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阁安静如墓地,没有人敢接话,只有颜卿,笑颜如春风般和煦,搂着阮依依恨不得现在就买根糖葫芦好好的表扬一下她。睍莼璩晓
奕世王子没想到阮依依这么嚣张,他怔住,张口结舌的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眼看他失了脸面,齐浓儿突然插嘴进来:“阮姑娘,要注意一下形象,这可不是国公府。师兄,你也该好好管教一下她,虽说是徒弟,但该教的规矩还是要教的……奕世王子,让你见笑了。”
奕世王子见齐浓儿替他说话,斯文的笑笑。齐浓儿见颜卿不屑一顾,便又说:“师兄,你的话是有几分道理,只是,奕世王不同其它人,千里迢迢来我无忧国提亲娶妻,其诚意勿庸置疑。如果真得能佳偶天成,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啊。”说完,她还善解人意的看着奕世王子问道:“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奕世王子鼓掌,连声称赞齐浓儿说得对。
项阳的酒意随着奕世王子的称赞立刻醒了大半,他紧张的看着颜卿,见他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但眼眸却渐渐由黑转红,紧抿的双唇越来越薄,几乎绷成一条线。
这个时候,齐浓儿说这话,就是落井下石。
她是有多恨阮依依,恨不得她能远嫁伽蓝国,一辈子不在无忧国出现。她明知道颜卿是不可能答应的,他就是拼尽了生命也不会让阮依依离开她,而齐浓儿还迎难而上,以卵击石,她该是有多么急着要阮依依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项阳看着阮依依,她头戴露水珍珠,身穿云锦月裳,颈间的精灵指戒流光溢彩,脚踝上的铃铛随着她渐渐烦躁的心情而轻轻响起。
她这一身,在颜卿看来,是再自然不过的美丽动人,但在齐浓儿眼里,简直就是火上烧油,逼得她狗急跳墙。
项阳真后悔,在国公府时就应该极力劝说阮依依换一套行头。不过,他也知道颜卿的脾气,他有意让阮依依穿成这样,只不过也是想借这个机会,无声的告诉齐浓儿,阮依依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何等重要。
从前齐浓儿想要而得不到的一切,他都给了阮依依,不会有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办法。
大概颜卿这包药下得太重,以至于令齐浓儿失去常态,胳膊往外拐的急着要把阮依依推给奕世王子。明知道对方并不是真得想要人,也知道颜卿不可能放人,她还是要来搅这浑水。项阳一想到这里,头就痛了起来,比宿醉还可怕。
项阳大跨步上前,来到颜卿身边,轻声提醒他:“师兄,千万别冲破了锢心咒,后果不堪设想。”
项阳的提醒起了作用,颜卿的眸子渐渐的退去血丝。当颜卿彻底镇静下来时,他发现阮依依好奇的看着他,不安的握着他的双手,脸上闪过一丝温和笑意,反握着她的手,扭头再看奕世王子时,眼神变得平和,声音也缓慢沉稳起来:“奕世王子才来京都,有些事还不太清楚。依依她,是我的女人。”
“哈?”奕世王子夸张的反问声调,分明在告诉在场的每一位,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是,他还是装得很惊讶,震惊的,浮夸的连退了三步,才站稳身形,笑道:“仙医,你的玩笑开大了。”
颜卿紧了紧手臂,用手指勾起阮依依的下巴,低头,轻啄她的红唇,恋恋不舍的分开,仿佛没有尝够她的芬芳,垂眸,自然的再次覆了上去,加深了吻的力道,撬开她的贝齿品尝她的美好,差点控制不住的就要抱她离开。
但是,他还有正事要做。
“奕世王子,我再说一遍,阮依依是我的女人,颜卿并无虚言。”颜卿说完这话时,还转身看着正处在惊呆之下的齐浓儿和吴洛宸,朗声说道:“颜卿只是觉得,这是私事,所以没特别禀告,竟让皇后娘娘误会了。如今说清楚了也好,依依年幼不懂事,容易被外面的狂蜂乱蝶纠缠不清。现在有诸位做证,也免去颜卿以后一位位的通知。”
奕世王子见颜卿终于主动承认自己与阮依依的关系后,施施然的坐回到自己座位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颜卿,阴阳怪气的说道:“本王子如果没有记错,仙医是不能成亲的。”
阮依依一听,急忙辩解道:“我和师傅没有成亲!”
