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丢死人了!”她拼命地甩了甩头,又忿忿地盯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然后向外走去。*****$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
她才转过屏风就看见站前边的名沧月,他正一脸茫然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好像一个不会穿衣服的小孩子,正愁着自己的衣服要怎么穿,肩上的衣服弄得松松垮垮的,内里的衣服穿得乱七八糟,拽在手里的腰带更不知该怎么系放。
夜凝夕白了他一眼不爽提醒:“名沧月,别想在我面前耍流氓。”
“我怎耍流氓呢?”名沧月一脸憋屈回过身来反驳,“我是王爷,从小到大都有人侍候,不会穿衣服很奇怪吗?”
“一点都不奇怪。”夜凝夕抿唇笑笑说,“你在这等会,我找个宫人过来侍候你穿衣服。”
“别!”名沧月忙拉住她的手,然后凑到她耳边委屈低念,“你瞧,本王都长这么大了,还娶了媳妇,如果让别人知道我还不懂的自己穿衣服,这多不好意思?传出去,你也没脸,是不是?”
“我不怕,反正我在你这个家族早就没脸没皮了。”夜凝夕一脸无所谓说,再冷嗤一声戳了戳他的肩膀说,“你既然都把自己养成一个残废白痴了,还怕别人取笑吗?”
名沧月阴下眼眸狠狠盯着她,夜凝夕随即踮起脚尖把手摁到他的脑袋上满带呵护说:“喔……我们的小沧月别生气,乖,别嘟着嘴巴,姐姐现在就给你找十几个漂亮的妹妹过来跟你玩穿衣服。”
夜凝夕抿唇暗地阴柔窃笑——你不就想我侍候你吗?告诉你,没门!
名沧月嘴角顿抽,满脸黑线,霎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还真把他当白痴了!但是,她既然到这份上了,自己的脸皮也不介意再厚一点。
名沧月忽而“嘿”的一笑,继而摆出一副白痴的面情,满脸矫情撒娇嘟囔:“不要,小沧月只要凝夕姐姐!”
“……”夜凝夕差点没要到自己的舌头,脑海里的散光霎时崩塌,一下子没了反应,这大男人太恶心了!
“不行……”夜凝夕捂着自己抑郁想吐的胸口背过身去,摆摆手说,“受不了你,我回避一下。”
“凝夕姐姐不准走!”名沧月还装着小孩子的腔调,拽着她的衣服撒娇。
“名沧月我服了你了!”夜凝夕回过身来凌厉咆哮一声,“立即给我收起这副恶心的嘴脸!抬头!挺胸!收月复!目不斜视!”
名沧月随即一脸严谨地绷直身子,继而抬头,挺胸,收月复,目不斜视地看着她。
“难得有男人像你这么恶心的。”夜凝夕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她在一脸无奈地给他把穿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扯下来,再一件一件端端正正地给他弄好。
最后你还不是败在我手上。名沧月得意窃笑几下,再垂下眼眸看了看她愠闷的嘴脸,继而把手轻抚在她的发鬓上。
正在给他环腰带的夜凝夕挑起眼眸看了他一眼,看见他深沉浅笑,既温柔又野魅,再想起他刚才那个幼稚无比的举动,感觉突然复杂了。
夜凝夕不爽问道:“名沧月,你一直都这样骗人的吗?”
“我是认识你之后,才把自己变成一个无赖的。”名沧月戏谑低念,夜凝夕阴下眼眸不爽盯了他一眼,名沧月捏了捏她的脸颊沉稳低念,“我喜欢现在自己的。”
“可恶极了。”夜凝夕闷咕了声。
名沧月垂下眼眸无意看见她腰带里露出的几根红丝,趁她不注意,旋即从伸手进去模出一个坠子来。♀
“你干什么!”夜凝夕红着脸忙捂住自己的月复部低吼,“动手动脚,真不是好东西!”
“这是什么?”名沧月看了看手中的同心结,略带醋意盯着她问,“这痴情的东西给谁的?雨朗是谁?你到底还藏着多少个我不知道的男宠?”
夜凝夕挑起眼眸冷睨着他没有说话,名沧月揉了揉她愠闷的脸戏笑说:“别生气嘛?送给我?定情信物?”
“我怎么觉得你老贪小便宜呢?”夜凝夕拧紧眉头白了他一眼,名沧月无语地看着她,夜凝夕抿抿唇说,“这是刚才在后院捡到的,只是这东西不能见光,所以暂时没能还回去。”
名沧月失落地吐了一个闷气,再看着她笑笑问:“那……你什么时候做一个给我?”
夜凝夕眯起眼笑了笑说:“等我转世投胎吧,我不会这玩意。”
名沧月无趣地白了她一眼侧过脸去,夜凝夕无意瞅见他脖子上残余的红印,她的脸唰的红透了,没想到自己也是这么猖狂!
