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小半块饼干,他都尽数给了她,刚才直接渡给了她。悫鹉琻晓
叶妃舒不敢吐,也没有去嫌弃脏不脏,这些念头在这个连生存下去都异常艰难的环境里面统统都是浮云。
“睡吧,睡吧,我会把你带出去的。”
白禹躺到了一边,把叶妃舒搂进了怀里,两个人亲密偎依在一起的姿势,方便着在气温低下的荒原上取暖。
叶妃舒忍住了抽泣的冲动,一动也不敢动,任由泪水慢慢地淌过眼角,感受着难能可贵的温热在百转千回中变成冰凉。
第二天早上天又开始放晴,一大早朝阳暖暖的阳光照射下来,整个没有人烟的荒原都沐浴在金色中。
叶妃舒一开始还为这样的好天气感到高兴,因为太阳一出来温度就高了,身上湿冷的衣服也慢慢干了,可是到了中午之后,喉咙就跟着火了一样,干得不得了。
她越走越觉得全身没有力气,最后一点饼干已经吃完了,发软的双腿再一次不争气地迈不开步子了。
“我……渴”叶妃舒沙哑着声音艰难地指着自己的喉咙。
白禹眼眸一黯,如果还不能走出这片荒原,叶妃舒肯定是撑不下去了。模了模自己的口袋,只有那些可以吃的没有毒的草根了。他沉默了一会,再看向叶妃舒的时候被她的举动给刺激得怒火中烧,“你在做什么?”
叶妃舒塞了一口的草根,正在那儿作死地努力大口地用力嚼,她发誓,已经把自己想成了牲口,可还是被草根合着泥土的那股怪味给刺激得全部都吐了出来。
“呕……”不停地反胃,可是却什么都吐不出来,满嘴的苦涩。
“真的好难吃!”叶妃舒低落地说。她居然连咽下去的勇气和耐力都没有,白禹却是靠着这些东西撑了两三天!
白禹的火气在这一句话中化为了无形的沉默。
两个人静默的忽然间就被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给打破了
远远地看见一个天空上飘来一个黑点,随着距离的拉近,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是一架直升飞机!
“支援终于来了。”白禹看清楚了机身上面瞳刺的标志,终于放下心来来,回头对着叶妃舒微微一笑。
那一张糊满了泥面瘫一样的脸上,绽放出的笑容,在叶妃舒的眼里无比的耀眼!
得救了!终于得救了!
回到直升机上,重新得到了水喝,包裹着干净的厚毯子,那滋味就像是得到了新生一般。
“头,我们追踪了许久,在前两天发现了你迫降在那里的直升机,但是我们以为你会往另外一条路走的。谁知道你们居然会选择了有沼泽的荒原。”
张扬脸上带了羞愧的神色,“都是我们判断失误,才让你们多受了这么多的苦。”
白禹擦拭着自己的脸,一边淡淡地看了一眼张扬,只说了一句话,“兵者诡也。”
张扬的眼睛瞪圆了,圆圆的脸上红了又红。
白禹回头去看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妃舒,本来已经她会睡着了,谁知道她一直睁着双眼,跟新生婴儿一样充满了好奇心,四处看着。
“怎么不睡觉?”这几天都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她的战斗力简直就是渣,他还以为她的体力已经耗尽了。
叶妃舒忽然间倚过来,靠在他的肩头,“我都不敢相信,我们终于得救了。”
机器轰鸣的声音太吵,白禹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是让她枕到自己的膝头上,捂住了她的耳朵。
叶妃舒不解地看着他,白禹低垂着头,做了一个口型,“睡吧。”
这一觉睡醒,叶妃舒已经回到了家里。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都还觉得像是做梦一样,自己居然是躺在又大又软又暖和的被子里!
到了一楼的餐厅,管家见到她过来,立刻端来了食物,叶妃舒环视了一圈四周,没有看到一个熟人,“俊彦呢?”
“今天不是周末,所以还没有放假。”
原来一个星期都还没有过完,她却觉得这一趟出去了大概有大半年的样子,那几天还真的是分外的难熬。
丁晓佳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来,“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打你电话都没有人接?”
叶妃舒赶紧转移话题,“这几天和白禹出去小玩了一趟。”
丁晓佳对白禹的印象分很高,一听是两夫妻的事情就没有多问,“你赶紧地出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她神神秘秘地挂了电话,叶妃舒莫名其妙,但还是换了衣服出门。
这一次出门,身后真的跟了三个保镖,叶妃舒也不再反感,那一次的阴影还在,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推门进入预定好的包厢,丁晓佳看到叶妃舒身后跟着的三个黑衣保镖,惊得长大了嘴,“土豪,你出个门而已,至于么?”
保镖在包厢里面粗略地检查了一圈,退到了门口等着。
叶妃舒压低了声音,“你带我见的人呢?”
她环视一圈,只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坐着一个熟人,陆玥。
陆玥捕捉到她注视的目光,冲她礼貌地一笑,叶妃舒也回以一个笑脸,又把目光转到丁晓佳脸上。
“嗯,其实也不算是陌生人了。只是一直没有正式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叶妃舒,已婚妇女。这位呢。”丁晓佳顿了顿,眼神有些闪烁,浮上了可疑的红晕,“我的男朋友,陆玥。”
我一定是在那个荒原上呆了一年,不然这么短的时间内,丁晓佳会忽然间转了性子,找了一个男朋友!
叶妃舒一脸的不敢置信,拿手在他们俩之间来回的点,“你们,你们俩……”
“我前段时间被变态狂跟踪,多谢他出手,我现在才能安稳地坐在这儿和你说话。大恩不言谢。”丁晓佳挽住了身边男人的胳膊,作小鸟依人状,“所以只好以身相许了。”
“别光顾着说话,先点菜吧。晓佳,你想吃什么?最近不能吃辣。”陆玥声音温柔地低声和丁晓佳交谈,叶妃舒还注意到他抬起手时,手腕上那一串上等的酒红色石榴石。
原来……也不算早,也不算是突然,这一切都已经有了征兆,是她自己不知道。
叶妃舒拉着丁晓佳去外面上洗手间,“你怎么回事,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么突然!你这么神速,你家里人知道吗?”
丁晓佳傻呵呵地笑,“妃舒,陆玥对我有意思,你没有看出来?你在感情方面果然是迟钝得要命!”她拿手用力戳在叶妃舒的额头上,“我有一个关于你老公的秘密,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