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临时被拉上车的,伍云霭现在用蓬头垢面来形容也不为过,考虑到晚上参加宴会的必定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所以,边晚风决定,先带伍云霭去做造型会所把妆容化好再过去。
车子稳稳的停在a市享有盛名的造型会所门前,伍云霭一跨步下车,视线便被眼前的一辆劳斯莱斯给吸引了。
有些东西,并不是刻意去重视,却总能在不经意间,第一时间发现它的存在,就像这辆劳斯莱斯。
一天之内,想不到还要见第二面,回想早晨糜兵一的态度,伍云霭的眸光一敛,脸上又多了丝冷意。
“上车!”边晚风注意到伍云霭的不对劲,想也不想的,就决定换一家。
“不用了,就这家吧!”伍云霭明白边晚风的好意,但是自己不会就这么逃避的,面对问题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也是最好的办法,强迫自己扬起笑脸,并且伸手挽住边晚风的手臂,“等会就麻烦你了!”18700627
“乐意之至!”边晚风很享受伍云霭这会的柔顺,伸手拍了拍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柔夷,眼里闪过一丝温柔。
这一抹温柔看在伍云霭的眼里,差点让她滑下泪来。
重重的舒出一口气,把眼里的湿意给逼退回去,才向前迈步,“进去吧!”
糜兵一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报纸,而郑裴则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样子也是刚来不久的模样,脸上还是一片素净。
伍云霭挽着边晚风踏进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了那个高贵冷酷,即使这么坐着看报纸,仍旧拥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的男人。
淡淡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打在那个男人身上,像是给他镀了一层金光,让原本就出色的人,更是惹眼的堪比漫天繁星簇拥着的那个月亮。
像是感受到了有人注视着这边,糜兵一放下报纸,抬起头来,一眼,便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定定的注视着那张笑靥如花的脸,以及,身边那个同样出色的不行的男人,两个人,看起来竟然是那么的和谐和般配。
眉头一皱,全身的冷气一下子都冒了出来,让旁边的人,直打冷颤,糜兵一想也不想的,就站起了身子。
“兵一,你帮我看看,哪个好看一些!”显然的,郑裴也注意到伍云霭和边晚风的出现,所以在糜兵一有些失控了的时候,适当的出声提了声醒,只不过看似无意的一声提醒,却几乎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颤抖。
“你自己决定就好糜兵一顿住脚步,扫了一眼郑裴的脸,看似平静无波的目光,却让郑裴的心尖一跳,一股冷意从心里传到四肢百骸。“我去和熟人打个招呼!”
“好!”郑裴露出最完美的笑容,尽管里面掩饰不住的落寞和苦涩,却不能在这里丢了不该丢的人。
糜兵一没有再理会郑裴,而是直接跨步走向那两个怎么看怎么登对的人。
随着糜兵一的步子的接近,伍云霭的心也开始咚咚咚的跟着越跳越快,一双手更是不自主的紧紧拽着边晚风的衣袖,将原本平整的西装给捏的皱巴巴的。
边晚风轻轻的拍了拍伍云霭的手掌,柔声说道,“别担心,有我呢!”
“没事!条件反射而已!”伍云霭牵了牵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种强装镇定的表情,看在边晚风的眼里,莫名的就牵动了他的心弦,疼痛像针扎一样落在了心尖。
原来,心疼,就是这样的滋味。
糜兵一看着那对请浓蜜意的模样的两个人,一簇小火苗在他心里不断壮大壮大,一下子便烧成了熊熊烈火。
“糜总,真巧!”想必糜兵一,边晚风则是淡定的多了。
“是啊,想不到边总也会有兴致陪女人来这种地方!”一开口,两个人之间便是剑拔弩张,火药味浓重的让人不敢靠近。
“糜总!”伍云霭见他提到自己,淡笑一声打了声招呼,当糜兵一凌厉的视线扫视过来的时候,心中一颤,手本能就想要放开。
幸亏,边晚风使了使力将伍云霭的手夹着,这才没有让伍云霭退缩下去。
感激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他这么不动声色的替自己解围。
边晚风感受到旁边的人的注视,转过头来,微微垂下,
两个人,相视一笑。
这种笑,看在糜兵一的眼里,恨不得立刻上前去将人分开,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糜兵一都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会做出什么伤害伍云霭的事情来。
生气,很生气!