她诡秘地眨了眨眼眸,动作一慌忙,随即把他的领子竖起来。
“这叫此地无银。”名沧月会意她这个举动戏笑。
夜凝夕蹩蹙眉心没有看他,名沧月再稍微把她的领子拉起来一点,他这个亲昵的动作又让夜凝夕心头痒痒的。
她眨了眨眼眸偷偷看了他一眼,正巧迎上他炽热的目光,她心头霎时小鹿乱撞又忙低下头去。
名沧月随即钳住她的下巴,轻柔抬起她的脸,亲昵地靠过去暧昧呢喃:“夜凝夕,我怎么觉得,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在勾引我?”
夜凝夕垂下眼帘结结巴巴低念:“是……是你……是你自己心坏歪念。”
“你结巴了,做贼心虚,是我有歪念,还是你有歪念?”名沧月越靠越近,最后触碰到她的蠢动的瑰唇上边,亲昵叠着她的唇瓣,绕着邪魅的声线喃喃叨念,“凝夕……把你的歪念传给我……”
属于他独有的气息悄然潜入鼻尖,耳边是他呼吸匀称轻缓,夜凝夕紧抓着他的衣裳情不自禁慢慢闭上眼睛,差一点要进入他的温柔的时候,她又猛然睁开眼睛推开他继而扭头看去。
果然,这个乐此不疲的太皇太后就站在门边看热闹!
夜凝夕蹩蹙眉心连忙推开名沧月继而转到另一边去,名沧月忙护在她跟前睨向太皇太后委屈说道:“皇姥姥,你怎么又……你怎么来呢?”
“咳!”太皇太后清了清喉咙走进来说,“不是让你们赶紧出去,你们还在磨磨蹭蹭,哀家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原来小两口还在新婚燕尔中,如胶似漆,乐此不疲了。”
夜凝夕紧低着头欲哭无泪地捶了名沧月的后背一拳,名沧月趁机握住夜凝夕的手心上前一步说:“皇姥姥,我们出去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主子……”这时苏嬷嬷神色匆忙跑进来,她看了看太皇太后再看了看名沧月说,“主子,王爷,出事了。刚才陛下派人来传话,大将军的大千金,兰诗虹吊死在怡馨园外的树上了。”
“……”夜凝夕和名沧月猛然吃了一惊。
夜凝夕和名沧月连忙赶到怡馨园外,兰诗虹的尸体已经被放下来了,树上的绳子还挂在树上。
黄昏的余晖映照下来显得有几分诡秘凄清,各人似乎刻意远离摆放尸体的地方,沉默不语,但又好像因为各种原因,他们留在这里不肯离去。
兰诗佟跪在尸体旁边轻轻拭泪,还有兰诗虹的贴身丫鬟闵婉站在旁边伤心哭泣。♀
兰谨年沉默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像是伤心过度,淡漠的脸没有任何情绪,既没有表现出痛失女儿的伤痛,又不言不语,深沉的样子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名逸祳也在人群中间,夜令楠和尚玉东还有其他几个官员在检查尸体和调查周围的情况。
菱青看见夜凝夕来了,连忙绕过人群来到夜凝夕跟前说:“小姐,你可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夜凝夕往尸体的方向看了一眼凝重说道,“兰大千金怎么突然出事呢?”
菱青再走近一点小声低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和其他人一样一直在沁芳园等候向太皇太后祝贺。好一会儿,兰诗虹的丫鬟就说兰诗虹不见了,兰诗佟指人去找了一会儿,后来就有人来说,兰诗虹在怡馨园上吊自杀了。”
“上吊?”名沧月不可思议低念了两个字,又往兰诗虹尸体的方向看去。
“不是。”菱青不以为然摇摇头说,“兰诗虹的脖子上有两条深浅不一的勒痕,其中一条差不多有两根手指那么粗,肯定不是绳子造成的,而且痕迹比较深。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明显伤痕。”
“她是死后被移尸到这里的?”夜凝夕若有所思低念了声,再看向挂着绳子的大树。
“应该是,”菱青抿抿唇说,“但是她的鞋底没有被磨过的痕迹,如果是被杀了再移尸到这里,那么凶手一定是一个能扛得动她的人,或者是两个人。”
“绳子距离地上的位置很高。”名沧月稍带疑惑低念,“就算是一个高大的男子,没有其他东西辅助之下,也很难把自己吊死在这里。即使她是被移尸的,那至少也得需要两个人。”
菱青紧接着说:“她的眉头拧得很紧,像是经过一番很激烈的挣扎,但是她的手指却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脖子、脸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她样子很难受很痛苦,看上去,像是对杀她的人感到不可思议那样,睁大的双眼充满了怨恨”
“嗯。”夜凝夕若有意味应了声。
菱青又迷惑说:“地上有一些泥土,但是,她的鞋底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还在抽噎的兰诗佟,无意看见人群后的名沧月,她忽地喊了声“王爷!”然后就含着泪跑上去,直接扑入名沧月的怀里哭喊:“王爷,你要为我姐姐做主!他们都说姐姐是被杀的,到底谁这么狠心?”
