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消失在我的面前,我不想再看见你!”
风雪看着她,“可是我有责任照顾你!”
语音,莫素衣黑色腰带如蛇般击向风雪。风雪闪身避过。
莫素衣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一丝温暖与回旋。
莫素衣的软鞭使得很好,难怪她会有各式各样特制的腰带。当下一鞭落下,风雪一边没有动,硬生生地挨着,真的很痛,丝带在莫素衣的手里如铁一般。
两个人就这样瞪着,谁也没注意伤口。
“这一鞭,算是对我曾有过的不良想法的惩罚,以后,我再也不欠你了。”风雪有如解月兑般,“我曾说我把你当姐姐一样来爱,现在还我说一遍。即使我嫉妒你我想过要杀死你,即使我曾经想过你死了不要回来,可是我没有真心地想过要害你!我只想告诉你,你爱我哥,而我哥也爱你,求你们不要再相互伤害了。哥这次去意大利主要是想见你的亲人。我原本打算等他回来我就离开。既然你如此不愿意见到我,我现在就走!”风雪上前抱了她一下,“好好保重,幸福地活着!”
风雪转身离开,阳光下地上的背影很快地移动着,像要逃开什么。又一个人彻底地离开了!
莫素衣靠着柱子,滑下来……
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天黑了又亮,天地循环不因任何人而停止。
一双鞋子在眼前出现,一个人蹲下与她平视,莫素衣有些迷茫。风尘不是应该在意大利吗?怎么会在这?
连夜赶回的风尘,看到莫素衣坐在地上,靠着柱子,曲起双腿,脸趴在膝上,茫茫然不知在想什么。身影在清冷的早晨,格外柔弱纤细,仿佛风吹过便能将她送到千里外。
她看到他却没有表情。风尘抱起她放到浴池里,轻轻地帮她按摩,慢慢地伸展她僵坐一夜的身体……莫素衣好像没有知觉般任他行动。
替她擦干身子,放到床上,风尘将她抱到怀里,没有说话,的神经微微放松,他太累了,很快沉沉睡去。
莫素衣看到他的胡碴子,少了一些斯文,多了一些粗犷。她轻轻地将头倚在他的胞前,也跟着睡着。
再次醒来就陷入一双如大海般深沉的眼里,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仿若时间就此停止。直到他的唇柔柔地辗转在自己的唇上,她才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闭上眼睛。
风尘轻柔地覆上她的身子,她没有刻意反抗也没有迎合。风尘眼神暗了暗,扯起微笑,“你啊,总是让人放心不下,我才一离开,就出状况了吧!”
风尘起身,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喝水吧,你嘴唇干得厉害!”
她轻啜了一口,眼睛却盯着他,想起很久以前,她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风尘穿着白色休闲服,温柔地对着她笑,那一刹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
也许就在那一瞬间,她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又经历了多少沧桑呢?
她坐在客厅里,听着厨房传来响声,她从不知道他会做饭。风尘将菜摆在桌上,色泽还可以。她夹起一块五味鸡放到嘴里。抬头看到他期待地看着自己,莫素衣点头,味道还真的不错。
风尘这才露出笑容,“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几道!以前家里虽然有佣人,可阿姨总是亲手做饭,她总说给自己最爱的人做饭,是幸福的事情。所以我特地学过厨艺,希望有一天能……”
他猛地住口,从回忆中惊醒,莫素衣的筷子似乎缓了一下,低着头。
风尘看不清她的表情,张口,有些艰难地说:“少年时光,真的很幼稚!”
他没说出口的话,两个人都知道,他想着有一天,能为阿姨做饭!一阵反胃,莫素衣冲到卫生间,刚刚吞下去的食物如数退了回来!直到连胃酸都吐出来了,她才支起身子,接过风尘递过来的水杯漱口。
她将全身的力量都靠在风尘身上,扭过头看到他的焦急与担忧。她忽而苦苦一笑,将头埋在风尘的胸膛。感觉到胸口有了湿意,风尘没有说话,轻抚着她的头发,一如曾经。
只是曾经,再也不会重来。
她拼命咳嗽,似乎要将肺都咳出来,身体虚弱得连站起来都有些困难。看着风尘端上来的食物,她摇头表示没有胃口,这几天,吃什么吐什么,很累很累!
