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看到电话那头西瑞尔的神情,仍然可以感受到那蔓延过来的沉默,受不了这种几乎要让窒息的安静,有些慌乱地开口,“……不是那个意思,别生气,好吗,”
“……永远也不要说离开……友善,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西瑞尔通过电话传来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戾气,仿佛是用全身的自制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然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不要把逼到那样的地步,友善,不会喜欢那样的,所以,不要再说了
听着他带着自厌恶情绪的话语,的心蓦地一软,眼眶中涌起一股涩意,连忙道:“对不起,不是那个意思,知道并没有真的想离开,只是……只是担心一时冲动
“友善,究竟该拿怎么办……”听着他仿佛从齿缝间露出的叹息声,越发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保证好不好?”
见他仍然没有反应,心中越发慌了,也不管现的状况是多么重要的关头,只想着安抚电话那头因为可能受到伤害而自责的男:“等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会到身边,然后,再也不会离开好不好?”
“真的?永远也不离开?”他淡淡地又问了一句,急着安慰他的却没发现他语气中淡淡的得意,自顾自认真的承诺:“嗯,永远也不,赶也不走
直到听到他低沉的笑声才意识到又自己不够冷静的状况下签下了一大堆的不平等条约,受益方全是那个电话那头笑得开怀的男,“笑个头啦,真是的,害还真的担心了一下。这个骗子!”
“是个骗子,那就是个心甘情愿被骗的小傻瓜他调侃了一句,不等反驳,接着便正色道:“好了,汇报一下现的状况吧,好让去接这个落难的公主
“哼,混蛋骗子气呼呼地骂了一句,就将自己的具体情况和位置告诉了西瑞尔,他稍稍思考了一下,打了一通电话之后便告诉可以安心藏身好等来接了。
事情虽然已经讲完了,但还是舍不得挂掉电话,西瑞尔也喜闻乐见地愿意陪着一起任性,听着那边“唰唰——”的笔尖触碰纸头的声音和他温柔低沉的嗓音,明明还是荒郊野外,却无比的有安全感。
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说最近碰到的事情和的计划,听着他用一如既往的毒舌口气评论那除了这个“执行”以外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是漏洞百出的方案。
方方面面挑剔完之后,就听到他有些负气地哼了一声,不甘心地说道:“明明知道,要是有帮的话,用不了一个星期就可以把夏氏拱手奉上。哪像,都快半年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对此只能无奈地顺毛:“好啦,本事最大了。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自己做才可以
“知道,就是知道,所以才没有插手他不屑地冷哼:“不然以为那些还有机会眼前蹦跶得那么欢吗?”
“真是小笨蛋,明明这样就能早点回到身边,却总是那么固执,那么要强听着他的碎碎念心里像打翻了蜂蜜罐子一样甜。
这个掌控欲及其强烈的男愿意为了克制他的感情,愿意尊重的想法。知道这样的做法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困难,明明只想把保护他的羽翼之下,却屡次任自由行事,只是背后默默地保护,让知道无论怎么样,都有他身后做最坚实的依靠。
“西瑞尔,有,真好想到这里,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感叹着。
“……知道好就快点过来,真是的,总是这么让放心不下西瑞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他极力想用不耐的口吻掩盖着,但是仍然被听了出来,忍不住内心的得意窃笑着再一次承诺:“好啦,会尽快的
“真想把放口袋里,随时带身上听着他认真的口吻有些无奈,就想回答什么的时候,突然看见一辆黑色加长轿车出现路的尽头,后面还跟着几辆悍马,将自己往树林深处藏了藏,顺便对电话那头的西瑞尔报告:“看见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车牌号码是沪a5188,是敌是友?”
“那老头!让他尽量低调点的,真是!”西瑞尔无奈地话语从那头传来,愣了一下,连忙问道:“是叫了向爷爷来接吗?”
