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没有。”德拉科倒回沙发里,扒了扒柔软的白金色头发,“好吧,说说看,为什么?”
“因为你爸爸要判处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死刑。”
“嗯?”德拉科的眉重新轻轻皱了起来,若有所思地说,“我没告诉爸爸这件事。”
“潘西,扎比尼,或者是克拉布、高尔。”斯科皮耸耸肩,“他们在不在乎你丢不丢人呢。”
“也有可能是诺特。”阿斯托利亚轻轻地说,两个男生这才反应过来在场还在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扭头去看她,阿斯托利亚仿佛没有感觉到刺人的目光似的自顾自往下说,“他并不是看上去那样友好,不是吗?”
“或许。”德拉科简短地说,“你怎么还在这儿?”
……真过分。斯科皮翻了个白眼,他决定当做没看见阿斯托利亚瞬间涨红的脸,淡定地扯开话题:“哦,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德拉科将注意力放回斯科皮身上。
“关于鹰头马身有翼兽的事儿,也许你能让事情有所转机。”
“想都别想。”
“……”
“我已经够丢脸了——在我爸爸面前,他该怎么看我?该死——”德拉科脸上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但是很快他成功地收敛住了——“他弄伤我了!”男孩任性地说,“现在我也在我父亲面前颜面尽失,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替那个愚蠢的大怪物说半句好话?”
“啊——”斯科皮拖长音调,干巴巴地说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想嗤之以鼻的答案,“因为海格教授会伤心?”
“你该吃药了。”德拉科不动了,他望着斯科皮面无表情地回答。
斯科皮叹了口气,在德拉科对面坐了下来:“好吧,我就知道不行——我就是答应他们,来问问——”
“你在溅了我一袖子的香草舌忝浆之后,又答应替格兰芬多做事——那个傻宝宝波特!”德拉科挑剔地打量着斯科皮,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脸色沉了下来,“你有什么毛病?”
坐在他对面的一年级斯莱特林像个傻瓜一样嗤嗤地笑了起来,“笑什么!”他恶狠狠地冲他吼。
“当时有四个格兰芬多——其中还有一个是教授,”斯科皮举起四根手指晃了晃,“我还能怎么着?”
“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自诩正义的格兰芬多们。”德拉科刻薄地指出。
“好吧,也许。”斯科皮坐在沙发上,拿脚勾过自己的书包,对面的三年级斯莱特林对此行为发出一声不赞同的鼻哼,“哦别那么挑剔,德拉科。”斯科皮愉快地说,“斯内普教授说了,公共休息室就是个用来放松的地方,在这里,我们不用装模作样。”
“第一,礼仪刻在我的骨头上,那不叫装模作样。第二,你完全扭曲了斯内普教授的话,有本事你在他面前重复,我打赌他会将你塞进一只坩埚里熬成汤。”
斯科皮充耳不闻地掏出自己的魔药课本和一大卷羊皮纸扔到一张椅子上,他顿了顿,转向对面沙发另一边似乎正专心研究裙边一个蕾丝花边的金发小女孩:“嘿,阿斯托利亚?”
她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一颤之后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叫他的人。
吓着她了?斯科皮有些抱歉:“哦,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来写魔药那个关于‘烧伤治疗膏‘的论文?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也许你可以问马尔福先生,”阿斯托利亚礼貌地笑了笑,“他的魔药学得一向很棒。”
斯科皮蹙眉,闹不懂这是怎么了。♀
德拉科伸长了腿半躺在沙发上,对女孩明显带着讨好的话一点反应也没有。
公共休息室里陷入尴尬的沉默,阿斯托利亚现在看起来真的不太好,她吸了吸鼻子用力眨眨眼,接着什么也没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另斯科皮惊讶地,她站了起来走到德拉科面前,后者依旧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我先走了。”阿斯托利亚压低嗓音飞快地说,德拉科不耐烦地“嗯”了一声,柔软的淡金色头发垂在他的脸颊旁边,这让他看起来更加冷漠。
女孩点点头,转身提着裙子转身飞快地踏上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最后消失在拐弯处的黑暗中。
“她怎么——你什么时候认识阿斯托利亚了?”斯科皮茫然地望着小姑娘消失的方向问。
“你就不能而忘记这个?”德拉科从底下拽出那张羊皮纸,塞到斯科皮手上,“喏,看!看完以后烧了它。”
