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叶妃舒刚要说地址,手上忽然间一轻,电话落入到了封池的手里。悫鹉琻晓
“你干什么?”
叶妃舒伸手去夺,“我在找人来救我们!”
手机屏幕的光线彻底暗了下去,封池的声音寒冷的没有任何温度,“不用,已经有人来救我们了。”
叶妃舒安静下来,侧耳倾听,还真能听到有人在外面的说话声音,而且还不少。
封闭的铁门被人用千斤顶给撬开一条缝,光亮驱散了黑暗。
“封总,封总,你还好吗?”
焦急的声音透了进来。
估计是那群员工发现他们的老板还迟迟没有到达,才请人来急救吧。
“封总,您抓好我们的手,我们拉您上来。”
电梯撬开的缝隙里面伸出了两只手,估计是要把他拽上去。
“你先去。”
封池没有先上去,而是把叶妃舒给拽了过来。
外面的人估计也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音,“封总,您先,这电梯出故障的原因还在排查……”
口口声声的都是想要把封池给先拉出去。叶妃舒心里不舒服,难道封池的命是命,她的命就是不是命,不重要了?
可这个时候,叶妃舒又能选择什么?就算是刚才给白禹打了电话,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赶到。
“你先上去吧。别磨蹭了。”叶妃舒往后退了一步。
“啰嗦什么!”封池一贯谦和君子的脸上出现了裂纹,恼怒的神色在他的脸上没有半点掩饰,叶妃舒被近乎粗鲁的强行抬起来,上面的人伸手一把将她从缝隙里面拖了出去。
紧接着就是封池。
一群人围了上去,对着封池嘘寒问暖,生怕他有半点受伤。
叶妃舒一个人坐在地面上,刚才被拖出来的时候磕到了小腿上,有点疼。暗地里揉了揉,叶妃舒撑着墙站了起来。
那群人忽然间分开,封池走到她身边,他刚才一直都在观察着她,看向了她的腿,“你没事吧?”
叶妃舒沉默摇头,走到维修师傅的身边,“电梯修好要多久?”
“那不知道,快的话两个多小时,慢的话说不定得一天。关键是看机器故障检测的结果。”
“那还要多久?”她急着去丁晓佳家里吃饭。
“不知道。你问我我问谁?”维修工人不耐烦地驱赶她。
可是她今天要寄的东西还在里面,刚才电梯出故障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了,一直没有想起要捡起来。
“这样吧,你的东西我派人保管好,帮你寄出去。”封池自然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在她旁边体贴开口。
叶妃舒想了想,真没有那个必要说不需要,犯不着为了他挡住以后的财路。
“那,谢谢你。”叶妃舒不客气,封池办事踏实稳重,叶妃舒从小就知道。所以她家里人才会那么喜欢封池,让她多跟封池在一起。
可是培养出感情又怎么样,人家转手说扔就扔,强行倒贴都没有要。
叶妃舒打算掏出一百的快递费用,掏钱的动作被封池止住,“不用。”
他蹙了眉头,冷冷盯着叶妃舒,“你非要算得这么清楚?”
想想人家现在已经是总裁,几次见到他都是前呼后拥,浩浩荡荡的阵势。给这一百块钱,估计还觉得侮辱他。
叶妃舒干笑两声,“你是嫌少?”
封池似笑非笑地盯着叶妃舒,没有意料之中的翻脸,“是,我是嫌少。怎么也得请我吃一顿饭吧?”
“我手机呢?”叶妃舒不想接话,顺势模模自己的口袋,却没有模着。
“估计掉里面了。”封池指了指出故障的电梯。
“那怎么办?”刚才跟白禹的通话只说了一半,她差点就忘记了。
封池拿出自己的手机,递送到她的面前。
“先打过去,报平安吧。”封池仍旧是以前的好好哥哥样子,在她急的抓耳挠腮的时候,及时地给出解决的办法。
叶妃舒拨了过去,几乎是立刻就被接通。
“是我,我已经出来了。”
“怎么出来的?”
“工作人员及时赶到了。”叶妃舒不想多聊,知道白禹在那边应该是有急事,刚才自己一时慌了神,居然就这么突然间拨打了过去,“不说了,你先忙吧。”
叶妃舒将电话给还了回去,“谢谢。”
“不需要客气。”封池很不喜欢这样客气的叶妃舒。懂礼貌固然讨人喜欢,但是对这样的熟人来说,客气过头了就是一种疏离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之间的距离。
叶妃舒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等会。
封池一眼就明白她在想什么,“电话我到时候找人送上门来,你把地址留给我就行。”
叶妃舒只好再一次道谢,这才急急忙忙地往丁家赶。
丁晓佳一见叶妃舒就掐她,“都怪你,都怪你老公。”
“凭什么怪我啊,又关我老公什么事啊。”叶妃舒只敢消极抵抗,不敢招惹她。
“你老公让警察送我回来是不是故意的?”丁晓佳昨晚上被家庭会议教育到了晚上两点,男女混合轮流教育她,早上又不能睡懒觉,她都快要崩溃了。
“怎么可能?那是担心你啊。”叶妃舒下意识地为白禹说好话,“要怪就只能怪那两个警察嘛。还有你昨天干嘛要去招惹那一对狗男女?”
“嗯,我被坑了。”
丁晓佳都没有脸说这件事。昨天收到一条短信说是胡岩喝多了想见她。她一时脑抽,还真的去了。谁知道在那儿等着她的是胡岩老婆,对着她一顿乱骂。
“我过后才明白是被耍了。幸好陆玥及时出现,不然我今天可能就在医院里面了。”
遇到一个渣人,总是会走倒霉许久。
丁晓佳长叹一口气,“认识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还没有一个认识没有一个月的男人可靠。”
叶妃舒吃完饭回到家已经到了晚上七点。
客厅里面漆黑一片,她还纳闷怎么一个人都不在家,顺手在墙上熟悉的位置一按,整个客厅亮了起来。
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你怎么不开灯啊?”叶妃舒拍拍胸口,被白禹吓得不轻,见到她回家怎么也不吭一声。
叶妃舒换上拖鞋,把保鲜盒往餐桌上一放,“你吃过饭了吗?丁妈妈给我做了一些风味牛肉让我带回来给你和俊彦吃。对了,俊彦呢?怎么还没有回来?要不要去接?”
一堆问题问出来,却没有一个回应。
叶妃舒走到他身边,奇怪地打量着阴沉着脸不说话的白禹,“怎么了你?”
啪得一声,一个盒子被他扔到了茶几桌面上。声音不小,吓了叶妃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