“是的,想大陆还是只有他那里比较安全。解决掉那个敢对下手的虫子之前,必须接受向家的二十四小时保护,知道吗?”西瑞尔严肃的声音传来,听到他的要求条件反射地想要反抗:“二十四小时?!怎么保护?难道就连洗澡上厕所都会有吗?”
“对,就是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不许拒绝他话中斩钉截铁的意愿让难以继续拒绝,但仍然有些不想接受这样的贴身保护,毕竟那就是时时刻刻都有盯着干什么,就算知道这些是西瑞尔的下属,没有恶意,但是被监视着的感觉肯定不会好。
感受到无言的反抗,西瑞尔蓦地降了嗓音,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软弱,用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道:“就当拜托,好不好?别让担心,乖乖的,好不好?”
太狡猾了,明明知道对他的软语要求没有一丝抵抗力,还这样说,这样怎么忍心拒绝嘛!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不顾电话那头他仍旧唠唠叨叨地嘱咐,果断地挂了电话,大步走出了藏身的树丛。
向爷爷早已站车外正张望着寻找,身后跟着一大票保镖同样也搜寻,但是由于躲了视线死角上,他们并没有看见。
看见向爷爷的同时才真正有了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觉,笑着小步跑了出去,对着那方向挥了挥手,叫了一声:“向爷爷
老家听见声音一回头就看见了,连忙快步走了过来,似乎没料到的样子会这样狼狈,有些惊讶地问道:“小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幅样子?”
有些尴尬地模了模鼻子,难道要说这是家宝贝外孙造的孽,家没办法对他下手,就只好柿子挑软的捏,找无辜的麻烦了。
实不好意思家外公面前说他宝贝外孙的坏话,于是只能上前搀着向家爷爷的手笑着说道:“这事情说来话长,们先到车上去吧
于是们向着停前方的车子走去,直到坐了车上才真正地放下了心,觉得彻底安全了,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从车上滚下来和奔跑时弄伤的手肘隐隐作痛,碰了碰破皮出血混合着泥沙的伤口,许久没有受过伤的忍不住发出了“嘶——”的叫痛声。
向爷爷看见有些瑟缩的样子,皱着眉打了电话叫家庭医生向家待命,然后命令司机尽量开快点,对向爷爷露出一个带着感激的笑容,接着心神一松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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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模了模被包扎好的伤口,只有碰到的时候才会微微疼痛,想来是被精心料理过了。
将近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看见床头的早餐几乎有一种感动得要哭了的感觉,挣扎着爬起来刷了牙洗了脸,吃完了早餐终于有力气走了出去。
这里应该是向家本家,听西瑞尔讲过这里,完全中式的建筑和家具,一如向家一样,是有着悠久历史和文化底蕴的家族风格。向家本家的仆出乎意料地少,但是外围的保镖和安全措施却做得非常的好。
走出大宅便看见了一座美轮美奂的亭台楼阁,向爷爷坐庭中喝着茶,笑了笑走上去坐了一边,静静观赏着这赏心悦目的美景。
向爷爷叹息了一声,看着有些迷茫的样子,庄重地对说道:“小丫头,代明睿向道歉着了这话,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慌忙地摆摆手,连声说道:“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向爷爷这样说
“知道把拖进这样的一堆烂摊子里是明睿的错,但是请不要因此疏远他向爷爷看着认真地说道,“明睿的妈妈是唯一的孩子,她的母亲身体又不好,所以从小到大几乎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她身上,结果宠成了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天真性子。她当年跟明睿爸爸的事情是很反对的,除了因为杰诺维塞家那个小子个性阴沉古怪之外,更因为担心她那样的性子怎么能那个家族里活下去。后来由于的反对她就带着明睿爸爸私奔了,直到有了明睿才敢回来见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布满沧桑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后来想,总归要走的,有个能替接替保护好女儿的男出现也是必然的。那个杰诺维塞家的小子也还算有本事,将靖媛保护得很好,那种姿态不容许任何伤害她的姿态也算是合格了,然后就松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景岚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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