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菜,煮饭,对于现在成天都没什么事情来做的林钱而言,并不算是太过复杂。
半个小时,林钱已经做好三菜一汤。
先把三菜一汤端至桌上,再是盛了两碗饭放在桌子两侧,林钱端正坐好,含着笑静静等着木洛。
林钱虽不知木洛到底是以何种方式感知她的动作,但每每她做好饭菜不过三分钟,木洛就会以一种慵懒的模样至她面前,当这种行为成为习惯时,林钱也直接勉了去木洛房间这一步骤。
只是这一天,当林钱脸上的笑容已经僵硬,阳光都透着窗户照过屋内,让屋内所的的摆设都笼罩着一种明媚的光亮时,木洛依旧没有出现。
至少半个小时。
哪怕没有时间,林钱依旧精准的估模着。
这不正常。
木洛是出事了,还是另一种试探方式?林钱脑中一时转过数个念头,不过最终,基于木洛一惯的表现,林钱决定再忍耐一番。
今天的天气很是不错,阳光明媚耀人,随着时间流逝,阳光照射着屋内屋外一片通明。
正开着灿烂的花了,繁密茂盛的树木,青草,在阳光照耀下更是令人舒适。
半个小时,四十分钟,五十分钟,一个小时…
看似悠闲的望着眼前美景的林钱内心却一直在默默数着时间,当时间嘀嘀答答的过了一个小时,对比于木洛平日三分钟就出现而言已是太不正常,而且林钱在仔细的思索后也是知晓,如若木洛真要试探,依平日木洛的性子,显然也不屑这种方式。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很多的举措都是无措的,这正是木洛与她的真理写照。
不等了。
林钱收回望向屋外的视线,看着桌上已经热却的饭菜,抿了抿嘴,内心却是有了决议。
这个木屋并不大,房间也只有两个,一个是木洛的,一个是林钱的,每夜两人分房而睡,由于林钱一早就存了那种心思,在来这第二天时,林钱就尝试的想装作无意进入木洛的房内勾引,在门口却被挡住,不是木洛出现,而仅是木洛所设的一种屏障,林钱能感觉到屏障的存在,但依她现有的能力却无法突破。
今日,林钱在整理表情,以着一脸恰好的担忧走至木洛房门后,确定四周都没有木洛存在,他应存在房间里时,林钱低声叫道“主人,醒了吗?林钱已经烧好饭菜,主人起了可否与林钱一道吃着早餐
话语情真意切,带着些微担忧之色。
但这话落,房内没有丝毫声音。
一遍,一遍,又是一遍。
四遍后,林钱抿着嘴,摒神仔细感知道木洛的气息,看着眼前比平日显得薄弱许多的屏障,林钱终是抬起双手,掏出道符,手势复杂的开始破除屏障。
这屏障对她而言依旧有些难,但并不是不能破。对比于平日令她望而生畏的屏障,这已经弱上太多,屏障设制是根据设制屏障主人的能力而言,单就今日的屏障看来,木洛出事了,而且跟灵力有关。
“卟!”十分钟后,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林钱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感受着眼前的屏障消失,林钱的嘴角勾了勾,终是忍不住露出些微欢喜之色。
“怦怦,怦怦,怦怦怦!”也不知是否是灵力消耗过尽,林钱感觉心跳的有些快,明明门就在眼前,手指也颤抖的历害。
呼气,吸气,如是重复两回后,林钱却是压下了所有的情绪。
不管怎么样,木洛的能力摆在那里,不到最后一步,她哪怕再是想也不能轻举妄动,她没有反悔的权利。
“主人,你怎么了,林钱好担心,林钱进来了似告知般的话语声中,林钱稳着手推开门。
门并没有反锁,一推既开,伴随着“吱呀”的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木洛房间的摆设一目了然的在林钱眼中显现。
果然一如她想像那般极尽奢华。
但,木洛在哪里?
林钱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却末曾发现木洛的身影。
不在?
可是明明有木洛的气息。
“主人,你在吗?我是林钱,你有什么事吗?主人,林钱很担心呢肉眼既然看不见,林钱索性完全靠直觉,一边说着,一边却是靠着感知到木洛气息的方向而去。
一步一步,近了…就是这里!
