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的脸色降到了冰点。睍莼璩晓
解药?什么解药?
她身上病菌的解药?
被他当着他的面砸掉了,她没有过解药?银魅没有给她调过解药?
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砸了她的解药也不阻止?
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一边的车身上面,西泽尔的手指关节处都隐隐泛着血迹。
“你想告诉我,她在你的手里?”冷漠低沉的声音,下面的压抑着无边的暴戾跟蠢蠢欲动的不安。
“你该感谢我,”东方疏在那边笑得得意,“要不是我刚好捡到她,她就这样发作死在路边也没有人知道。”
东方疏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恶毒的刀子直直的插进他的身体,她在干什么?她想干什么?她自己的身体,她都不知道吗?
没有解药,从来不说,她想死吗?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但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始终横亘在他的胸膛,始终无法消散。
是,她生病了,需要他的血。
因为病得太严重,她以为他不会救她?
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他又怎么会不去救她。
他要她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只是想逼出他想知道的一些事情而已。
西泽尔的脑海里翻滚着无数的念头,全都在焚烧他的神经,但是开口,却又还是冷静的语调,“东方疏,我给你我跟风绝合作的资料,宫神慕给我,她少一根头发,我要你们姓东方的每一个人都在这个地球上彻底消失。”
一个一个字,包括标点符号,都充满了阴沉的狠戾跟警告。
安沫刚好在这个时候靠了过来,乍然就听到了他大电话的声音,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站在车边打电话的男人。
她在东方家的时候,她听到爷爷用这个当做条件,他似乎是拒绝了,但是现在为了宫神慕,他居然想都不想的就答应了。
她才是他的女人,宫神慕不是!
“西泽尔,”东方疏在那边冷笑涟涟,“宫神慕在你心里的地位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个蠢女人可以比得上的。”
“你的废话太多,”西泽尔冷冷的道,眼睛里的寒意直逼冰山的温度,“把人跟解药给我。”
东方疏在那边大声的笑,“西泽尔,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你当我是傻瓜吗?你真以为我会相信你会放过我,叶门会放过我?”
西泽尔盯着车身上被他一拳砸下去的凹痕,“呵,所以你准备让整个东方家给她陪葬?”
出乎意料的是,东方疏竟然竟然提出了条件,“你想要宫神慕,可以,”
西泽尔神色一凛,沉声道,“说!”
“你亲自来纽约,把安沫给我,用安沫换走宫神慕。”
神慕半眯着眼睛靠在沙发的扶手上,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大半边脸,谁都看不清她的表情,甚至没有人发现她已经醒来了。
脑子昏昏沉沉的,却也已经基本恢复了清醒。
她好不容易把安沫救出去了,现在东方疏要用安沫来换她。
这算是命吗?如果不是送走安沫之后身上的病菌突然发作,她要全身而退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明明知道身体里的病菌一直潜伏着,她从来没有管过……
也许下意识里觉得,因为这个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又或者,反正迟早都会死,什么样的方式或者什么样的原因,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现在却因为这个,而再一次落到东方疏的手里。
拿安沫来换她……西泽尔,你不该这么做的,也……不要这么做。
“醒了?”东方疏后来跟西泽尔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听进去了。
直到东方疏走到她的身边,冷冷的发问。
神慕才缓缓的打开眼睛。
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老头子,花了不小的力气将自己的身体坐正。
东方疏盯着她看了两秒钟,突然开口发问道,“你跟东方夜是什么关系?”
神慕缓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东方夜,是银魅。
银魅是东方夜,是东方家的大公子,是当年的世纪全才,却在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彻底的月兑离了东方家。
甚至他们之间还有着不小的怨恨。
“没什么关系,”神慕不冷不热,淡漠的开口,“演戏加合作的关系而已。”
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虽然眸下垂,但是眼角的余光却还是瞟了东方疏的脸色一眼。
他看上去有点失望,虽然只有一点这样的情绪并不明显。
“你看上去没有很想活下去的意思。”东方疏看着一脸平静的女人,评价道。
“没有,你看错了。”这种心思,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怎么现在随便是谁都可以感觉到了吗?
“西泽尔要拿安沫换走你,”东方疏突然笑了出来,那笑声里有种不好形容的怪异,听得神慕蹙起了眉头。
她终于抬头,还是淡漠的模样,“你想借这个机会暗算西泽尔?”
东方疏一把年纪了,这么不现实的事情,应该不会再做第三次了吧?
暗算西泽尔,别说不会成功,就算成功了那又这样,黑手党一定火报复,西泽尔没有兄妹,墨白没有醒来,那么西泽尔的爹地黑手党上一任教父势必会站出来。
结果还是一样的,不会有几乎任何的改变。
“东方家如果没了,那个叛徒也不该好好的活着。”
………………
安沫坐在轮椅上,满眼的泪水,唇不断地在抖,不可置信的看着俯身在她面前的男人,“西泽尔,你真的要我去换安沫?”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西泽尔一手扶着她的脸,他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这样温情的事情,“我保证,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
“既然你这没有自信,那为什么要用我去换宫神慕?你也可以去救她出来不是吗?何况她还是叶门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