夜凝夕蹩蹙眉心下意识拉着菱青往一边走去,名沧月看着她走开的背影又急了一下,碍于局势,只好无奈地安抚着怀中的人儿。
“是她!”兰诗虹的丫鬟闵婉止住抽泣突然指向兰诗佟斥责,“是她!一定是她杀了我们小姐,刚才她还跟我们小姐大吵了一架,然后小姐就出事了!一定是她杀了我们小姐!”
众人的目光随即落到兰诗佟的身上,静默在一边的兰谨年也跟着转过头来。
兰诗佟才抹着泪转过身来,闵婉就指过来哭喊大骂:“你还在假惺惺哭什么?刚才还不是叫喊着自己当了王妃有多厉害,还嚷着老爷要教训我们小姐。”
“你别胡说八道!”兰诗佟拧紧眉头不爽反驳,她又看了一眼阴柔不定的兰谨年。
“我没有!瑞王的侧妃也看到了!”闵婉说着指向顾斯艿。
顾斯艿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嗯,她们的确骂得很凶,而且,兰大千金还哭了。”
兰诗佟紧盯着顾斯艿凌厉斥责:“你们合起来冤枉我!”
闵婉红着眼圈盯向兰诗佟斥责,“你跟我们小姐一直不和,小姐出事了,最开心的就是你了!小的时候,你就用巫术害过小姐,那一次小姐差一点死了,你就在天井呵呵大笑,你还装着可怜兮兮在哭,这不是掩饰你的杀人罪恶是什么?”
身为皇帝的名逸祳发话了:“兰诗佟,真的跟你姐姐吵架了?要大将军教训她,是怎么回事?”
兰诗佟紧抓着名沧月的衣袖,再摇摇头说:“没有……一直都是她在骂我,她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刚才只是我发现了她的丑事,她才对我……”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凌厉响起,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打她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父亲兰谨年。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特别宠爱大女儿兰诗虹,至于这个兰诗佟,在她还没嫁给名沧月之前,还真没有人知道这号人物。
虽说他现在痛失爱女,但也不知道完全失了理智,先别说这里站满了王公大臣,还有皇帝,至少兰诗佟的身份不一样了,她是名沧月的侧妃,而且名沧月就站在旁边。
这不得不令人怀疑,他这是伤心过度呢?还是故意奚落名沧月。
兰诗佟的两泓泪谁顿时溢上眼眸,捂着痛得没有知觉的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她是你亲姐姐,为什么对她下手?”兰谨年怒斥一声旋即又是一个巴掌打下去。
名沧月眸色一紧立刻把呆滞的兰诗佟扯到身后,继而一手摁住兰谨年的凌厉提醒:“将军请冷静!”
兰谨年沉了沉气愤懑缩回手去,兰诗佟委屈抽噎一下,名沧月睨向兰谨年冷声说:“她现在是我瑞王府的人,在真相还没打败之前,还由不得将军来动私刑。”
“老夫忘情了。”兰谨年略显不服气说,“还望瑞王见谅。”
“我没有杀她……”兰诗佟捂着脸从名沧月背后走出来哽咽低念,“为什么你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我?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
看见局面僵硬,名逸祳连转向兰诗佟说道:“大将军也只是伤心过度,才失手责备你。现在这件事跟你拉上关系,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兰诗佟受了委屈也不愿意再多话,名沧月忙指向树上的绳子说:“你们看,绳子距离地上的位置很高。需要两个人才能把尸体吊上去,诗佟本就软弱无力,这事不可能是她做的。”
兰诗佟含泪看了他一眼,“王爷!”她哭喊了声就扑进他怀里了。
名沧月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再看向夜令楠问:“夜尚书,查到其他可疑之处没有?”
说罢,他又暗地瞧了瞧脸容沈静的夜凝夕,现在自己跟另外一个女人这么亲密,不知道她作何感想,会不会很生气?
