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笑道:“本公子想要这家赌坊,不知小哥可做的了主,若是做不了,烦请小哥再回去问一下令主。”
那小伙计忙回过头看了看通向后堂的帘子。片刻,便点点头道:“就依公子!”
“痛快!”
“那公子请吧。”
南谨风微皱了下眉头,却没说什么,漠然的走上了前,有些生涩的拿起了骰盅,一时之间四周变得鸦雀无声,数百只眼睛都定定的看着二人手里的骰盅。
片刻,二人便将手里的骰盅执在了手里不停的摇晃了起来,众人只听见那骰盅被摇得如同波浪鼓一样,半晌“啪”的两声放在了桌上。
所有的人都盯着二人的手,南谨风回头看了钟离一眼,却见她仍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二人。
“公子,您来者是客,小的先开为敬。”那小伙计似颇有信心的样子。
南谨风仍是一副僵硬的模样,冷冰冰的看着他。
那小伙计笑着慢慢的将手移开,众人却发出一阵唏嘘之声来,小伙计笑着看着二人,有人大声说道:“一点唉,竟然是一点唉,三个骰子叠在里一起,是一点啊!”
小伙计眉梢轻挑了挑,挑衅似的看着二人,笑道:“公子,该你了?”
南谨风看了看钟离,轻咳了一声,才将手慢慢的移开。
整个赌场顿时由刚刚的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定定的看南谨风身前的那一小撮沉灰。
“这这算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众人都在纷纷议论开了。
“公子,您将骰子摇成了一堆尘灰,这这如何算?”
钟离笑道:“小哥你说呢?你将三个筛子落在了一起,是一点。而这位仁兄呢将骰子摇成了灰,不若让大家说说是谁赢了!”
这这”那小伙计似有些语塞,回头看了看门帘。
“看来这位小哥还是做不了主啊。”
“这位公子说哪里话,这位兄弟与家仆既然比的是谁的点小,自然是看谁的点小了。可是这位兄弟却将点数摇没了,却无法说明点数,您可以说他的点数比家仆摇的小,但在下却说他摇的最大!”
钟离侧了侧头,看见伙计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披灰色披风的中年男人,肤色黑里微微透这红,剑眉入鬓,目光炯炯,面带笑容的看着钟离二人。♀
“那先生的意思是。是您的伙计赢了?”
“不错!”中年人目光陡然一闪,露出抹杀意来。
钟离冷哼一声,却陡然高声道:“怎么。难道贵赌坊输不起吗。还是你跟本就做不这个主!”
中年人微一愣,冷笑道:“看来公子今日是来找麻烦的,不是来玩的,你将我这里当成了何地,是你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儿能随意撒野的地方吗!”
钟离陡然站起了身,笑意仍挂在脸上。沉声道:“这位大哥,是否是我二人若是要闹事,今日便走不出这元宝赌坊呢,包括这里所有的人。”
“你你到底是谁?”中年人诧异的望着钟离,眼里的神情有些迷茫。
“什么。不让我们出去,难到是要将我们一起杀了天啊!我们到底是进了什么地方!”整个赌坊一时间竟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究竟要做什么?”
钟离笑道:“这位大哥,您也不必惊慌。本公子既然敢来自然是知道您的底细的。”
中年男人的目光陡然不安的森冷阴寒。
“公子这话究竟是何意?你究竟知道什么?”
“好说,好说!这位大哥若是想知道也不难!”钟离脸上的笑意未减,眼里闪着狡黠。
“你想怎样?”
“很简单,您先将这些无辜的平民放了!”钟离抬起白皙的手轻一挥,声音带着果决。
男人冷笑一声道:“小兄弟,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判,无论你知道什么事,若是变成了死人,还有何用!”他说着长袖一挥,整个赌场却不知何时多出了尽百人,个个手持白刃,目光凛然,只等那男人的一声令下。
“这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啊!天啊,杀人了!”有人已经顶不住了。哭着大喊着,向外冲了出去,刚奔几步,却只听“噗嗤,噗嗤”几声,鲜血四溅,闷哼声也被捂在了嘴里,生生的倒了下去。众人见状,多数已被吓得两股颤颤,片刻便晕死过去一大片。
南谨风的手已经紧紧的握在那长剑之上,戒备的看着四周。
钟离长笑一声道:“滥杀无辜,枉顾生命,胡做非为,任意妄为,这难道就是你们明日会立会的终止吗?明日会以天下和平为本,以构造和谐社会为目的,以人人平等,共同富裕,摆月兑贫困为己任,现今看来却完全变了味道,如此做所为却与山匪胡马又何区别,与蛮夷走兽又有何区别!当年老会主的嘱托,尔等可曾还记得,是不是这尘世的烟靡与浮华晃花了尔等的眼!”钟离的声音并不大,却在这并不小的赌坊之内若平地一声惊雷。
男人的眼睛睁得若铜铃。
“这这是我们明日会规,你怎会知道的!”
钟离说出这些,自己却也是有些茫然的,她不知道这些念头是如何自她脑海中崩了出来,她说起来似信口拈来,完全不用思考,似与生俱来的。
“明日生辉,清风长在,弓破自冉,长羽于飞。”钟离看着那门楣的隐角之处那一个模糊的标识,那是一张正拉开的长弓,长弓之上搭着一只待射的箭羽,箭在弦上,箭没有回头路。
“莫非阁下也是我明日会之人。”男人的语气带了些恭谨,身子也变得拘谨了起来,能看懂明日会的标识,却又知道会内如此多的秘密,想来身份也不会太低的。
钟离笑道:“还不知这位大哥贵姓?在会中任何职位?”
男人微里愣,却不敢迟疑道:“在下薛平贵,是这漳州分会的会主!”
“那请问薛会主,现下是会内的掌事又是哪位呢?”
“什么,你竟不知道会内的掌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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