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江彦西,斐烟眸光微晃,绝美的脸庞亦染上一层黯淡。她没想到上次江彦西送自己回来,会被傅亦辰看到。
瞧她的反应,显然不是完全不在乎那个男人的,傅亦辰星眸半敛,语含冷嘲,“你不是说他活在你的过去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又跑到你跟前来了?”
因为机缘巧合,会再次见到江彦西,斐烟自身也很意外。不过,对傅亦辰她不想再说这些。
“三少,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
斐烟说完转身想走,傅亦辰一把拉住她,将她整个人扳了过来。斐烟抬起头,发现男人向来的自持冷静已经完全崩塌,此刻脸上愤怒尽显!
“三少……”
头顶黑暗压下来的时候,斐烟有片刻的恍惚,她只感觉自己两条胳膊被用力拨开,紧接着腰身被禁锢住,男人强势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袭来,说是吻,其实更像是撕咬,夹着一股子怒火,肆意地发泄惩罚!
樱唇被堵着,她只能“唔唔”地叫,他的眸光突然变得柔和,终于不再那么野蛮。原本凉霸的薄唇,带着暧昧缠绵的温度,挑逗般地与她纠缠,滚烫的舌尖更是撬开她的贝齿,灵巧地卷住她的丁香不断吸允。
这一次的吻,明显比上一次的还要深入缠绻,不仅如此,还**意味十足!斐烟瞪大眼睛,对上男人幽如深潭的黑眸,虽然男人嘴里薄荷的香烟味沁凉怡人,她却只感觉喉咙口腔里皆如同着火般的滚烫,意识与力气仿佛都被抽光了,斐烟呼吸渐渐弱了下去,任凭他搂着动弹不得!
昏黄的路灯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得老长,傅亦辰的随从们都识趣地躲开了。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松开她,胸口窒闷的斐烟大口吸气,被热吻的她双唇红肿,双颊亦泛着粉红,那模样,说不出的妖冶妩媚。
虽然他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大部分光线,但是她还是依稀能看到他嘴角弯起的浅弧,斐烟觉得他那沾沾自喜的表情,特别像一只偷腥的猫,太不正经!
“好马不吃回头草,别那么没志气!”男人修长的指邪魅地摩挲着她妖冶的红唇,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好男人多的是,不信,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斐烟直接无言以对,他也算好男人?!
傅亦辰自然明白她心里所想,也不多为自己辩解,轻拍了拍她的脸,“别傻站在这了,上去睡觉!”
斐烟眨了眨眼,她怎么觉得方才自己那番话白说了?!
就在斐烟后知后觉的时候,傅亦辰吩咐随从,“你们两个,把斐小姐的东西再给送上去!”
“三少!……”
斐烟确实急了,虽然她很想稳住自己,但是她做不到,更笑不出来。
傅亦辰将背靠在车上,拿出烟夹子把玩着,眯起眼看她的样子酷到了极点,“你记住了,我傅亦辰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拿回来的,你若是不想要,大可以仍到街上去!”
他这是吃准了斐烟!扔了这些东西,等于扔了满街的钱,这也要她狠得下心才行啊!
看她面露难色,傅亦辰再度扬唇,模样斜肆狂傲,“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我想与谁在一起,没人管得着!就算我真要娶你,他们能怎么着?”
说着,他划燃手中的火柴,幽蓝的火焰照亮他的脸庞,近看这下,说不出的英俊深沉。
斐烟错愕在原地,这样的话,他倒真敢说!他敢娶,她还不敢嫁呢!
不过是与他参加一个订婚宴,就闹成这样了,真的谈婚论嫁,还不翻了天了!
更何况,这傅三少就是个花花大少,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她才不认为他是认真的!
张瑾汐一路哭着回家,任凭张瑾风怎么劝都劝不住,进了家门,那满脸的泪痕,直把张夫人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一块去参加天云的订婚宴去了吗,瑾汐怎么哭着回来了?”
张瑾汐哭着上楼了,张夫人拉着张瑾风问道。
张瑾风怕母亲知道实情会着急,回答起来含含糊糊,“没事,就是发点小脾气。”
张夫人不放心,“那我上去看看她!”
“妈!”张瑾风叫住她,“你还不知道瑾汐,这个时候你上去,指不定还要冲你发脾气,让她自己待着吧,明天就好了。”
张夫人停下脚步,回头见张瑾风脸色深沉,她怎么隐约感觉到,这次事情并没那么简单?
接连几天,张瑾汐心情不好,郁郁寡欢,话说的少,还时不时地掉眼泪,这可急坏了张夫人。
虽说张瑾汐任性了些,但是终究是自己的女儿,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哪能不心疼?
