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皓双眸平静,无波无澜等待剑气近身,当那阵阵冰魄凌冽而至,他仍旧一动不动。
高台上,沈静瑜心慌不安的观战,手中狠狠的缠绕着腰间条条玉带,目不转睛的盯着临近他的剑,他为什么不动?快躲开啊。
轩辕皓抬头仰望,迎上她的眸,看见她眸中盈盈光波,心底叹息:这丫头不知现在会不会后悔这出玩笑了?
当那道剑气避无可避之时,轩辕皓微微摇头,双掌掌中内力凝聚,渐渐的,一股气旋从脚下腾升,环绕在他的四周。
安静,一片安静,寂寥无声,恍若无物。
忽然,他眸中紫色光芒萦绕,掌中黑紫骇人。
“七弟生气了。”轩辕玥独自叹气。
“看得出是非常生气啊,否则他不会一招了结啊。”轩辕麟蹙眉,这样惨败会不会太不给三皇子面子了。
阴风起,云蔽日,天与地是诡异的暗沉;
掌风落,剑光碎,近身一博叱吒世万物!
“噗!”南宫懿半跪在地,嘴边鲜血四溅,刺目的红点染苍白的地,如同雪中红梅绚丽。
轩辕皓收下内力,居高临下俯视,淡然道:“还斗吗?”
“噗!”话未出,又是一口血溅出。
见他完好无损,沈静瑜才大大的喘上两口气。
地上,南宫懿自嘲般的冷冷一谑,目光幽幽上游,仰望着高台之上红衣飘扬的娇艳,忍了忍胸口处紊乱的内息,起身,扣剑,嗤笑:“本皇子还未输。”
“上场之前早已立下生死状,如若三皇子不肯认输,本王不介意送你一程。”
“紫星沙掌一个时辰之内只能用一次,别以为本皇子不知道你现在气息不稳,咱们两个,半斤八两,谁输谁赢,还未分晓。”南宫懿瞪了瞪手中的残剑,弃之一旁,空手搏斗。
“不自量力。”轩辕皓内力齐聚掌心,手刀滑过,在半空中勾勒出一记弧形,狂风起,风沙扰,天地间,尘土飞扬遮挡视线。
局中白衣飘然,墨袍翻飞,一脚一步,沙土弥漫。
沈静瑜手中攥紧,心慌不安的盯着烟土中的两道身影,近身搏斗,拼的是二人所剩不多的内力,。
高手过招,分秒必争,且不说分心则乱,连一丝一毫的干扰都必定造成输赢。
她不得动弹,屏息以待的注意着场上战况,心里早已是纠结万分。
“轰!”沙尘萦绕,两道身影弹开。
“皓!”沈静瑜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唇下的点点殷红,受伤了?
轩辕皓闻声而去,嘴角微微上翘,“你输了。”
三字一落,岿然不动的身影忽然摇摇晃晃,不过片刻,倒地不起。
南宫懿睁了睁虚弱疲惫的双眼,目光如炬的盯着轩辕皓自鸣得意的笑容,张口吐出一口淤血,冷言道:“总有一天,你会被我如此——”
“啪!”轩辕皓如鬼魅般的闪现在他身前,抬起手重重的将他再次掀翻在地,独自叹息道:“都站不起来了,还逞强。”
另一边,林毓天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慕容砍到在地。
二人相视一眼,轩辕皓泰然自若般的站在第一关前。
刀锋冷冽,寒光微现,第一关千把锋利的大刀搭建的山底,层层叠嶂,骇人惊闻。
沈静瑜双目通红,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赤脚踏上那道道刀口,而某人却毫无知觉,如履平地般跃上火海。
红池惹眼,入血嫣红。百年佳酿,香醇诱人,他双脚踏过,步步稳健,双脚平滑,未曾受一丝一毫伤口。
第二关地狱无门,冰冷的冰山菱角光滑,如同一面干净的镜子,清晰的映入他轮廓分明的五官。
没有千尺,总有百米,那是一道没有任何借力之地的平整冰山,赤脚上阵,脚面是一阵阵冰寒的源头。
不远处的高台,泪痕骤现,沈静瑜未曾知道比斗完了还有这一出翻山越岭,谁他妈这么变态,搞了一座这么高的冰山?他大爷的,古代有冰箱保存冰块吗?不,是冰山!
一时气急,沈静瑜感觉脑袋一阵晕眩,双手慌乱的扶住护栏,重重的吸了两口气,胸口憋闷之气更甚。
目光在漂离,意识在恍惚,视线在模糊,他,在越来越远的距离。
刺骨的风划破脸颊,身体在下坠,好冷好冷。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那无聊的组织者,你他妈的更年期到了,本小姐老公好不容易赢了那啥破皇子,你丫的不让他直接飞过来抱的美人归,还搞出这么多破事,现在本小姐光荣的晕了,还是直接从台上跌下了,要是摔死了,你丫的能负责吗?
意识混乱的瞬间,她迷迷糊糊的看见了一道影子忽现在自己面前,那股属于他的味道,原来是这般的让人流连。
“瑜儿?”轩辕皓抽出自己所有的内力,跃步上前,纵然一接,她就那般无知觉的昏倒在自己怀中。
太后殿中,寂寥无声的沉默,早已待命但医心神不宁的细细把脉,忽而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众人皆大大舒气。
“瑜儿怎会突然昏倒?”轩辕皓面无表情的依旧赤脚站立一旁,双手负于身后,微微。
太医齐齐跪地,高呼:“恭喜辰王爷,贺喜辰王爷,辰王妃主子是有喜了。”
“……”沉默不语,藏于身后的手猛的缩成拳头。
太医见辰王未吭声,院首再次贺喜道:“王妃主子确实孕身,只是因为太过紧张一时气结于心才会晕倒,无碍无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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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这一次某女主华丽丽的怀上了,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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