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漓见状明白了几分,趴在地上的身子瞬时松垮下来。女乃女乃的,演这场戏,太累人!
“赵先生,别愣着了,快救救云小姐啊!”小石子心急如焚,朝着赵胜智叫喊。
“晚了,她……已经去了,没有脉搏了。”赵胜智沮丧地垂下头。
他回来晚了,昨日在神骛门得到辛骆的飞鸽传信,日夜兼程返回墨城,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小云已经香消玉损了。
当时他若在北府,一定不会让小云蒙冤,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赵胜智倏然回神,起身奔向水漓,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严厉喝问,“你竟敢在此作乱,目的何在,说!小云是不是你害死的?”
“没,没有,放开我。”水漓心头一惊,急忙就地一滚,四两拨千斤摆月兑他的钳制,飞身冲出窗外。
李建和两个军士在院子里截住了她的退路,水漓见势不好,摆起蛇功招式以防为主,伺机逃跑,李建是在战场上模爬滚打出来的军人,挥刀而上,招招追命,招式决没有半点花架子……
小石子泪流满面的跑到书房报告了噩耗,“呜……王爷,云小姐她,她去了。”
“你说什么!”轩辕威闻言惊飞了魂魄。
云风瑾飞身奔回寝室,见到已经断气的妹妹,悲痛欲绝,携着一身怒气带着妹妹的遗体回了将军府。
北府只留下一片无言的悲哀和轩辕威呆怔失神的目光。
三日后,云潇潇出殡入葬。东坡上,冥钱飘零,白旌摇荡,一座新冢依山独座于林间。劲风扫过山林,树木在风中摇曳,树叶哗然作响,似鸣奏一曲呜咽的悲歌。
云风瑾携妻带儿在坟冢前悲泪祭奠,周围有军士警戒。云风瑾向火中添上最后一张冥纸,深深凝了一阵墓碑上的名字,悲沧转身带着妻儿回转军营。
哒哒——哒哒——
云风瑾的人马从山上一撤走,十几匹马即刻到达山下,侍卫们下马迅速上山警戒周围山林。
一座孤塚,几盘祭品摆在石碑前,石碑上刻的碑文:妹云氏潇潇之墓,立碑人:兄,锦峰。
轩辕威冷然走上山坡,站定在孤塚前。今天,他是有备而来的,云风瑾能下葬立碑,他也能移坟换碑。
唉!堂堂晟王竟然靠偷盗才能请回自己王妃的遗骨,他是世上最悲催的王爷。
“为王妃起棂。”他执拗的冷眸迸射着一股寒气。
“遵命。”牟勇,孟菁等四名侍卫拿出工具走过去挥臂便挖。
“且慢。”赵胜智出来阻止众人,双膝跪下,“王爷,换碑可以,棺椁不能移。”
“先生,你跪下作甚,休要阻扰本王。”轩辕威怒眸一瞪,“继续启灵。”
下葬那日已经让云风瑾撒够了怨气,王妃的遗体离府的这几日,他的魂魄也跟着飞出府,若不是为了能把王妃悄悄接回身边,他怎可一忍再忍。
“王爷,容臣道来。”赵胜智抱拳劝谏,“云小姐去世三七未过,尸骨未寒,移棂大不吉利,王爷,逝者为大,请尊重云小姐,让她安息吧。”
“大不吉利?”轩辕威急蹙剑眉,回眸问道。
“王爷,请让云小姐安息吧。”辛骆带着众侍卫也跪在地上相劝。
轩辕威伤感万分,对着孤塚低声道,“潇儿,你安睡吧,本王不打扰你了,百日后本王再接你回府,来人,换墓碑。”
“是。”
侍卫们起去塚前的石碑,抬过一个新墓碑立在塚前,碑文曰:晟王妃云潇潇之墓,立碑人:夫,轩辕威。
摆上祭品,点燃冥纸,轩辕威上香祭奠亡灵。
冥纸已经燃尽,纸灰随风飘散,香炉里香烟被风吹散,带去塚前之人一缕深深的怀念。
太阳从从头顶向西斜落去,天黑了,月亮缓缓升上来挂在头顶。侍卫们在两旁肃静而立,肚子饿得咕咕直响,可任谁也不敢上前劝说王爷回府。
月光下,轩辕威凝着墓碑悲痛不已,一张憔悴不堪的寒霜苦面如万年冰川。
曾经有一个聪慧貌美的女人走入他的生命中,席卷去他全部的爱恋,如此美好的女人却只是昙花一现,便与他天人永隔了。
她就那样带着对他的恨匆匆走了,烙上了他心中永远的痛。如果人生能够重新再来,他一定不会伤害她,一定会原谅她的过错。
他缓缓站起身,伸手抚模石碑上云潇潇三个字,心头酸楚,喉咙哽咽,“潇儿,本王报了母妃之仇会来墨城陪着你。”
夜幕沉沉,月光幽凉地笼罩着山坡上的孤冢,周围阴森而寂静。忽然,在漆黑的夜林中,飞出几个人影飘落在坟冢前。
肖义、何九脚未站稳,便看向随后而至的轩辕睿,轻声提醒,“三爷,小心点!”
轩辕睿站稳身形,低声吩咐,“动作快点,已是误了时辰。”
“遵命。”
咔嚓!咔嚓!咔嚓!
几人缄默不语,埋头刨坟掘墓。
咻——咻——
远处传来几声怪异的兽鸣,漆黑的林中,阴风飕飕,树影嗦嗦,阴瘆恐怖。
两只火把燃起,照亮了地穴棺椁,‘吱呀’一声,棺盖开启。
云潇潇金饰满鬓,衣装鲜亮,安寂的躺在棺中,身旁陪葬的金银翡翠,奇珍宝物不计其数,灿灿幽光映亮了地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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