斯科皮疑惑地展开羊皮纸,那上面只有一句话:
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女儿需要绅士的照顾。
落款是华丽轻柔的字迹,一看就是来自女性:纳西莎·马尔福。
“明白了?”德拉科嘲讽地问。
“你的‘引导者’做的挺好的,你不必为这个烦恼,而且,我认为阿斯托利亚是个挺容易相处的姑娘。”斯科皮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很好。”德拉科用力翻了个身,粗暴地将身后的靠枕拖出来砸向斯科皮的脸,“你果然不明白。”他倔强地坚持用背对着斯科皮,无声地展示出他现在不想多说哪怕一个字。
斯科皮冲着他的假笑了下,无趣地站起身,转去驱赶显然在这儿已经呆的太久的克鲁克山。
“——你们两个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
脸上带着一道猫爪子印,斯科皮粗暴地将克鲁克山扔出地窖大门。
姜黄色的大猫在地上打了个滚,轻盈地翻身坐在原地冲斯科皮呲了呲牙,转身跑掉。
……
第二天早上,整个斯莱特林长桌的气氛都有些奇怪。斯科皮注意到,阿斯托利亚从最角落里换到了外面一个相比之下比较显眼的位置,她周围零散坐着几个五年级,一个黑发的女生正试图跟她说话,她偶尔礼貌地回应,但是大多数情况,她依旧如同习惯的那样保持沉默。
潘西挤开扎比尼,坐到了德拉科的左手边,她看上去比平常更黏糊了,几乎整个人都挂到了德拉科身上,期间,她还试图将一个小银勺上的蛋女乃布丁塞到德拉科的嘴里去,斯科皮注意到,那是她的勺子。
“潘西,我不喜欢布丁。”德拉科厌恶地皱皱眉,侧侧身子躲开了。
潘西失去平衡差点整个人爬到他身上去,眼中飞快地滑过一丝黯淡,她稳住了平衡,将布丁塞回自己嘴里:“好吧,任性的小少爷。”
“啧啧啧,”被挤到斯科皮身边的布雷斯·扎比尼咂巴了下嘴,叹息道,“贵族的悲哀。”
斯科皮茫然地从面前的炒蛋面前抬起头:“什么?”
“我家虽然是贵族,但从没有人去要求我要跟谁在一起。”扎比尼若有所指地说,忽然他的脸上浮上一丝戏谑的笑,转向斯科皮,“跟我在一起吧格雷特,做我的情人,我妈妈会欢迎你的。”
斯科皮给他的回答是讲嘴里的炒蛋喷回了盘子上。
德拉科猛地扭脸,目睹这一幕后嫌恶地呻.吟了一声,把自己的早餐往远离斯科皮的方向挪了三个位置。
“哦!闭嘴行吗布雷斯,让我安心吃个饭。”他隔着几个座位的银质餐具远远地喊。
“好的,任性的小少爷。”扎比尼笑吟吟地回答。
斯科皮将面前被糟蹋的早餐推开,盘子立刻在桌子上凭空消失了,一个崭新光亮旁边勾着雕花的华丽银质小盘重新出现在他面前,他为自己重新取了一块面包,在往上面抹黄油的时候,斯科皮心不在焉地四处顾望,某个事实让他惊讶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高尔和克拉布呢?”
吃饭时间没有看见他们俩就如同斯内普教授给波特加了五十分一样——除非奇迹发生。
“哦,他们有活儿。”德拉科得意洋洋地宣布,“一会你就知道了。”
在剩下的早餐时间中,无论潘西怎样要求,德拉科都坚持不告诉她究竟要发生什么事,直到在早餐过后,没有课的人都回到了公共休息室,斯科皮看见了正缠在一堆破布中试图解救自己的高尔,而克拉布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银绿相见的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他的脖间,此刻他正努力地帮助高尔从那堆破布中解救出来,可惜他所能做的就是将那些布越弄越紧,斯科皮认为高尔几乎要被勒死了。
“你们要做什么?给家养小精灵做衣服?”斯科皮拎起黑色长布的一脚,不确定地问。
“家养小精灵才不要衣服,”德拉科像看傻瓜一样看向一年级斯莱特林,他银灰色的双眸里闪着恶意的光芒,“记得吗,今天有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的。”
“……你准备让高尔表演‘被勒断气’笑死所有球员然后达到阻止格兰芬多进球的目的吗……”布雷斯无奈地问,他宽容地伸手推开克拉布,用了个“四分五裂”将高尔从破布里解酒出来(“哦,谢谢,布雷斯,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高尔喘着粗气说)。
“不,才没那么蠢。”德拉科似乎被冒犯了,他咬了咬下唇,在众人意料之外猛地将一块布掀起来盖在头上,双手伸直翻起白眼,嗓子里发出“赫赫”的粗重喘息声,嘶嘶地问——
“呜——我像不像摄魂怪……?”
扎比尼:“……”
潘西:“……”
斯科皮:“……”
不,你像傻瓜。斯科皮蛋疼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少年来一发之第二发……
因为妹子等不及了,先更出来,第三发一会就更。
今天实在太忙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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