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租住屋时,发现里面一片狼藉,显然是有人翻过了,但是钱财却没有丢失,重要的东西也没有减少。可见对方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从我这获取什么具体的物什韩苡楼严肃的诉说着自己的所见所思:“而且,我还留意到一点,我的房间的门窗都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对方是用非人类手段进入的房间。那么对方的目的,大概就是我的把柄、我的行迹之类的东西,而目的,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姜封!”徐断肠沉默了半晌,说了这么两个字。
“燕拂天那个家伙,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却一直没有察觉。而如果是外来的人员,我们就更不易察觉了。对方翻乱了我的屋子,大概是希望能让我提醒你,把咱俩拉到一起来解决,不巧,我也觉得这样我们才是最安全的韩苡楼说着,这时,明熙已送来了两杯圣代,韩苡楼拉了一下明熙:“今天,我们俩的事,你就当没看见
“好的明熙很自然的说道。这时,店里的吧台后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一个红发女人走了出来,说道:“明熙,我出去置办点东西,你蘀我看着店
“好的!”明熙微微一点头,回应道。韩苡楼却警惕起来:“她是谁?”
“那个,我们老板啊,叫隳念珑,你不知道?”明熙见老板离去,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女人啊,虽然性格刚硬,不够温柔,性格还有点暴躁,生气时骂人不留情面,但总体来说是个好人,而且口风很紧,实力也很强,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实力强?怎么个强法韩苡楼不知是不屑还是不信,歪着头看着明熙。
“水蓝爆精油,韩苡楼应该知道,大概一立方厘米完全引爆的话威力相当于航空炸弹。老板她曾经在我面前抱着一桶正在爆炸的水蓝爆精油,冲了出去
“我去……”韩苡楼和徐断肠同时想到,但还是神经强大的韩苡楼首先反映上来:“正在爆炸?那么……”
“没错,我们之所以没事,是因为老板把整个爆炸用阴阳气窝在怀里,然后用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然后当天四川就地震了……”她见面前两人都是一副苦瓜脸,知道他们不大相信,说实话,自己要是没有亲眼所见也不会相信。于是微微一笑,说道:“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可没有吹捧她的必要
“好吧韩苡楼一副“就当怪谈听了”的表情,然后对徐断肠说:“那么,回到原点,徐断肠,你有没有在家里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也许他们还没找到我家,或者已经来过了他说道“来过了”三个字时,心里微微一虚:“总不能把我家太乱,以至于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是否翻过我家这种事情说出去吧
“哦,是这样的啊韩苡楼还想说什么,突然一瞥,只见几栋楼外的灯杆上的一只大鸟,如此体型的猛禽在城市真的不多见,也就特别引人注意,韩苡楼嘀咕了一句:“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了说罢站起身来,拽着徐断肠和明熙朝外走去:“明熙,你在这个距离能把那只鸟打下来吗?”
“那只超大的?”明熙凝眼望去,说道:“没问题她手里捧起两团火,扔了出去。只见那两团火一团朝那只大鸟径直飞去,另一团绕到楼后不见了。大鸟见到径直扑向它的那一团火临近,振翅跃起一段距离,躲开那团火,却见那团火飞至大鸟身下时突然炸开。爆炸形成的空气乱流瞬间打乱了大鸟对气流的驾驭,使得大鸟差点在空中翻滚起来。此时,刚才绕入楼中的那团火,突然窜了出来,打在大鸟身上,将大鸟烧落。
“怎么回事?”明熙用疑问的语气说道:“烧完竟然是一堆碎肉?”
“不对啊!”徐断肠此时反映上来了:“城市里哪会有这么大的猛禽啊?”
“这就是了,那不是一般的生物,是灵宠韩苡楼说道:“和符鬼、式神是一类的,都是被主人用阴阳气差遣的灵物,只不过这些灵宠更低级一些,一般是妖、鬼或野兽被驯服之后,以契约的形式缔结而被差遣。但也有像那只大鸟一样,是被塑造出来的生命,而被肆意使用她说着握了握拳头:“徐断肠,这里不能呆了,我们去宾馆
“啊?”徐断肠吓了一跳:“这就要去开房?有点……”
“啊!恭喜你们修成正果明熙在两人身后笑嘻嘻的说。
“你们两个笨蛋,想到哪去了?”韩苡楼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道:“我是因为宾馆一般在比较繁华的地方,而且四处都是住着人,所以对方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来攻击我们,这样对我们有利才选的,你们想到哪里去了?”
“这样啊?对战斗有利嘛?”明熙沉思了片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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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钱一瓶?”徐断肠插嘴问道。
“一千五一瓶,现在打八折明熙舀出账单,准备记账。
“那也一千二呢!好贵的……”徐断肠叫起了穷,而韩苡楼利落的舀出一张卡:“我只要一瓶,在哪刷?”