此话一出口,就引得众人哄笑。这句话,如果放到现代社会,或许不算什么,但在无忧国,就简直就能浸猪笼,或者被人八光/果/身游行,被人扔一身的臭鸡蛋,然后活活被石头砸死。
齐浓儿见阮依依自取其辱,忍不住的冷笑。一杯酒满再饮尽,再斟满,喝得别提多痛快。
吴洛宸的脸色却不太好看,好象阮依依是他的亲人,在众人面前丢脸就是丢他的脸,令他难堪狼狈。
当齐浓儿连续喝完第三杯酒时,吴洛宸轻轻的抓着她的手,缓慢用力捏住,示意她不要再失态。
“但是,你们却有了夫妻之实。据我所知,仙医必须保持童子身修炼升仙,颜卿先生竟然破身破戒……哈哈哈……”奕世王子不言而喻,冬暖阁有人跟着在笑,有人保持缄默,有人则看着吴洛宸,等着他的反应。
吴洛宸干咳两声,这件事,他真得不太适合出面调停。他是皇帝,但仙医不归朝廷管理,更何况颜卿与阮依依之间是私事,难道叫他堂堂一国皇帝去人家闺房守着,不许他们缠绵。
吴洛宸的咳嗽并没有成功阻止奕世王子的发难,他每一句话都是绵里藏针,句句戳着颜卿和阮依依的要害。阮依依现在总算明白了,奕世王子要他们两个出席洗尘宴,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当众羞辱他们。
或许,他是为了给婧贵妃出气吧。毕竟在这里,名节有时候比生命还重要。但是他们如果以为阮依依和颜卿会因此觉得无脸见人,而双双殉情的话,那就是笑话。
“原来阮姑娘并非处子之身,已无清白,所以才坚决不肯同意本王子的提亲?”奕世王突然大放厥词:“本王子就是喜欢你这样直爽不避讳的女娃,本王子不介意你无清白之事,还望阮姑娘能答应本王子的提亲!”
阮依依懒洋洋的瞟了他一眼,敷衍的说道:“谢谢奕世王子的宽宏大量,可是依依自知蒲柳之姿,配不上王子。更何况奕世王子你还有心上人,依依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奕世王子听到“心上人”三个字时,当即愣住。这似乎是他的弱点,他没有再立刻反击嘲笑阮依依,只是端起酒来若无其事的坐了下来,边喝边想着心思,准备下一轮的挑衅和嘲弄。
颜卿搂着阮依依重新坐了下来,他旁若无人的继续撕着牛肉干喂阮依依,根本不理会奕世王子随后的冷嘲热讽。阮依依先前还忍着,渐渐的对奕世王子的诋毁很是焦躁,特别是看到齐浓儿和吴洛宸事不关已的态度,竟然让一个外人在本国欺辱他们的仙医还不帮忙,越发气到不行,几次想冲出去跟他理论,都被颜卿暗中抓住,不让她冲动。
奕世王子已经换坐到他们对面,方便更好的观察他们两人的言行。他象只疯狗似的紧咬着这件事不放,左一句右一句的暗讽颜卿人面兽心,贪图美色,不好好修行,入了红尘误了国家。
刚开始羞辱颜卿时,还有人配合的说上两句,或者大声笑笑。可是,颜卿好脾气的不理会,只当他是只恶犬乱吠,奕世王子说多了反而冷场。
渐渐的,没人理会奕世王子东一句西一句的讽刺。特别是朝廷百官,他们早就知道颜卿和阮依依之间的关系,平时私底下说几句暧昧的玩笑可以,当着吴洛宸和齐浓儿的面表现得太过分了,怕会显得自己过低俗,便都收了声,开始假装喝酒热闹。
阮依依见奕世王子孤掌难鸣,这才明白颜卿的苦心。
有时候,以暴制暴只会令事情更加恶化,以静制动,让所有力量都打在棉花堆上,看似窝囊,实际上却是最有效的。
而且,颜卿压根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值得羞愧的。有人替他宣传他和阮依依的情事正中他的下怀,这样省去他主动宣告主权,借别人的嘴说话,多轻松。
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阮依依是他的心肝宝贝,他也不用担心还有无耻之徒再来觊觎阮依依。
奕世王子见自己这招不再管用,悻悻然的收了声,也稍稍歇息了一下。
颜卿见阮依依只吃了一小块牛肉干就饱了,手里拿着温热的肉包子在桌上滚来滚去的玩,知道她无聊,正想找个机会带她离开回国公府,伽蓝国的国医突然凉凉的来了一句:“在下听闻仙医又收了个徒弟,叫魅然。”
“是的。”颜卿点头,礼貌上的对话,他还是会回应。
国医见颜卿回话,突然间话锋一转,变得锐利:“既然仙医破身破戒,坏了规矩,想必是不能修炼升仙。既然如此,为何罢着仙医一职不放,不交由徒弟魅然传承。再则,师徒亲如父女,竟然有苟且之事,实同/乱/伦,简直失德失心,道德沦丧,世风日下。无忧国竟然出了你这样的仙医,真是一大祸害啊!”
