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回身上了门闩,抬眼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这是一间储货仓库,堆满了成匹的布料,一扇小窗户高高悬在南墙上,房间虽然乱,但只要关好门很隐秘。
女扮男妆若要不被人发觉必须把耸起的胸部缠平,云潇撕开一块白布,解开衣带,月兑掉上衣,动手用布条缠胸。
一道,二道……胸部越缠越紧平。
吱咯——身后一声轻响惊得她停下手上的动作,警觉地屏住呼吸,本就心有忐忑,此时更添几分惊怵。提着胆子转身环顾一圈阴暗的库房,这间库房并不大,堆放的全是布匹,未见有人可为何会感觉发瘆。
这时,窗外一阵喧哗声渐渐临近,众多侍卫护着一顶豪华大轿,由东而来,轿内端坐之人正是当今权倾朝野的昭王轩辕睿。
“闪开闪开,不得惊驾。”护驾侍卫大声呵斥着开路,街道上的百姓忙着躲闪。
纷杂的声音从窗缝传进来,云潇稍微安下一颗惊悸乱跳的心,许是自己太紧张了吧?暗自安慰着自己,抓紧时间缠好胸部,抖开衣衫披在肩上。
忽见两只大手从身后伸出来,死死抱住了她的上身。
啊!云潇惊恐地扭头看去,竟是那掌柜抱住了她,谄媚的笑脸变成了一张秽恶嘴脸。
“你要干什么?放手!”
“嘿嘿……”掌柜贴着她耳边低笑一声,“爷本来只想偷看你几眼,可你的身材太诱人,爷从没见过这么美妙的女人,你诱得爷我忍不住了。”
“无耻,放手!”云潇闻着他嘴中吹出的口气一阵犯呕,恼然大呵,用力挣开他的手臂,慌忙向门外逃去。
掌柜的年纪三十左右,正当年青力壮,行动算是敏捷,伸手扯住她飘甩在身后的长发,把她生生拽回去,擒住手臂甩在堆积的布匹上,跃身一扑压住了她。
“来人!救命啊!快来人救命啊……”云潇连声呼救,奋起反抗。
急促的呼救声传入从窗下经过的那顶豪华大轿中,尊贵之人无动于衷,旁的侍卫也都听到了呼救声,却置若罔闻,依然严密地护着大轿前行。
一个灰衣人突然出现在大轿旁,边走边贴轿禀告:“王爷,荀家新娘刚刚下轿,晟王府迎进了许多大臣,六位尚书去了四位。”
轿内,轩辕睿蹙蹙眉。
一直以来昭王府繁华鼎盛,最有人气,今日晟王府似乎抢尽了风头。不过,最令人关注的不是人气,而是父皇的心思。刚刚得到信息,父皇下旨册封大皇兄为晟王,这个封号令轩辕睿多了些思索。
晟王?哼,高抬了他,晟字太贵重,‘日成’天成,寓意盖过昭字,父皇随便封他个安王武王就好,为何要给他这样一个封号?父皇立储的心意在自己的身上,还是另有所属?
轩辕睿心中突然涌出一丝危机感,看来,要认真地思考思考了。
“落轿。”
王爷突然沉声叫停,轿旁的侍卫肖义连忙低声提醒:“王爷,新娘已到,怕是要拜堂了,再耽误就来不及了。”
“哼。”轿内哼出一声轻蔑,肖义连忙躬身告罪,“属下失言。”
灰衣何九撇出一抹冷笑,接口道:“王爷的心意你还不明白?晟王没资格让王爷礼敬周全,王爷尊贵的走进晟王府就够给面子了。”
“胡说,本王岂是不知礼数之人?”
“王爷恕罪。”何九象征性的告告罪,眸子活泛的转动着,一眼便知此人心机狡多。
“传信晟王府,本王已在路上。”
“遵命。”肖义应道。
何九瞟了一眼传出呼救声的那个小窗口,欲要隐退身影速去解救,意外的听见轿子里传出一句话,让他暂缓了行动。
“呼声迫切,救人要紧。”轩辕睿低哼一声,下了大轿,大驾光临了这间小店铺。
肖义心里明镜一般,王爷身份尊贵无比,怎会亲自去解救一个素未谋面的平民女子?王爷这是心情欠佳,需要时间整理一下。
昏暗的库房内,两人搏斗在一堆散乱的布匹上,掌柜压住云潇的身子,把那两只反抗的手抓在一起按到了她头上方。
云潇动不了,拼命大喊:“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闭嘴,再喊一声爷我掐死你!”掌柜抓过一块布头塞住了云潇的嘴。
这间铺子是掌柜的家传老铺子,做这种缺德事也是怕被邻人知道,库房位临街面,若是被路人听了去,引来人抓他个正着,他的好名声就此全毁了。
“救命……唔唔……唔唔……”
云潇哀怨自己的力气没有男人的力气大,被身上的男人控制得牢牢的,眼看那男人解了裤带,忙着往下褪裤子,自己的腿被他的膝盖压来压去快要断掉了。
绝望之际,忽然门被打开,一个锦衣男人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室内的状况。
“唔唔……”云潇眸中溢出求救的光芒,闷闷的呼喊,“唔唔……救命啊!”
轩辕睿走进门站在不远处,瞥了一眼凌乱的女子,气定神闲地挥挥手,后面肖义上前一掌劈下去,掌柜面容一僵,两眼一鼓,血顺着头顶流下来,霎时如厉鬼一般狰狞恐怖。
云潇瞠大眼睛,惊悸的盯着掌柜那可怕的面容。
叭叽!
死尸倾然倒下,那张恐怖的脸叩在云潇的脑袋旁,死人的头发遮住了她半边脸。
啊——云潇惊叫一声,头一歪,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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