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的说完,也不等他开口回答,便含笑问一直安静的没有说话的安沫,“安小姐,不然我们一起吧,逛街人多才热闹。睍莼璩晓”
热闹个毛线,东方祁跟安沫不知道,神慕跟西泽尔很清楚,威洛那就是再清楚不过了,她从来就不是喜欢逛街,更不是喜欢热闹的人。
当然,威洛没有说话,怎么都不能拆自家老婆的台。
有人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随便。”他头都没抬,冷冷的道。
书儿默默的暗忖,这个随便的意思,到底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话要说明白一点啊孩纸。
随便的意思,当然是去的。
威洛要上班,自然没有时间,所以五个人组成不大不小的队伍,出发逛街。
两辆车,分配的时候有点尴尬。
西泽尔愈发的沉默,从往日的火爆外加厚脸皮的风格迅速转走冷傲,谁都不放在眼里,最多就是对着书儿这个长辈的时候还勉强算是有礼貌了。
他开自己开过来的车,就是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
本来西泽尔跟安沫一辆车,南书儿神慕东方祁一辆车,是十分合理且容易的事情。
但是问题是,威洛出门前,曾叮嘱过西泽尔,如果不带保镖出去,你就给我看好他们。
温尔克先生这就是完全的月复黑,南书儿的身手虽然说不一定可以完胜从小受训的西泽尔,但是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少很少,众人只知道温尔克夫人养尊处优,深居简出。
这一点,那就是神慕跟西泽尔都不是很清楚的事情了,换而言之,威洛的意思很清楚,他把他的妻子和女儿全都交给他了。
西泽尔手插在裤袋,一双碧绿的眸幽然不见底,淡淡的道,“ante,你和慕慕坐我的车。”
安沫有一丝的意外和难堪,但是并没有说什么,默不作声。
只是东方祁微微的挑着眉,声音很浅,但是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教父先生,难道我还保护不了我的未婚妻?”
西泽尔勾唇,要笑不笑的样子,“跟我无关。”他不过是做他该做的事情,其他的,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神慕亦是淡淡一笑,“祁,妈咪习惯西泽尔,我陪她坐,可以跟她说话。”
如此,东方祁颔首,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了,“好。”
南书儿看了安沫一眼,轻笑道,“东方,还麻烦你载安沫一程。”
“无妨。”
西方人讲究绅士,西泽尔虽然一身冷傲,但是风度不会没有,他拉开车门,“anut,”
南书儿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自己坐了上去。
神慕没有看任何人,安静的走到另一边,伸手去拉车门,但是另一只手比她快,已经先一步将车门打开了。
她没有动,也许是因为方便的原因,他就站在她的身后,且距离挨得很近,他的胸膛甚至贴着她的背。
有种无声又暧昧的亲昵。
甚至可以感觉到彼此的气息。
她僵硬了几秒钟的时间,然后抬脚弯腰坐了进去。
西泽尔回到驾驶座上,一切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神慕有几分怔怔。
“子翊好点了没有。”耳边传来南书儿关切的声音。
她回过神来,静默的摇摇头,轻声道,“还是那个样子,处理不了叶门的事情,但是身体没什么大碍了。”
“现在是修斯在暂时处理事情吗?”这也是,为什么这两天温尔克先生会屈尊降贵的去上班的原因。
原因很简单,书儿表示修斯再这么两边累下去,肯定会过劳死,我儿子要是死了,我就不跟你过了。
温尔克先生无奈,所以就暂时接了华安。
“嗯,修斯和沐琉璃。”
“哦,”她仿佛也就是象征性问一问,并没有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放淡了,“你跟东方祁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神慕心里一窒,下意识就抬头往前面看去。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昨天才在一起的。
但是,如果不是在一起很久的话,她又怎么会这么仓促的决定结婚。
谁都会这么想的。
南书儿不动声色,神慕的变化及其的细微,细微到旁人根本无法看出来,甚至,她猜测,如果不是在她的面前,神慕可能会伪装得更好。
车内的气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紧绷而僵硬,仿佛一点火星都会引起爆炸。
神慕的表情平静,说出来的话更加淡然,甚至还夹在这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嗯,大概是半年的样子吧。”
南书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寂静的车子里忽然响起尖锐的踩刹车的声音,然后,没有任何预料的,车子以极快的速度停了下来。
空气里蔓延着异常诡异而冰冷的气氛。
什么咬唇,声音甚至在颤抖飞,仿佛这阵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她吓坏了,她近乎尖叫的低吼,“西泽尔,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么开车很危险?”
真是公平,今天早上他才吼过她,现在她马上就吼回来了。
她是真的后怕,只是,后怕的是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
刚才他的动作,带着种冰冷的讽刺跟不要命的疯狂,甚至有种……他就是要车毁人亡的错觉。
西泽尔过来将近十秒钟才开口,语气冷冷淡淡的,“前面有条狗蹿出来了。”
然后,就重新将车子发动,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神慕的脸色苍白,南书儿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两个人,没有过多久的时间,就轻轻的将神慕搂在怀里,温柔的笑道,“好了,你该相信西泽尔的技术,他不会让我们出事的,别害怕。”
温暖而安心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低着头,将脸蛋靠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受伤的小女孩,她低声道,“我没事妈咪,只是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