阮依依一听,无名火蹭蹭的冲上了脑门。
原来奕世王子说得太多不够震憾,就换一个外形木讷敦厚的国医来拨挑离间,直言不讳的来骂颜卿。这车轮战,还真是稀奇了!
阮依依刚才忍奕世王子已经很久了,如果不是颜卿抓着她,她早上前揍他一顿。
现在国医又来伤口上撒盐,临走前踹上一脚,阮依依再也忍受不了,她咻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国医骂道:“不许你骂我师傅!”
说完,就抓着毒针冲了出去。
颜卿一时没有防着阮依依又冲动起来,眼睛一花,只听到叮叮声响,阮依依已经冲到国医面前,将手上的毒针插进他的肩膀和胳膊上。
国医大概也没料到阮依依敢当众下毒针,愣了一下。他发愣的这一下,阮依依又插了十来根,这才解气,拍拍手站在国医面前,笑道:“我奉劝你还是留点口德,别到时候被人打了都不知道是谁做的。”
国医不懂武功,被插了一身的针后见毒针上闪着幽幽毒光,吓得赶紧吃药解毒。
奕世王子一直坐在旁边冷眼看着,他根本不关心国医的安危,只当他是个窝囊废,连个小女子也对付不了。他身后的那个护卫也冷漠至极,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一下,好象国医的死活根本与他无关,他只在乎奕世王子的生命安危。
颜卿施施然的上前,将阮依依拉了回来,他也不避讳的说:“这些针都不便宜,别浪费了!”
正在给自己解毒的国医听到,气得差点吐血。但他也没时间去反驳,只能忙着先处理身体里的毒针和毒。
齐浓儿见洗尘宴里一波三折,乐得合不拢嘴。当阮依依冲出去扎针国医时,她才意识到事态严峻,再不出面就会失控。
就在她准备缓和气氛时,吴洛宸突然说道:“今日是为奕世王子接风洗尘,小孩子闹脾气实在有失体统。项阳,你还不快带你师侄女离开,再让她待在这里,难道还要给奕世王子下毒?”
齐浓儿一听,脸又耷拉下来。吴洛宸分明是给阮依依台阶下,为她打马虎眼。
再怎么说,国医是伽蓝国的人,在无忧国的皇宫里被人当众用毒针扎,闹大了是两国争端,影响两国邦交,往小了说也是蓄意伤人,乱使毒害人。
吴洛宸一句小孩子闹脾气,就轻飘飘的处理了,打了圆场,奕世王子如果要再追究,只怕显得小气。
大概奕世王子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针对颜卿,令无忧国没有面子,也伤了吴洛宸的威严,故,当吴洛宸袒护阮依依时,他只是笑笑,见项阳送来了解毒丸后,便不再哼声。
项阳拖着阮依依要离开,颜卿也陪着她告辞。回去路上,阮依依还在生气,恨自己反应慢,没有拿针去扎奕世王子,为颜卿解气。
“小傻瓜,何苦为他们这种人生气。”颜卿无奈的笑着摇头:“难道阮阮也觉得他们说得对?”
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颜卿依然抱着阮依依哄她。
阮依依气呼呼的回道:“他们说我我才不生气,我是气他们说师傅……还说我们/乱/伦……他们令师傅出丑,阮阮气不过才扎他的!”
