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窗外月光如水,神慕没有拉上窗帘,任由银色的月光淌了进来。悫鹉琻晓
西泽尔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靠在床上怔怔出神的女子,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腰间的带子也只是随随便便的系着,白皙纤长的大腿露在外面,锁骨精致,隐隐还可以看见胸前的一片风光。
他几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床上的女子抱进了怀里,脑袋埋在她的胸前,用力的嗅了嗅,一边吻着一边含混不清的道,“慕慕好香。”
她在他之前洗澡,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还没有散掉,甚至都带着微微的水汽。
神慕主动抱着他,方便他的亲吻,只是安静的眸子里跳动着隐隐的暗色,那种深不见底的,照不进阳光的灰暗。
“西泽尔,”她轻轻的叫他的名字,“我有事跟你说。”
“好,你说。”他坐起身,换了个姿势将她抱进怀里。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明天回叶门。”
“为什么?”原本到嘴边的话是直接的拒绝,她为什么要现在回去?更重要的是,他们的时间很少,他一点都不想她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少一天,就是一天。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笑道,“我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我总是要回家看看的,不然我爹地妈咪会伤心的,我哥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还常常不回家,他们就更难过了。”
她这么说,他倒是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了。
就算是嫁了人的女人也要回娘家,这再正常不过,自然人伦,于是他点点头,“我陪你一起去。”
话说完他就皱眉了,伊鲁手这段时间他最好是不要离开,医疗团队的血液研究目前需要他随时提供血液。
可是他已经被吓怕了,每次神慕说要一个人回去,就从来没有按照约定平安的回到他的身边,他已经不敢再这么做了。
“不用了,”她轻轻的摇头,虽然说话的语气不重,但是拒绝的意思很坚决,“你去了我爹地肯定会生气的,等他果断时间心情好一点吧。”
这……也是。
上次在纽约宫老大就直接蹦了他一枪,可见他有多不待见他。
可是,他不放心的看着神慕,眉头皱的死紧的,“你会回来吗?什么时候回来?”
她的喉咙干涩,“三……天,我会回来的。”
“你食言了怎么办?”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不相信她。
神慕看着他的脸,熟悉的俊美的,她看了多少年就爱了多少年的脸,他望着她的目光带着急切,似乎是迫切的想要得到她的承诺。
食言了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觉得自己脆弱得不得了,脆弱得只想抛开所有的一切,他的计划也好,墨白跟银魅的恩怨也好,她的身体很好她的秘密也好,她也贪心的只想享受他最后的两年的时光。
墨白那么敏锐,他迟早会发现她的知道了这件事。
低头,想了一会儿,她想了想,食言了怎么办,这个无法实现的承诺。
她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然后往后两步,跪坐在床上。
伸手,将自己身上的睡袍扯开,露出里面白玉一般无暇玲珑的躯体,她温雅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和低哑,“如果我食言了,等你抓到我,我任由你处置——就像现在一样。”
今晚的神慕前所未有的主动,何止是主动,简直就是热情得超出了西泽尔的想象,她主动吻他,用她曼妙而柔软的躯体缠绕着他,主动迎合他的撞击,甚至无比配合的摆出他想要的角度。
她的主动,毫无疑问的换来他更疯狂的索取。
直到她最后累的晕了过去。
结束后,他撑着手臂躺在她的身边,低头凝视她的睡颜,是真的把她折腾累了,她靠在他的身边,姿势慵懒得像只猫咪,眉目间残留着倦意,还有就是……隐隐蹙着的眉尖。
她做噩梦了吗?为什么连睡着的时候看上去都这么不开心?
抬手将她抱到浴室,洗干净了应该睡得比较舒服,她本来睡眠质量就很低,简单的清洗了一下,顺便自己也洗了个战斗澡,才重新抱着她回到浴室。
关了的灯,将身侧柔软温暖的身体深深的抱进自己的怀里。
今晚很美好,十分十分的美好。
他愿意用他一生的时间换三个月这样的美好,此生无憾。
…………
生物钟的惯性,西泽尔准时在六点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手往旁边一模,空的?
他一下就从睡眠中惊醒了过来,猛然的坐起,床上果然没有人了,心里莫名的一慌,抬头看向浴室,门半关着,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的脑子先是空白了一瞬,然后什么都不想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推门走了出去,虽然时间还早,但城堡的佣人早已经起来工作了。
西泽尔随便抓了一个,拎起对方的手臂,“夫人呢?”
那佣人差点吓破了胆,因为身子被迫拉高,所以睁眼就看到男人赤果着的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肤,强健的胸膛,处处都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她一个慌神,就没有来得及回答西泽尔的问题,他瞬间就暴怒了,他手上的力气蓦然的增到最大,大声的吼道,“我问你夫人去哪里了?!”
女佣人吓得晃了神,磕磕盼盼的问道,“夫人,不是回伦敦了吗?”
回伦敦?是,她昨晚跟他说了,她要暂时回叶门,三天。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早?现在天都才亮她就走掉了?
心底浮起的不安越发的浓烈,连心跳都有种要失控的频率,他松了手,那女佣猝不及防直接被摔在了地上。
西泽尔火速的回到了房间,找到手机,一个电话打过去,手握成拳头狠狠的砸在了床上。
从电话响起的第一声起,他就有种莫名的惶恐,她会不会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