林钱霍的停顿脚步,往感知到的方向望去。
那里,正是那有两米大小的床铺的右侧的地板上,只是那里并没有木洛,不,不应该说是没有木洛,而是…
那脸,那模样,那身材依旧是木洛的模样,但,木洛那一身艳红的衣服下却有什么在舞动,扭曲着,在衣服的遮掩下可清晰看见那舞动的痕迹,那般的模样,痕迹大小,就仿若木洛的肌肤上正有蛇在潜行,而就其舞动的痕迹看来,那衣服下面不仅仅只有一条蛇。
蛇吗?毒蛇还是蛇妖?
一时不备遭遇蛇攻,中毒,蛇要除之后患,木洛会死吗?
林钱紧紧的盯着木洛,全神戒备的望着。
木洛双眼紧闭着,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正顺着额上一点点滴落,艳红的嘴唇也带了点干枯的味道。
只是,当这种病弱在一个妖媚之人身上,不会让人觉得糟心,而会觉得令人心动心疼。
不,不会死,就气息,身上的灵力看来,虽比平日弱上五分,但不会死。
五分,平日的1/2,她是否可有一拼之力?
可以的,只要
她完全可以在此刻趁木洛分神之际速度用心血化张血符,而后趁木洛与这怪捕斗之隙,一举击杀…成功率可达70%只要她肯赌了赌,也许
“怦怦,怦怦怦!”心跳又一次加剧了起来,林钱咽了咽口水,脑中的景像一遍一遍的在盎惑于她。林钱的手掌动了数次,脸上由于兴奋而带出了抹潮红之色。
但最终林钱狠狠的握紧手掌,借着手掌握紧戳破手心的疼痛终是压下了这念头。
木洛衣下的确有什么在动着,但仔细感觉下,那妖气所散发的与木洛属于同一本宗,更不存在任何恶意。这只能表露着一个念头,这玩意并没有要木洛的命。
真是太可惜了!
理智回拢,林钱微叹口气,抿着嘴,沉默的看着木洛,那物虽然并没有要木洛的命,但显然木洛也并不轻松,随着时间流逝,木洛的原本尚算平静的表情却是渐渐的痛苦起来,微皱的双眉,时不时闷哼出声的呻、呤,以及那似永不停止的汗珠流动。
好一病弱美人惹人怜。
痛苦吗?再痛苦一些吧,越痛苦越好。
望着望着,林钱只感觉内心传来一阵一阵的快意,为了能更清楚的看清此刻木洛的表情,以便在她末成事之前日日拿来咀嚼回味,林钱的不由的又朝木洛走近两步,尔后慢慢的停下头。
“嗯?”低低的,似难受至极的呻、吟声中又一次传来,木洛衣摆下之物舞动越发疯狂时,木洛霍的睫毛颤颤,双眼睁开,那双眼一旦睁开,过近的距离,越发的深沉引人入胜。
在木洛睁眼的那一刻,林钱的脑袋与木洛脸庞距离相差不过十厘米。
十厘米,多么近的距离,可以清晰的看清对方眼里倒印中自己的身影,可以看清对方脸上细微的毛孔,也可以看清彼此脸上无比细微的表情。
木洛的眼瞳最初尚带着点茫然,那双眼里印着林钱的模样。
带着点茫然,配合着木洛那张脸,竟是有种无辜清纯之感,只是这种模样,不说林钱没仔细看,木洛很快就回过神,看着近在眼前的林钱,木洛扯了扯嘴,微微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呵,怎么,你想杀我吗?”