“能为阮阮出丑,是师傅的荣幸。小傻瓜,下次再有这个机会,别浪费了,师傅甘之如饴。”颜卿说得坦然,说得真诚。
阮依依听得鼻子一酸,扑到他的怀里,许久没有说话。
直到国公府,她都没有抬头。颜卿要抱她下马车里,阮依依忽然紧紧的抓住他,问道:“师傅,你会不会真得因为阮阮受罚?”
有关升仙和天谴的问题,一直是颜卿和阮依依之间的禁忌,自从他们破戒后,几乎有意回避这个问题。
可是刚才在洗尘宴上,国医锐利的话将这个问题/赤/果/果的揭露在他们面前。阮依依无法做到佯装不知,她很不安,最终按捺不住的问颜卿。
仙医一族素来行事低调,里面有许多规矩,也只有做了仙医才能知道。齐浓儿和项阳虽然是颜卿的师兄妹,但有很多法术和本领他们都不会,只有颜卿一人知晓。
有关升仙和天谴之事,项阳也知道得不多。具体该如何修行,修行中如若碰到各种情况该怎么办,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只有颜卿一人知晓。但他从来不提,他不说,阮依依也问不出来,只能选择漠视。
颜卿见阮依依又问天谴的事,拍着她的脑袋轻松的说道:“放心吧,师傅现在收了魅然为徒,他颇有天赋,或者过了几年就能继承衣钵。等魅然成了仙医,师傅就陪你四处游玩,你若喜欢住在佛牙山,师傅也陪着你……你不用担心。”
“哦……”阮依依甜甜笑着,说道:“我还当那个国医胡扯呢,原来师傅真得有这个心思。嗷嗷嗷,从明天开始,就要魅然努力学医术,让他快点继承师傅的衣钵,我就能和师傅永远在一起了!”
阮依依高兴的一路往笼雨阁跑去,正在树上跟小五聊天的魅然突然连打了三个惊天动地的喷嚏,等他脑子不再嗡嗡作响时,就看到阮依依从笼雨阁里跑到树下,叉着腰在喊他的名字。
魅然从树上跳了下来,说道:“我说好好的怎么会打喷嚏,原来是被你念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树上玩?快去背书去!”阮依依伸手打魅然,推着他要他去笼雨阁看医书。魅然大喊冤枉,指着高高在上的月亮,伤心的说道:“小依啊,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大晚上的还要我挑灯夜战……你太不人道了!”
“你有时间在树上浪费时间,就没时间看书?”阮依依恨不得魅然现在就能成仙医,她就可以和颜卿双宿双飞的去过幸福生活。偏偏这魅然抱着极好的天赋不努力,是花精却懒得象猪精,不抽一鞭子就不肯好好读书,以后少不了她在旁督促。
小五从鸟窝边探出头来,灵鹊被颜卿安排看着霍家,她又要一个人(鸟)独自度过漫漫长夜。魅然在树上陪她聊会天还能解解闷,假如真得被逼着去看医书,她就寂寞了。
小五不会说人话,魅然会啊。他指着小五絮絮叨叨的证明着自己并没有偷懒,纯粹是为了陪小五,为了不让她寂寞,思念灵鹊,他把他当花精时遇到的所有趣事都翻出来说了。
阮依依见小五点头,不好再推魅然去读书。只能再三告诫他,等小五睡着后自己乖乖去看医书,明日她便要考他。
花精见今晚得熬通宵,刚刚辩解的精神立刻烟消云散,蔫儿叭叽的站在那里。小五也不敢留他,催他回笼雨阁安心读书去。阮依依见他最终还是听话的去看书,兴奋得一蹦一跳的跑回到竹屋去,抱着颜卿师傅长师傅短的连声叫唤,叫得颜卿骨头都酥了,什么不愉快都忘记了。
香瓜打来热水就乖乖退了出去,颜卿拧开绢帕要给阮依依洗脸。阮依依还处在兴奋之中,搂着颜卿不放,他只好一手抱着她一手帮她洁面。香瓜中途来换热水,每次进来都看见阮依依窝在床里吃吃笑,颜卿则一半身体在床内,一半身体在床外的,抓着她给她擦洗。
好不容易帮她弄干净了脸和手脚,阮依依又闹腾出一身汗来。颜卿见时间太晚,怕她这个时候泡热水澡容易着凉,便自己又去打了盆烫烫的水,将阮依依月兑光了给她全身擦拭。
这回阮依依老实了,她乖乖的躲在被窝,配合着颜卿。两人越擦越热,最后连颜卿的额头上也冒着汗珠。
“师傅,阮阮很干净了……别再擦了……”阮依依抓住颜卿的手,小声哀求道:“再擦,阮阮就……就在化了……”
颜卿听见了,不但没停,反而更加用力。他明知故问:“你又不是雪人,怎么会化?师傅明明记得,阮阮的真身是纸片喽。”
“纸片会皱……皱巴巴的小纸人,师傅肯定不会喜欢的……”阮依依在被窝里不安的扭着身体,想躲开颜卿的手掌,却总被他抓住,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种下火苗,被烧得浑身发烫,难受得不得了。
颜卿与她闹了好一阵子,见她累得娇喘吁吁,一双水眸慢慢的蒙上层水雾,小嘴儿微微张着,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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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羞的模样,极大的讨好了颜卿。