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良久窗却并没有开,却传来了一个男音。
“你又救了我一次!”
公子及笑道:“以你我的关系你无需来道谢!”
那男音冷冷道:“我不是来谢你的,我是来问你,钟离是不是你设计到榆林城的?”
“是与不是重要吗?”
那男人似是很生气,大声说道:“你可知道这一回在云峰,她显些送了性命
“你喜欢她?”
窗外的男人沉默了片刻道:“我已经按你的布局在郑国蛰伏多年,你的要求我一概应承,你的目的我会帮你达成,但有一点,你可以利用所有的人为你谋事,可以要所有的人为你牺牲,但你不能伤害她!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公子及轻叹了口气,缓缓道:“阿毅,你是动了真情了吗!你忘了我们的使命了,我们身上承载着责任有多重,你比我清楚,感情一事对我们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东西,你难道忘了
“够了,不要在说了屋外的男子大喝道。
“你所谓的责任,所谓的使命,只不过是你们满足自己私欲的借口罢了,我现在被你们?苍诖?喜淮?硪槐沧佣既绱耍?乙灿械紫叩摹d阕詈眉亲∥医裉焖倒?幕埃?p>“还有鲁国现下大乱,据说鲁帝病榻缠绵,似乎已不能在理朝政,二皇子趁机暗中谋害了大皇子,取得了大半权利,是不是你的人动的手?”
“公子及道:“并不全是,我只是乘机推波住澜了下
“哼,只怕现在鲁国大半都掌握在你手里了吧!似乎离你的目的不远了呢!”
“阿毅,我们是亲兄弟,一定要如此说话吗,你星夜来此,难道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吗?”
“我觉得这样最好男子冷然的回道。
“沉默了片刻男子又问道:“你知道萧晔是何许人吗?”
“萧晔公子及重复了一遍。
“我只知道他是千机门的传人,郑国以故太子妃的师傅,其人最善长的是千机兵法,至于千机谋术似乎是已故太子妃较为善长
“原来如此男子喃喃道。
片刻男子有些黯然道:“那萧晔的名气似乎不在你之下,他此次出山有何目的?”
“风鸟不可能永远的居于山中,它多年的不动,只是要看清方向,它多年的不飞是在降息翅膀,等待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男子听完公子及的话似有些担忧道:“你凡事要小心,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为你所掌控的,否者上次你也不会险些丢了性命!”
公子及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男子又冷然道:“我可不是关心你,是怕你死了我连尸体都找不到!我先走了。他说着腾空跃起,消失在暮色里。
公子及退开窗只看到一抹淡淡的黑影,摇了摇头自语道:“阿毅,我该拿你怎么办!”
钟离带着一众侍卫自凝露寺而归,她在凝露寺待了两日,将皇后的经书交与静思师太,那静思师太也托咐她给皇后娘娘带了盒东西,两个人似乎都较为默契的,都没具体说是什么?
钟离并不好奇,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何况深宫里的女人,哪个又是简单的人物呢,皇后身下并没有皇子,但她身后的毓氏家族却不可小觑。
前世正是钟离百般不谢的努力,争得了毓氏家族的支持,才能使李煜最后荣登的,然而,现在毓氏家族似乎成为了她复仇的绊脚石!
马车不断的在颠簸着,就要进入七月了,炎炎的烈日当空而射,众侍卫不断的用袖口拭着额头的汗。
钟离也不禁揭开了窗口,望向了远处的翠野。
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大叫声:“让开,快让开
众人都回过头,却看见后面一匹快马如同疯了般冲了过来。那马显然是失去了控制,马蹄高高的前扬着,不断的发出嘶鸣声,在看马上的人,一身火红的长衫,低附在马背上。
众侍卫走在钟离的马车后面,看到烈马冲出,都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开来,但钟离的车却没那般快速的躲开来。
待钟离从窗口看清情形时已是晚已,那马蹄高高抬起,直直的向她践踏来。然而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剑闪电般挥过,一道殷红的血溅满车棚,又一道闪电划过,那马首与身体迅速分离,血柱冲天而起。
钟离即刻起身看了看南谨风,见他银芒拄地,半蹲在地上,有些气喘,他方才情急以闪电般的速度,削马腿斩马首一气呵成,竟然用了他八成的内力,却没有遇到相应的阻力,现下有些内力反噬,脸色些苍白,五脏有些微微的翻腾。
“南谨风你还好吧
“属下无事
“呜,呜。呀呀,你没事,本公子可有事了,出大事了那马身后传大声的喊叫声!
钟离循声望去,却只看到了那无头的马尸倒在那里,片刻伴着不停的“哎呀”声才看见马月复上搭上了两只白皙而又修长的双手,借着那双手的力量一个头才慢慢的伸出。
那墨黑的发,此时却乱蓬蓬的披在脑后,脸上漆黑和殷红混在一起看不出面色,那火红的衣衫与灰黑结合在一起分外狼狈,衣带轻散,露出里面大片雪白的肌肤来。
钟离的眼神随着他的身躯慢慢抬高,不禁送了口气。
“这位兄台,看你现在能站,能叫的样子想必定是无大碍了!”南谨风微喘着说道。
“你这恶贼,想来刚刚定是你下的手,斩了本公子的汗血宝马,还害得本公子如此的狼狈,你拿命来
他也不待南谨风解释,竟风一般的奔过来,南谨风无奈举剑相迎。
钟离看向二人,只见那红衣男子手里的武器竟然是他刚刚散落的腰带,那红色腰带不断的打着旋,来回圈禁着南谨风的剑,他的红杉此时以彻底松散,长袖也不断的挥舞着,腰肢柔韧,却不失体,时而还能现出大片的肌肉。
钟离忍不住心里暗赞这男子的妖娆风华,一个男人能把红色驾驭的如此巅峰,连她也自愧不如。
二人打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急,片刻便旋转到了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只看见红白的不断相交着
钟离心下不禁有些暗自着急了起来,她感觉到四周似乎有无数的寒意快速靠近,她自打那次云峰的刺杀开始,感觉似乎特别灵敏,她看向那红衣男子,又看向那倒地的汗血宝马,心底有了计较。
汗血宝马乃是塞外边陲国大宛的国宝,几百年来从不许外流,只有几次作为邦交的谢礼而流入到中原几匹,而这男子却能轻而一举的御出一匹,身份定不简单。
想到这她在不迟疑:“南谨风,莫要在打了,赶快停下来
南谨风何尝不想停下来啊!他早已感到有几股强劲的气息在迅速靠近了,只是被眼前这男子不断的缠打着,竟一时也月兑不了身。
钟离默默注视了片刻,心下了然。
“这位公子,虽是我的护卫先斩了你的马,但也是你的马发狂在先,若他不下手定然会伤及无辜的,您看您能不能先停下来,我们好好商讨下如何!”
那红衣男子冷哼一声却并没有停下来,带着忧伤道:“商讨,商讨就能让我那血红活过来了吗?停下你们就能陪他性命来吗?你这里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抵不过我那血红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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