“以前的确是什么必要来这里,但是以后,我想,可能会经常过来。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云霭的面子考虑,糜总,您说是吗?”边晚风说完便对着伍云霭,“你去吧,我和糜总聊聊!”
伍云霭乖顺的点了点头,对着糜兵一,“糜总,失陪!”
边晚风的这句话,任谁听了都会对边晚风和伍云霭的关系想入非非,而糜兵一,也不例外。
一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一双眼睛像是啐了冰一样的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男女,那是一种极力隐忍的表现。
“想不到传说中对女人比如蛇蝎的边总,也有这么体贴的一面,果然,传言是不可尽信的!”糜兵一强忍着怒意,这种时候,见不到伍云霭,反而可以让他平静一些。
“那也未必,只是有些人,遇到了之后,才会知道什么是一眼万年,什么是百炼钢化成绕指柔边晚风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眼前的女人,那副深情的模样,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深陷恋爱泥潭的模样。
糜兵一的目光深沉,眼底闪过的是一抹狠厉,转瞬即逝,却被身边的男人给捕捉到了。
而另一边,伍云霭特地挑了郑裴旁边的座位坐定,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太好的郑裴,“郑小姐,这么巧,又见面了!”
“是啊,好巧!”郑裴心中对伍云霭是厌恶的恨不得她立马消失在眼前,但是在这种场合,却只能强颜欢笑。
“我有件烦心事,想了一天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会碰上郑小姐,我想请郑小姐帮我出出主意,看看该怎么办才好!”伍云霭眉头轻蹙,一脸深受烦恼的模样。
“伍小姐客气了,若是有我帮的上忙的,必定不会推辞才是!”郑裴看着伍云霭虚伪的模样,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却是笑灿如花。
“我今天想了想又想,还是觉得不应该住进糜总的公寓里去伍云霭一开口,看那些造型师,化妆师的脸上表情,就知道,这句话,引起了多大的误会和曲解。
郑裴看着眼前这个得意的不行的人的嘴脸,心里气的是翻江倒海,“伍小姐,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就是!”
“但是,今天接到了糜总的电话,硬是要让我今天晚上之前搬进去,你看,这已经接近一天的尾声了,我还拿不定主意,依我自己的意思嘛,肯定是不愿意去住的,毕竟糜总现在也算是成半个家了,但是你们两个又这么盛情邀请,我不去,又不好意思,再说了,糜总亲自开口了,若是驳了他的面子,以后在a市,我恐怕也很难混下去……哎……真上脑筋……”伍云霭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郑裴苍白着一张脸,嗖的一下站起了身子,胸口剧烈的起伏,说明了她此刻气的实在是不轻。
“欺人太甚!”郑裴恨恨的看着伍云霭,那模样,恨不得要吃了伍云霭一般。旁边的造型师和化妆师,见两个人来了气,立马退到一旁,激灵的,就去救兵了。
“凭良心说,我也觉得糜总有些欺人太甚!”伍云霭凉凉的瞥了郑裴一眼,那眼神,无疑就是在火上浇了一把油。“虽说他是家大业大,权利也重,但是也不能这么欺负咱们平头老百姓是不是。我死苦思冥想了一整天,也没想到个好法子,所以呀,你是不知道,当我进门看见郑小姐的那一霎那,有多么的激动。心里就一个念头,这回算是有救了,我找别人是帮不了我的忙,找郑小姐到糜总面前去帮我说说,肯定顶事。郑小姐,你说,是吗?”自始至终,伍云霭都是笑米米的看着郑裴,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丝毫不见怒气。
郑裴深吸几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才算是压下了心头的火气,因为气愤,手掌紧握成拳,指甲都陷进肉里了还不觉得疼痛。
“伍小姐言重了,既然是兵一决定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不过让我去帮你传个话,也不是不行,等会我去试试,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成不成,还得看兵一的态度!”郑裴想笑已经笑不出来,能把这番话说完整,已经可以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了。
“有郑小姐这句话,我也就安心了!”伍云霭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般,端坐在椅子上,乖乖的任由旁边的人在上面指手画脚了。
“那我现在这里,恭喜边总了!”糜兵一露出一抹冷笑,言不由衷,就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谢谢!”边晚风回头,同样一笑,不过比起糜兵一的牙痒痒,边晚风倒是真的开心了不少。
话音一落,激灵的造型师便走到糜总面前,低语了几句。
之间糜兵一蹙着眉头看了眼郑裴的方向,然后才对着边晚风歉然的说了一句,“抱歉,边总,先失陪了!”1gst1。
“糜总尽管去忙!”