话语轻柔似情人间的低语,但那话所代表的意思两人都知并不是在开玩笑。
此刻对木洛而言哪怕睁眼,他依旧很是辛苦,仅仅只是这般一短短的话语,木洛的胸脯巨烈的起伏着,粗重的喘息在安静的屋内清晰不已。甚至木洛那双眼里也在话落后,眼瞳带出一抹腥红之色。
明明是平躺在地,如此脆弱的模样,甚至林钱可清晰的看见,木洛的手掌举高,似要做些什么,却颤抖着半响又无力的掉落。
脆弱,法力消失,攻击力不足平日的三分。
林钱内心更正着信息,但既然昏睡的时候她都不敢赌,那么木洛清醒后她更不敢赌。
哪怕是如此脆弱的模样。林钱眼瞳微微一缩,随既满脸都是被冤枉后的委屈担忧之色。
“不,怎么会,林钱绝对忠心主人,绝对不会对主人起任何不良的心思,如果主人不相信,林钱可以对天发誓。主人,今日你怎么了,流了好多汗,主人一定很难受吧?林钱可以做什么,只要能让主人不难受,林钱可以为主人做任何事话落,林钱就着眼前的姿势也不避,伸手轻柔着擦拭着木洛额上的汗珠。
木洛的肌肤触感很好,顺滑如幼儿般,但此刻,木洛的额上很凉,温滤滤的一层汗珠下是冰冷的肌肤,一旦触碰,林钱竟是忍不住微微愣了愣。
“你…”这一举措下,愣住的并不仅仅只是林钱,木洛也被愣住,不管木洛在镜中看着林钱与展啖的互动起过多少心思,但这数日来林钱的举动,却令木洛一边想要靠近,一边却又防备着。这十五日来,真正的亲近这尚算是第一次。
“主人,你流了好多汗”木洛的话语令林钱回神,林钱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掌,看着手中的汗珠似担忧至极的说了声,尔后满是关切的望着木洛说完“林钱去给你找过毛巾来洗把脸,那样干爽的主人应该会更舒服林钱却是很利索的去找毛巾去了。
洗脸,换衣,扶着木洛去喂饭,这一切举动林钱做的情真意切。
是的,她必须情真意切,在久攻不下的情况下,难得有这种表现的情况,她当然得好好表现一番才对。
而事实证明,效果是很显然的。
木洛原本对于林钱就起了不一样的心思,这段时间下的种种表情也只是强制按捺下罢了。
而在此刻,在他如此脆弱的时候,林钱竟没有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而是这般情真意切的对他,最起码一点,这林钱对他也是有一点感情在里面的。
所以…
他或许可以期待。
而且,该死的,在经历漫长的岁月,他,木洛,已经到了发、情期。
妖类种族众多,每族的发、情期也不一致,而对于他族而言,一生只爱一人,就算是发、情期被迫的选择,这一生一世他就无法再选择他人。
而,发、情期对于他族而言,却又是无法避免的阶段,也并不仅仅只是靠毅力就能撑过去的时候,这些资料木洛许早就知晓,但许是他有半人族血统的关系,这般漫长岁月他都末曾碰到这阶段,不说那人就是他自己也给忘了,否则…
他也怎么不会在这种时候面对林钱。
身为强者的骄傲也不允他如此这般脆弱的模样流露于人前,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若不是这般,他又怎么能确认林钱这人对他也尚有几分心思?
林钱并不知晓木洛在她照顾的这一段时间内闪过的弯弯道道,天色已经黑了,这也是宣告着一天将要结束,若是往常,这个时候林钱自是入睡,但今日林钱望了望窗外皎洁的月色,又转头望了望床上脸色恢复些微血色却一脸她看不懂神色的木洛。
不管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林钱望着木洛,心内却是瞬间有了决议。
“主人,林钱今日可否不走,陪着主人,夜深人静,这屋内又无他人,如若林钱走了,主人难受了,想找个伺候都没有,林钱在这屋歇下,若主人万一半夜难受,林钱也可照料一二,当然主人放心,林钱不会打扰到主人,林钱只摆上两张椅子,蜷着睡既可
情真意切,又带着认真的保证,林钱望着木洛,再一次表露出她是名合格的仆人,当然,入睡在木洛房间,仅仅只是单纯的照料?那就天晓得的。
“好木洛用那双妖媚的双眼看着林钱良久,直至林钱有些不安的僵硬着身子,木洛轻扬嘴角,却是应了。
应了?竟是这般轻易的应了。木洛这般干脆的模样,实在是与之前相差甚远,听到木洛的回话,林钱竟是一时愣住,肚子那还有着无数情真意切的话语梗在喉间,不上不下,分外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已改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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