“暂时还没有头绪。”夜令楠轻扯嘴角苦涩笑说。
名沧月松开兰诗佟再走到名逸祳跟前拱手说:“陛下,这么多认为在这里,尚书大人办案也不方便,对已故的兰千金也不太好,还是……”
名逸祳点点头说:“今天是太皇太后的生辰,本应普天同兴,虽然现在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也不能扫了她老人家的兴致,还是让宴会继续进行吧。除了夜尚书和一干人留在这里之外,其他人随朕到南苑给太皇太后祝贺。”
夜令楠禁不住松了一口气,他压根就不会查案,一直都是夜凝夕和尚玉东冲锋在前,他负责领功在后,这尚书的位置都是他们给他捞回来了。
只是每一次办完案后,夜凝夕或者尚玉东都会把过程告诉他,然后他依样画葫芦解释回去。
小太子嚷着要他说查案的事情,他勉强还没蒙混过去,这实打实地去查,还有一众王公贵妇和皇帝等大人物在左右,真的是压力无穷。
幸亏还有菱青和尚玉东在,皇上问什么了,他就把尚玉东推上去当炮灰。
还好尚玉东这个金牌捕快不是吃素的,马上就知道兰诗虹不是死于自杀,说能说出几个所以然的疑点来,总算嚷皇弟把他这个尚书忽略下去了,盼天盼地总算把夜凝夕给盼来了。
若不是为了让夜凝夕可以参在衙门里查案,他这个尚书早就辞官归故里咯。
名逸祳又转向兰谨年说:“大将军,你的情绪不稳定,还是先到敞旭殿歇一会儿,这里的事就交给夜尚书吧,他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他又指了旁边两个宫女说:“瑞王侧妃受了委屈,你们带她下去洗把脸,好好照顾着。”
顿了顿,他再看向名沧月说:“沧月,你对皇宫的分布比较熟悉,就留下来协助夜尚书查清这件事吧。务必把杀害兰大千金的真凶找出来!”
吩咐完毕之后,名逸祳就带着人走了,走的时候,他又黯然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兰谨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再狠盯了一眼兰诗佟然后转身离开。
兰诗佟委屈抽噎一下,又扭头看向名沧月。名沧月模了模她的泪温婉说道:“好了,别哭了,本王会给你洗刷冤屈的,绝对不让任何人冤枉你,你先过去洗把脸,待会我再去看你。”
“嗯。”兰诗佟蹩蹙眉心又是哭又是笑,继而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声低念,“小心顾斯艿,她是个很会耍心机的女人,这件事,说不定跟她有关系,是她故意陷害我的。”
“别多想,这事冤枉了谁都不好,谁也不想受委屈,一切都看证据。”名沧月连忙劝慰。
兰诗佟这才点点头跟这两个宫女走去,她抹着泪,又狠盯了一眼夜凝夕然后快步走去。
比起兰诗佟,名沧月更相信这件事是顾斯艿做的。兰家灭了顾家三十七口,最后还把她最爱的爷爷杀了,她要杀兰诗虹报复兰家,这个理由很充足。
而且,虽然顾斯艿也是个弱质芊芊的女子,但是,上一次她在家破人亡的情况下还有能力要挟五个家丁为她犯案,而且他们还为她死口如瓶,这足以证明她不简单。
如果她真打算杀了兰诗虹再嫁祸给兰诗佟,这也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她一定有他的办法找帮凶,至于她背后藏着什么,这值得深究。
名沧月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夜凝夕,他低了低眸向她走过去,轻声低念:“凝夕你别误会,刚才只是……”
夜凝夕没有理会他直接向尚玉东走去,名沧月无奈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默念:“还真的生气了,女人就是爱吃醋。”
夜凝夕走到尚玉东跟前,看了看他迷惑的样子,连忙问道:“你想到什么呢?”
尚玉东摇摇头若有所思说:“我只是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这样呢?可我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你指的是兰诗虹的丫鬟?”夜凝夕试探问道,尚玉东迫不及待点点头。
夜凝夕回想一下点头说:“我之前查过,兰诗虹是兰谨年的掌上明珠,这闵婉是兰诗虹的贴身丫鬟,从小跟在她的身边,兰诗虹对她甚是娇纵,府上的下人都畏惧她,仗着兰诗虹,一直没大没小,兰谨年也不放在心上,甚至,她还曾几次打骂兰诗佟。”
“这些我都清楚。”尚玉东还是想不出自己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会菱青也走上来了,同样迷惑地看向夜凝夕。
夜凝夕紧接着说:“奇怪的是皇上的反应。我留意了一下他们表情,除了兰谨年和陛下之外,其他人几乎会偶尔都带着不可思议和责备的目光盯着闵婉。在兰家人眼里看来,闵婉指责兰诗佟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陛下怎么会有同样的反应了?”
夜凝夕顿了一会,让尚玉东理清一下思绪,紧接着说:“闵婉突然哭喊大闹,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因为她只是区区一个丫鬟,而兰诗佟不仅是大将军的女儿还是瑞王的妃子。”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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