糜兵一紧抿着嘴角,一张脸冰冷的就像是全世界都欠了几百万一般。愤愤的走到郑裴的身边,这个时候,郑裴和伍云霭已经息战。
“有事找我?”糜兵一显然还有些不快,一双鹰隼又扫视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伍云霭,这才又望着一脸委屈的郑裴。
“兵一,我犯错误了!”郑裴把头垂的低低的,一副做错事的孩子等着挨训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情了?”糜兵一忍着耐心,又追问了一句。
“那我说出来,你可不能凶我!”郑裴抬起脸来,一双眼睛雾蒙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泫然欲泣的模样,惹人怜爱。
“说吧,有什么事情,我给担着!”果然,糜兵一的声线都温柔了不少。
坐在一旁的伍云霭听着两个旁若无人的调着情,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的剜着,生生的疼,两只手紧紧的搅合在一起,指尖都泛白直到泛青而不自知。
郑裴瞄了身边的人一眼,心里终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只要糜兵一的未婚妻还是我郑裴,那么你伍云霭,就永远没有机会。
“我忘了把今晚拍卖要用的东西带来了!”郑裴又将脑袋垂了下去,声音低低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就这么点事,也值得你这么担惊受怕的!”糜兵一低沉的嗓音略带着笑意说出这种话来,煞是好听,一双厉眸,透过伍云霭面前的镜子,直接与伍云霭那明亮的眸子给对个正着。
四目相接,一个犀利狠辣,一个平静中带着倔强,一时间,谁也没有先离开,最终,还是糜兵一被郑裴给拉回了视线。
“我先陪你回去拿吧!”
“好!”
直到两个人相携离去了,伍云霭才蓦地将身子一松,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这么突然的一个动作,顿时让化妆师一个颤抖,原本已经进入收尾工作的修眉,愣是硬生生的画出了一条长长的黑线,“呀,对不起!”化妆师素质不错,几乎在犯了错误的第一时间,月兑口而出的就是一句道歉的话,然后一脸紧张的看着这位明显来头不小的女人,乞求原谅。就刚刚她在糜氏总裁的未婚妻面前的表现来看,就知道,这位不是个善茬,是惹不起的人物。
伍云霭摆摆手,表示不介意,“重新画吧!”
听到这么善解人意的话,化妆师松了一口气,颤颤兢兢的把原来画好的擦去,然后重新开始。
伍云霭刚刚和糜兵一的对视,真的需要足够大的勇气和力量才能够坚持那么,否则平常人,被这么瞪了一眼,都有种要命的感觉。
边晚风出现在伍云霭身后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脸苍白毫无生气好像刚生完孩子一般的人,“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就是这么像雕像一般仍人宰割,有些受不了!”这种时候,开个玩笑,也只是想要给自己压压惊罢了。
边晚风温和的一笑,“那你以后可得多多习惯才是!”为蓬到再为。
这么饱含深意的一句话,让伍云霭差点又跌坐在椅子上,“估计没法习惯!”