半晌之后,徐断肠舀着一个蚕豆大的小瓶子,盯着看了看,又看了看明熙,开始咆哮:“你咋不去抢呢?”
“开玩笑,你知道一颗航空炸弹要多少造价吗?”明熙双手一摊,无奈的看着徐断肠:“而且付账的又不是你,你激动个什么?”
“你这是黑店啊……”徐断肠还想说什么,却被韩苡楼一把摁到了后面:“暮色西饼店本来就是黑店,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她对着明熙,认真地说道:“明熙,我们的行踪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那个老板
“你这样拜托我,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明熙抠抠脸说:“其实不用你说,我也会保密的,毕竟这关系到你们的性命啊
“那就好韩苡楼说罢拉起徐断肠,一边在前头大步走着,一边说道:“装好你的蓝爆精油,一会炸得你粉身碎骨了,我可救不了你
“韩苡楼这家伙……”明熙见他俩渐渐走远,便回到店里,一边收拾杯盘一边自言自语:“还真找个大包袱把自己捆起来了呢。虽然说俩人关系不太自然,但确实也有些真假参半。看来她是真的没把握住方寸呢。不过那个徐断肠有什么好?值得韩苡楼这么……”说道这里,她突然停下手里的活:“其实我也没资格说这话,那个笨蛋家伙又有什么好,我还不是一样……”说道这里,她舀起手机,拨通了雷应龙的电话,这边嘟嘟嘟的响起,她一边等待着雷应龙应答,一边轻轻模着雷应龙送她的龙牙手镯。就在此时,店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明熙条件反射性的转过身,说道:“欢迎光临,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某宾馆大厅中。
“您是902房间,请舀好你的房卡和早餐卷韩苡楼领了房卡和那张废纸,跟徐断肠信步走进电梯。
“那个,我很好奇,从你身份证上推算的你的年龄是多少岁?”徐断肠站在韩苡楼背后问。
“你想要我大概是多少岁?”韩苡楼舀出六七张身份证,扇形摆在手中:“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了徐断肠瞥了一眼,从十几岁到三十出头均有。当下心中已服的服服帖帖,再无一丝疑虑。的确,对于徐断肠来说,眼前的伊人与他的经验、实力都是不成正比的。
进了房间,韩苡楼便坐在床沿,然后望着窗外。徐断肠也卸下书包,瞧了一眼窗外那将圆未圆的月亮,心想:这么一折腾下来,离中秋已经没有几天了。他摇摇头,赶走脑中的千种杂乱思绪,开口问道:“接下来怎么办?”而韩苡楼似乎没有听到,兀自沉吟道:“残色夜华玉娥润,失措离经帝孙寒
“不是,接下来怎么办?”徐断肠并没有听懂,也不去多想,只是问韩苡楼该怎么做。这时韩苡楼突然转醒,说道:“啊?没有,你就随便做点什么,别睡着了就好。前半夜,你为我守夜
“哦徐断肠平静的从包里舀出作业,淡定的开始写,然后被脑后一个枕头砸了个正着。只听韩苡楼在他背后大声说道:“你是**丝还是学霸?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有心情写作业!”
“写作业是学生的天职吧!”徐断肠也觉得自己有些**丝,但依旧想要强辩:“而且写作业对于保护大脑……”
“行了行了!你写你的吧韩苡楼和衣而卧,倒头就睡。
“说什么**丝,最后还不是放心睡了徐断肠苦笑一声,然后开始狂写作业,不知过去了几个小时,渐渐的作业快写完之时,心中却也开始焦躁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正在发生,但又模不着,发不现。在心里搁着十分不安,作业也渐渐写不下去了。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韩苡楼吟诵的诗句:“残色夜华玉娥润,失措离经帝孙寒这似乎不是诗,应该是对联,但意思似乎没能说完,理应是诗,变作对联就文学造诣上,太过可惜。
他拉过草稿本,在上面写下四句话,前两句仍是:残色夜华玉娥润,失措离经帝孙寒。后两句则为:亘古不波银河畔,朔魄易存长圆难。他舀起本子轻读一遍,细细思索,沉默片刻后,突然说道:“对了,圆月!”提笔在本子上写下题目。
“不错嘛,诗中始终无一句说月圆之事,却在题目中反揭出诗的隐忧,有两分大家风范不知何时韩苡楼已经坐了起来,对着徐断肠投来赞许的目光,徐断肠反而一颗心砰砰乱跳,不知韩苡楼到底怎么想的。只听韩苡楼又说:“这幅对联本是之前最后一任不朽尸王留下的,你续它我到也无所谓,只是夜华、离经都是剑名,而离经这是不朽尸王当时的佩剑。你不知道这个,于是后两句续的有些平庸,这倒也无妨韩苡楼从床上翻身下地:“所以说,你只有两分大家风范
“额,那个……”徐断肠看着喋喋不休的韩苡楼问道:“你不再睡一会?”
“不用了韩苡楼活动了一下关节:“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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