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无奈之极,看来躲是躲不掉了!
众人都大骇,都顺着那朵鲜艳红莲的目光看向了钟离,却只看见那淡紫色的身影恬静悠然,不焦不燥,她端起面前的酒杯缓缓而立。
“臣女钟离见过太子殿下,见过锦王爷,顺便借这杯酒向锦王爷赔罪!那日钟离的马车冲撞了锦王爷的马,实是钟离的不是,想锦王爷乃是皇家贵胄,身份尊贵断不会因此等小事耿耿与怀的!”她说着便用那宽大的锦袖遮住毓杯,缓缓凑至唇畔。
然而钟离似乎高估了这皇天贵胄的品性,却见他不管不顾的直奔向钟离,旁若无人的绕着钟离转了两圈才停下。
“卿卿,果然是你,你好狠的心啊!那日就那样的一走了之,要本王找的好苦啊!”他说着又做出了一幅伤心欲决的悲痛表情,就如同被恋人抛弃的小女儿般娇作!
钟离深吸了口气,勉强平复了下心绪道:“锦王爷请问您跟公孙公子可曾相熟呢?”
那锦王爷微一怔,却呵呵道:“当然了,我和公子之谊如同如同太阳和月亮一样
“噗嗤,噗嗤”厅堂内立时有几个人将喝倒口里的酒硬生生的喷了出来,有几个世家子弟被喷了一身。有的忍不住笑意不得不吾着嘴临时退了场。
在场的人也面色潮红,显是忍的万分痛苦。也有几个恕来有特殊嗜好的纨绔子弟,眼前不由的涌出一幅幅节律不堪的画面来。
“一会那嫡仙般的身影在下,一会那火红的妖娆在上,二人不断翻腾,红白相交,勾勒出一幅飘渺唯美画卷,让人云里雾里看不透,捉不着,却越来越想窥探其中的奥妙!”
钟离也不由的撇了撇嘴,她没想到她在寻常不过的询问,却引来这红莲如此生猛的答话,是她始料不及的。
她有些歉意的看了看公孙及,但见他依然波澜不惊的端坐在那几案之后,那墨色的双眸迎上钟离歉意的目光,却略挂上了一缕闪亮的神色,似安慰,似鼓励,又似无谓。
钟离心低有些暖意泛起。
那红莲似乎刚刚意识到自己的话里的语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总之就是兄弟,对,好兄弟般的情谊!”
钟离点头道:“如此那锦王爷也一定拜读过公孙公子的全部大作了!”
“呵呵,还是卿卿聪明,一猜就中!”
钟离刚想开口,身后却传来一个高亢的男音。
“那请问锦王爷殿下可曾细读过公子那本《礼尚》呢!若在下记得不错那本《礼尚》之中有一节专门讲解‘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之金科玉言,被天下学子捧为经典之律!在下虽非径敏之辈,却也诸事斯语为先!”
钟离循声望向那挺拔的身影,却见那蓝袍公子缓缓步向前,他面容清秀,眉梢轻挑,双唇紧抿,面色微红的看向钟离。
钟离努力收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似乎这男子的身影有些熟悉。那男子看钟离迷茫的神色,似有所觉,心下有些黯然。
“钟三小姐,在下还记得琼林宴小姐用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说来解答在下的询质呢!”
钟离心里恍然,想必这位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齐子瑜了。
她忙不失的施礼道:“见过齐大人
齐子瑜听到她清脆婉转的声音心情有了些许缓然!
“钟三小姐客气了!”
那红莲见两个人不断的寒暄,不禁急道:“哎!卿卿难道你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吗?本王爷正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呢!你怎么只顾和别人说话!置本王爷与何地啊!”他此时一幅明显被冷落吃醋的模样。
“噗嗤,噗嗤”女眷群里不知是真忍不住,还是幸灾乐祸,传出一阵阵低沉的笑声来。
钟离心下不禁有些气恼,冷声道:“锦王爷,钟离之前不知道您是齐国来的贵客,是不小心冲撞了您的马,但那也非钟离一人之错,当日您的马无故发狂,直奔钟离而来,若侍卫不下狠手,钟离还焉有命在,钟离今日把事情的始末公诸与众,是非曲折,当着公孙公子和太子及各位的面说个清楚,让大家来给个评判!”
她红口白牙的是将整个事情的始末讲清楚了,只是有一点她没说,就是那匹马乃是天下至宝,汗血宝马,是现今天下诸国都向往的**!
那红莲似有些尴尬拍拍后脑道:“卿卿!我也没说要你赔那马啊!那日也只是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
“那敢问锦王爷这卿卿之说有从何而来呢,不能因为您是皇天贵胄,身份尊贵,我一个小女子就要以己之身抵了您那匹马吧!”她语音铿锵却有不失婉转清脆,句句玄机却刚好戳在刀刃上。
下首已有不少的士族子弟已经开始附和了。
“原来如此啊,这齐国皇子也太荒唐了,一匹马而已,就想要我大郑的才女”!
“就是,就是
“卿卿,我想你是误会了!”
“请锦王爷称呼钟离的名字
那锦王爷似乎满不在乎道:“好吧,好吧!不就是一个称呼吗!就叫你离离吧!我叫南宫锦,你可以叫我阿锦!”说罢他竟然自顾的贴着钟离的小几坐了下来,
钟离眉头紧锁,她到现在还真闹不懂这妖孽是真的如此脸皮厚,还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深藏不露了!她到宁愿相信是前者。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暂时平定下来,钟文重命人给南宫锦加了个席位,只是加在了钟离的旁边,这令钟离很是恼火,无论那妖孽说什么,做什么都被她自动忽略了,那南宫锦却还是不住的向她现着殷勤。
“离离,你们大郑的陈年花雕果然不错,离离你们郑国的美人为何都这般娇柔呢,离离这点心竟如此美味,你也尝尝
李煜望着下首那红衫身畔的倾国佳人,不由的微眯起双眼,数日不见那少女似乎又增添了些许婀娜缤英之气,让人不由的将目光定到她身上,难怪南宫锦也这般的痴迷!
这时他心里也升起了片片涟漪,对于美人他一向是势在必得的,钟家姐姐是他的,妹妹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这时一个内侍走到他身畔,附在他耳畔耳语了及句,他不由的脸色大变,忙不失的站立了起来,显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刚才还在觥筹交错的厅堂随着他的挺身而立时静默了下来。
“殿下何有什么不妥?”钟文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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