他们的欢爱的次数绝对超过常人,但是,每次阮依依还是会紧张害怕,羞怯得,象第一次那样不知所措,到最后任由颜卿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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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先是强忍着,不停的闷哼,终于,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松开了衣角,咧嘴哭喊道:“师傅,不要弄了……阮阮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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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停下来,可是,他又很想看她求饶的样子。颜卿苦恼的皱着眉,好象要思考,该如何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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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哭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觉,她嘤嘤哭着,幸福得,象躲在地底的黑暗之中的女敕芽,感受到第一缕春风吹过来时的喜悦,象经过长久睡眠之后的身体,在清晨鸟鸣声中用力伸懒腰时的舒展,象情人久别之后经过苦苦相思终于能远远看到对方身影时的冲动,象被扔到水面上的石子借着湖面张力连续弹跳三次后再缓缓坠入水中的优美。
颜卿吻干了她的眼泪。他知道她是因为开心才哭,可是,他害怕她的眼泪。阮依依的泪,是他的毒药,百毒不侵的身体,只有她的泪才能渗透进去。他要她笑,无论在哪里,只要有他的存在,她就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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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乖巧的睁开眼睛,哭红了的眸子里还带着几根血丝。颜卿无奈,看着她剪剪水瞳竟下不了手,只好反过来求她:“阮阮乖,翻过身去,趴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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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这才想起,这次她进宫赴宴前,特地全身涂满了香膏。再加之她长期吃药吃素,体香原本就比一般人淡雅,又带着药香,就算是大汗淋漓之时,也是香气四溢,丝毫没有恼人的汗味怪味。
难怪颜卿说她香,原来他并没有说假话。
阮依依更加害羞,她涂香膏不过是想去洗尘宴上示威,结果,反倒象是故意为了勾/引颜卿而涂抹上去的。她把头埋在被角里不肯抬起来,又扭了一下腰,说道:“师傅,你答应了阮阮……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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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依依又等了一会,仍不见颜卿动作,不高兴的撅起嘴,抱怨道:“师傅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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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阮依依想翻过身去抱着颜卿,自从在佛牙山的大树上,颜卿令她受伤后,他们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一日只许一次,再想要,也要熬到十二个时辰之后,为些颜卿没少花心思的换着姿势做足一两个时辰再释放。
但这次,或许是在洗尘宴上受了刺激,他才没有克制自己的身体,疯狂的依照本能,用最猛烈的动作来取代平时的花样。现在他已经满足了一次,阮依依也累得虚月兑,可是他还在强硬,阮依依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让他继续。
“阮阮,再给师傅一次机会,好吗?”颜卿见阮阮犹豫了一下,立刻讨好的说道:“大不了,师傅先把明天的份额用了。”
阮依依见高高在上的仙医在床上竟然这样可怜,象饿极了的小狗似的,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阮依依心一软,就答应了。
颜卿见状,又开始奋起直追。一次又一次的颠峰之后,不过休息片刻,又要继续。阮依依迷迷糊糊的想计算他到底超额使用了多少天的份额,可是,头脑越来越眩晕,到最后竟没有记错。
她记得自己临晕过去前是这样问颜卿的:“师傅,你到底几次了?”
而颜卿却厚脸皮的回答道:“乖阮阮,师傅一次都没有做完,这才刚开始……你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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