亦桓总觉得怪怪的,听这话音,是不会解的意思了?”我们还在六界闯荡的那会,这魂锁我们都是拿来装灵兽的。“
…
亦桓的脸色铁青铁青的,在他看来很是了不得魂锁,竟然被她们说成装畜生的,实在是太讽刺了。
凤娘说罢,竟然将魂锁塞回给了亦桓:”你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要什么事情都想着求救别人,这魂锁,你自己打的开的,魂锁有自己的属性,你看这个。“凤娘指着那魂锁的锁口处,潺潺流动着元力在锁口处萦绕:”你看这个魂锁就很好打开,因为这是用元力锁的,只要你的元力比这个锁的主人的丰厚,你要打开这个魂锁就是易如反掌,如果是在七天之前,你或许还不是滕夕颜的对手,但是现在,你可以试试。“
凤娘的鼓励,还是让亦桓有些不确定。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前辈,我真的可以打开吗?“
他现在的元力都能跟那个仙盟小姐比划了吗?”你这是在小看我们的辅导吗?还是在小看极雪之日呢?要不要再来一次那七天的日子呢?“花蓉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亦桓,就看他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别别别,我再也不要过那种日子了,我一定会在下一次的极雪之日到之前就出关的。“他闷闷的说着,将那魂锁拖在掌心,指尖元力慢慢慢慢的渗透出来,在碰到那锁扣之际的元力时,一下就将那元力给卷了起来。
他两指微张开,魂锁动了一下,他眼中一亮,更加卖力了。
他们都看着他,也在替他紧张。
忽然那魂锁从亦桓手中蹦跶了出去,一下就摔落在地上,砰然炸裂,地上倒着三个男子。
每个人都傻乎乎的趴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亦桓惊喜的扑过去,一下就抱住了亦瑾。
亦瑾稀里糊涂的,还不知道是谁呢就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推开,在看到是亦桓的时候,立马又将他抱了回去。”大哥,你可算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亦桓狠狠拍着他的后背,跟着他们身上又扑上来两个人。
他们四个兄弟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其他人默默的额头垂下几滴汗。
这四个人也太奇葩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哭成这样,他们的爹娘知道吗?”快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亦瑾第一个恢复情绪,推开亦桓站起来,看到凤娘楞了一下。
一时间,沉默又席卷了他们。
亦桓的眼眶一下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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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姻尧发奋了,在抓狂的码字。
我希望我的努力能得到大家的肯定和赞许,不要再那么冷漠的对我拉。
我会加快情节的。
呜呜呜呜呜呜。
哭给你们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