而坐在车上的郑裴则是一脸紧张的看着身边高深莫测的男人,刚刚的温情早已不复存在,剩下,只是和平一样的冷静和沉默。
“兵一,今天伍小姐和我说了件事!”郑裴试探性的开口,想要看看糜兵一对伍云霭的态度的态度。
但是,面对这种毫无变化的脸,郑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什么事?”见郑裴没有往下说,糜兵一开口问了一句,语气平淡无波,不露丝毫情绪在里面。
“伍小姐说,她住在边总那边,挺方便的,不想再搬来搬去的,挺麻烦,让我和你说说,她就不去你那边了!”郑裴越说,声音越低,隐隐的,似乎带着哽咽。这么屈辱的事,这么没有尊严的话,相信换成任何女人都没有办法忍受,但是她郑裴,不但得忍着,却还得甘之如饴的微笑面对,糜氏总裁的未婚妻这么高贵的头衔下,隐藏的又是多少的心酸和苦涩,都不足以与外人道也。
“她是这么说的?”糜兵一眉头一挑,眼里的冷光乍现,对于郑裴的说辞,也不知道信了几分。
“恩!”郑裴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眼前的人探究的眼神,只能逃避的将视线调转到车窗外,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那行,反正晚上我们还得再见面,到时候我再问问她,若是她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她!”糜兵一的话很明确,要是真如她说的,是伍云霭自己不愿意住进来,那就算了,但是,若是她愿意住进来,那么,她郑裴,就必须为自己说的话买单。看着另外一个女人,住进自己未婚夫的公寓里,哪怕这公寓,原本就是他们之前的房子。
而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伍云霭会想尽一切办法,住进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就麻烦你再问问了!”郑裴即使再不甘愿,也不敢在糜兵一的眼前表现出来,只能在背地里恨的牙痒痒。
“你今天捐赠的是件什么东西?”糜兵一瞟了一眼身边的人,又把话题给岔开了去。
“是个鼻烟壶,清朝出的,算是玛瑙材质里最好的“水上漂”的做工,淡黄色的,看着挺漂亮的一个小东西!”郑裴见他把话题扯开了,也跟着附和了几句,却是兴趣缺缺的说了几句。
但是坐在旁边的人,一听到“水上漂”鼻烟壶几个字,整个人一顿,眼里闪过一抹幽光,随即,嘴角便露出了一抹笑意,伍云霭啊伍云霭,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你家里有这么件宝贝!还是古董!”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糜兵一佯装随意的又问了一句。
“是我爸几年前偶然得到的一件宝贝,这次听说糜氏要举办这场慈善晚会,特意交给我的,让我不能丢了糜家的脸!”郑裴在说到糜家的时候,一双眼睛又充满希冀的看着身边的男人,言语之中,对于他不带她去糜家,也有些怨词。
“还是郑总考虑的周到,下次回去替我好好谢谢他!”糜兵一在心里盘算着这鼻烟壶的事情,对于郑裴的怨气,也没有理会。
“应该的!”对于糜兵一这种四两拨千斤的伎俩,郑裴心里又是失望透顶。只能讪讪的住嘴。
拍卖会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比起上次糜兵一的订婚宴,排场更加的壮大。
不过想想也是,主办方是糜氏,财大气粗的,做事自然有底气。
挽着边晚风的手臂,仿佛就是回到了那天的场景一般,一路上,不断的和人点头打招呼,还得保持着最得体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郑裴消停了的缘故,这一晚上,都没有什么人来找自己的麻烦,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可能就是在拍卖会之前,自己已经把郑裴那个讨人厌的给打发了,相信今天,她也不敢再第三次找自己的麻烦。更或者说,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对付自己才是。
拍卖会上拍卖的东西,无疑就是这些有钱人另外一种攀比炫富的机会,看着一件比一件高贵的珠宝首饰,玉器翡翠,伍云霭的心里除了厌烦,还有就是不屑。
所以前面很长的一段时间,伍云霭都显得兴趣缺缺,恨不得立马离去的模样,让旁边的边晚风是哭笑不得。
“很无聊吗?”