医生说这不是正常的孕吐,可是谁也没有办法。
“素衣,本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孩子,却只有一个人给过他爱,不知道他是不是特别容易对那个人产生迷恋?素衣,我以为你会理解他!”莫素琴的声音从语筒里传来,清晰地击打着她的耳膜,“你应该料想到是我劫了风尘的货和人吧。你姐夫不让我到处跑,我只好让风尘来意大利。素衣,他说带你离开,你不愿意是吗?”
她不是不愿意,只是没有表态!
“素衣,相信我,他真的爱你,你也离不开他。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答应他呢?我早就听说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可我那天只看到一个眉头紧锁,神情疲惫,急得团团转的男人。素衣,你何苦折磨他和自己呢……”
莫素衣挂断电话,为什么姐姐也认为是我在折磨他,难道我没有给他机会吗?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断了我的念头,是他从没有给过我机会。
抬头看到风尘正担忧地看着自己,这几天他无时不刻地守着她,异常憔悴。何苦?她不知道自己是何苦……
“你想离开吗?去新西兰?”莫素衣突然问。
风尘愣了一秒,语气中有欣喜和不确定:“你愿意?”
“假如你想离开,我们就离开吧,我跟着你!”莫素衣又补了一句:“就算是死,我也要跟着你!”
“好!”风尘有些不安,却应得坚决,“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离开不是说到就做到的,风尘身份特殊,有一堆事情要交代。除了跟童扬轩和凌静讨论公司的事情,还有天风门权力的移交,每天忙得团团转。
这时莫素衣意识到他是一个总裁,一个集团的首领。他有满月复才华,他年轻有为前途大好,而她却要让他离开他的事业,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所熟悉所在乎的一切一切。
阿姨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他没有想象中那么欣喜。以前他总会记得阿姨生日,总是准备好礼物,固执地送了一年又一年。可是现在居然忘了这个日子?是自己太薄情了吗?
本不打算回去,可是想想,回去一次也好,将一些话一些事情交代清楚,也可以走得无牵无挂。
风尘丢下电话,躺下将莫素衣拥到怀里,手放在她微凸的小月复上,“你现在不适合奔波,就在这里等我。这些年,美国的事务是爸爸在处理,但我是名义上的掌权者,我得将一些东西给爸爸。”
她看到风尘将玉坠带回去了,是想给他的阿姨吗?现在风尘应该到美国了吧。电话铃声持续响起,她翻身用被子捂住耳朵。
是谁,这么较劲,真吵。她被打败,“喂!”
“素衣,没事吧?”风尘声音好像有些紧张,“这么久没有接电话,我以为……你一个人,我担心你。”
“我没事!”
两个人好像不太擅长聊电话,莫素衣无意识地绞着电话线。
“那、那你好好睡!孕妇要多睡觉。”风尘好容易又说了一句。
感觉到他的局促,莫素衣冒出一句:“我想你!”
然后挂断,看着电话想象着风尘惊愕,她微笑期待着后天的到来。
“阿姨,来酒窖干什么?”
“喝酒啊!”言采薇笑着说,拿起一瓶白兰地,“今天咱们好好地喝上一杯!”
“阿姨,你不是从来不喝酒的吗?”记得阿姨曾经只喝了一杯鸡尾酒就醉了!
“可是酒可以壮胆啊!”言采薇毫不在意。
风尘微愣,“阿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少年轻狂,可我少年就没轻狂过,现在我三十多快四十岁了,连一杯酒你都不让我喝吗?”言采薇仰头将酒全倒进去,辛辣的滋味呛得她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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