她已经问过陈妙菱,陈妙菱把订婚宴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知道女儿之所以会这样,又是因为傅亦辰。心病还须心药医,实在没有办法,她只得拨通了傅亦辰锦韵官邸的电话。
傅亦辰到军部开会去了,傅夫人在会客,接电话的是傅倚蓉。
傅倚蓉一听张瑾汐心情不好,隐约猜到这件事与傅亦辰有关,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她不想惊动母亲,于是她对张夫人说:“伯母您先别着急,我这就过去看看!”
傅倚蓉来到张家,张夫人自然要与她客套一番,“你看,我们瑾汐这样不懂事,还麻烦倚蓉你特意跑一趟!”
傅倚蓉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听张夫人这样说,连忙笑道:“伯母这是哪里话,我一直拿瑾汐当妹妹,她与三弟的婚事,也是我们傅家一致认可的。我到上海也有三天了,本来早就寻思着要来看她,无奈有些水土不服,整天头晕无力,这才耽搁了。今日一听说瑾汐心情不好,我哪还坐得住!这不,赶紧叫上司机开车过来了!”
张夫人听她如此关心瑾汐,心中感动,拉了她的手,轻拍了拍,“真是难为你了,人不舒服还来看瑾汐。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是会接地气的,以前我随你张伯伯出差,也会水土不服。对了,我认识一个来中医,医术精湛,回头我让他给你开个方子,吃了就好了!”
傅倚蓉笑道:“那就劳烦伯母了,瑾汐这会子在哪?我找她去!今天我一定好好听她说说心事!”
张夫人道:“她在花园子里呢,这几天我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都快急死了!有些事,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才能说得开,你啊,多帮我劝劝她!”
“嗳!伯母放心!”傅倚蓉应了一声,便转身朝着张家的花园走去。
张家极大,白墙红瓦的三层西式别墅显得豪华气派无比,楼前是草坪,屋后是花园,四周樟树环绕,终年葱茏苍翠。
远远的,傅倚蓉瞧见花园正中央,一身淡紫色连衣裙的张瑾汐坐在白色的秋千上。只见,张瑾汐神色郁郁寡欢,时不时还叹一口气。
待到走近,傅倚蓉笑起来,说道:“瑾汐妹妹,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我记得你向来最喜欢热闹的,今日怎么这般安静了?若不是你那漂亮的模样无人能比,我还真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了呢!”
“倚蓉姐姐!”看到傅倚蓉张瑾汐面露欣喜,然而很快,她再度恢复阴郁,“你怎么来了?!”
傅倚蓉走过去,伸手抓住那轻晃的秋千绳子,脸上依旧盈满了笑,“哟,听瑾汐妹妹这口气,是不欢迎我了!”
“倚蓉姐姐莫要误会,不是我不欢迎你,只是我心情不好,怕连同你的心情也一并影响了!”张瑾汐幽幽说道。
傅倚蓉轻拍了拍她的间,笑道:“傻丫头,我今天来就是想听听你的心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老三又欺负你了,你告诉我,回头我说他去!”
张瑾汐一听她说傅亦辰,登时又忍不住掉下泪来,“倚蓉姐,你不知道,三少最近迷上了一个歌女!”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就这啊!”傅倚蓉不以为意,笑着劝她,“瑾汐妹妹,如今但凡有点本事的男人,在外面哪能没几个红颜知己?别说是老三了,就是我家那位,前阵子还跟我说想娶房姨太太呢!女人命苦,只要咱们正室的位置还在,其他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张瑾汐气道:“要是他们不这么明目张胆的,我倒也懒得去理会,可是他们的事,就要闹得人尽皆知了!三少这次是一点也不避嫌,成天将那个歌女带在身边,圈子里的人差不多都见过她!就这次,他还公然把她带到陈天云的订婚宴上去了!他眼里还有我这个未婚妻吗?!”
说着说着,张瑾汐哭得更伤心了,手上的帕子不断擦着眼泪,“我看三少是被那个狐狸精迷得丢了魂了。这种生张熟魏的女人,能是什么正经人?她与他在一块,能什么都不图?”
“老三对女人是大方,所以才总让那些女人缠着,不过老三向来有分寸的,他能花钱买她们开心,最后也能花钱打发她们,不瞒你说,这些年老三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多了去了,好多我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你就别为这事较劲了!”傅倚蓉说道。
“你知道三少对她出手多阔绰吗?就在几天前,三少还给她买了一条钻石项链,你知道那链子有多贵吗?贵得我都不敢买!他这是准备把那女人捧上天去了!照这样下去,我看啊,说不定哪天他还要悔婚,还要娶那女人!”张瑾汐想起那天在订婚宴上,傅亦辰说的话,心中担心到了极点。
傅倚蓉这才意识严重性,事关重大,她知道不能再瞒着家里,于是安慰着张瑾汐,“瑾汐妹妹,你放心,我回去就把这事告诉母亲,母亲不会由着老三胡来的!”
张瑾汐止住了泪,拉住傅倚蓉的手,说:“倚蓉姐姐,还是你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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