“有点吧,有钱人的聚会,不都是如此吗?”伍云霭用目光扫视了整个会场一圈,越发的觉得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虚伪和做作。
“还是你看的透彻!”边晚风一只手拿着红酒杯,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算是同意伍云霭的观点。
两个人还没开始聊,那边就传来了司仪的声音,“下面展出的,是一款清代中期制造的玛瑙人物鼻烟壶,重约六十三克,大小呢,就是这么大,各位可以看一看,这款鼻烟壶,可是玛瑙鼻烟壶中的珍品,它,可有一个美称,叫做“水上漂”鼻烟壶,当然了,至于是不是真的水上漂,在场各位,谁拍的,谁就有这个权利拿回去试试。言归正传,大家可能对鼻烟壶略有所知,古代人上至王工贵族,下至黎明百姓,都以吸鼻烟为时尚,更有甚者,这持有的鼻烟壶的好坏也成了一种财富的象征……”
“云霭啊,这吸鼻咽哪,也是好处多多,可以有助消化,解疲劳,抗缺氧,提神醒脑,明目,等等功效……爸爸有时候吸一吸啊,还真有点作用,可能是爸爸老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伍云霭的耳边忽然就响起了当时父亲得到这款鼻烟壶时候的兴奋,激动的声音。和此时主持人的声线合在了一起,让她有瞬间的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在说话。
“云霭……云霭……”身边的人一直呆呆的看着主持人手边的鼻烟壶,边晚风直觉的知道,这个鼻烟壶,恐怕不只是鼻烟壶那么简单。
伍云霭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走神了,有些歉然的看着边晚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没事就好!”边晚风松了一口气,“要是累了,就去那边休息休息!”
“也好!”拍卖会已经进入了高嘲阶段,这个鼻烟壶,若是真品的话,肯定就是父亲生前拥有的那一个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是自己父亲的东西,伍云霭激动的恨不得立马将它占为己有,以此来怀念自己的父亲。
伍云霭一边走,一边盘算着怎么样才能把这个东西给拍下来,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清脆中带着娇柔的嗓音:
“做慈善,人人有责,想想那些贫困地区的人,想想那些受灾地区的人,想想那些无依无靠的人,这些人,难道不能让我们心底里那最柔软地方,那叫良知的地方,为他们奉献一点爱心吗?在场的各位,只要觉得它值得你叫价的,就请您张张嘴,就当是为那些灾区的孩子,捐赠一个鸡蛋吃,就当是为……”郑裴的深情演讲,立刻得到台下人的热烈拥护,而就在这时,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台上的时候,
糜兵一忽而走过身来,趴在了伍云霭的耳边低语,“鼻烟壶,是不是很想要!这种东西,我那里多的是,只要你想要,我肯定会给你,至于该怎么做,你知道的!”说完这句话,便错开身去,最后,伍云霭似乎还听见了一句,“房子的钥匙没换!”
中途不过擦肩而过的几秒钟,却让伍云霭之后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这句话,让伍云霭确信了,这件东西,绝对是父亲生前有的那件珍品。
确认了这件事,伍云霭忍住心里的激动,因为还有另外一件棘手的事情,就是糜兵一,不会轻易放弃这件拍卖品。
而自己和他竞争,恐怕不会成功。
这个认知,让伍云霭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疼痛难忍。
糜氏出手,自然不会空手而归,鼻烟壶,被糜兵一一一百五十万的价格收入囊中。
看着台上笑的一脸开怀的两个人,伍云霭再一次的觉得,自己无所适从!
拍卖会结束之后,在自家楼上,看着边晚风的车子远去之后,伍云霭才掏出电话,翻出已接来电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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