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电逝!”郑威正兀自狂啸,却见徐断肠蹦了上来,一拳打在郑威下颚,打得他狠狠的摔了出去。而徐断肠,只被还原掉了手上的一层皮。
“不可能!”郑威哀嚎着,他其实只要平静下来想想就会知道,如电逝斯强大的技能,必然需要强大的阴阳气和精神力支持。而像他这样贸然使用,只会出现这种效果。只是他被愤怒和惊愕冲昏了头脑,一时间只想着如何打败徐断肠,而忽视了重点。
被打落的郑威,只觉得天旋地转,一种从灵魂里涌出的呕吐感油然而生。他暗叫不好,正想调整身体调息阴阳气,忽而又是一拳,砸在自己身上,只见徐断肠一脸严肃,一拳狠狠的砸在自己身上。他再也抵受不住,猛地从龙的样子变回了人形,接着呜哇一下,从身体里吐出一个人来,正是雷应龙。徐断肠一把接住,看了一眼,沉默的放在一边。郑威缓缓站起来,跟徐断肠对峙。
“刚才屡出昏招,不但没干掉那个人类,反而因为我没吸收完毕那个雷应龙,被他一揍才弄得魂格混乱,不得已把他吐了出来郑威抹着嘴,想到:“不过这种事不会发生了他轻轻抠破自己的皮肤,然后然后狠狠向外一抓:“那么,就烧死你吧!”一个黑影从他身体里猛地跳出,一声怒吼,只见是一只祸斗站在那里:“食火浩劫!”
“来!”徐断肠伸出手,却不是对着祸斗的方向,而是朝着旁边,五指张开。过了一会,只见一道白光飞向徐断肠手中,突然在他手中停住了,只见那便是冷月弯刀。当徐断肠握住冷月弯刀的一刹那,冷月弯刀陡然变作一把紫色的弧隔阔刀:“紫雷刀!”
“搞什么?”郑威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今天出现的这个人类实在给了他太多惊异。但未知带来的除了探索欲之外,更多的是恐惧:“烧死他!祸斗!”他大声下令道。祸斗吼了一声,满身火焰扑向徐断肠。
“紫雷八打——天打雷劈屠真龙!”徐断肠双手握住紫雷刀,向祸斗一刀挥下,紫色的雷电顺着火焰逆流而上,不但冲散了火焰,而且将郑威的祸斗轰的渣都不剩,要不是郑威躲得快,他也会被卷进这一记凶多吉少的轰击之中。
“我去,连祸斗都……”郑威不言语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在今天打倒这个人类:“好吧,我承认你厉害,不过……”他嘿嘿一笑,向后纵跳:“你杀不死我!”说着便变作了一只蛊雕,向高处飞去。徐断肠看着仓皇而逃的郑威,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好似鸿门宴上放走刘邦的项羽一般,他走到韩苡楼身边,扶起她,身上的金色气态铠甲开始慢慢飘散,直到完全消失,徐断肠才呼的一下缓过劲来,问韩苡楼道:“没事吧?”韩苡楼没有回答,只是勉强的笑了一下,然后朝远处抬了抬手。徐断肠不解的朝那边望了望,然后会意,说道:“那你先自己休息一下说着朝雷应龙和余千斩跑去。
“呼哈,呼哈郑威灰头土脸的捂着自己右肩的伤口,尽捡偏僻的小路走,就在刚才他飞行的时候,迎面冲来一道红苒,瞬间带着他的右翼扬长而去,而郑威连对方的样子和阴阳气都不知道:“怎么会半路杀出一个这么强的程咬金,还好不是痛打落水狗的节奏,否则这条命就今天交代了郑威**着上身,尽管那道红苒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但依旧让他魂不附体:“以后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只怕没有以后了!”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男子,灰鸀色衣服和黑色的斗篷衬托出其高大的身材,一双土黄色的瞳孔在月光下莹莹生辉,而那张脸再熟悉不过:“久违了,郑威!”
“钟庐!”郑威后退了两步,对于这个男子他还是有一种本能的畏惧的。
“你应该叫我钟庐先生!”钟庐挑了挑眉毛,似乎不太高兴:“不过这都无所谓,本来嘛,陛下说只要你愿意回来,之前叛逃出走的账可以一笔勾销他模了模胡子茬,突然眼神一凌:“只是你这次对二小姐出手,这无论如何都不可原谅。所以我决定,即使没有陛下的批准,我也要在此把你就地正法!”
“要杀我万兽之郑威?你做得到吗?饕餮之钟庐!”郑威看在劫难逃,便凶相毕露。
“我好赖是王侯七十二阁守之一,你呢?你又是什么?”
“王侯七十二阁守有什么了不起?我照样超越给你看!”
“所谓王侯七十二阁守,是在历史上有痕迹的阁守才能得到的称谓,目前共七十二人。得此称谓者或实力强悍,或精明强干,总之都是在历史上有所作为或会有所作为的阁守。而你,一个都不沾!”钟庐说着,手中的指爪渐渐伸长:“你就好好领略一下,王侯七十二阁守的恐怖吧!”
几个回合下来,郑威已处于大大的不利,不仅因为他失去了一只手,而且刚刚剧斗过,体力和阴阳气都被大幅消耗。而钟庐的指爪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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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行!”双方均想,并立即开始行动。
“食火……”就在郑威把手伸向胸口的时候,突然肩上一痛,整条手臂软软的垂下来,他心知自己的肩胛骨已经被挖去,只听噔的一声,钟庐再度以刚才的速度冲了过来,这次是一指直刺郑威的头部。
“九头灭世!”郑威不等钟庐指到,身体便开始膨胀。钟庐只觉得一指刺在一团软软的东西上,立即抽手后退,只见郑威身体越膨越大,之后足有小山般大小。此时他已经没有了人形,变得似蛇似蜥蜴,渐渐变成了一条巨大的灰蓝色九头蛇。
“九头蛇?”钟庐歪着头看了看郑威。
“错!是相柳!”巨大的身体发出嗡嗡的声音,听起来却相当震耳欲聋:“共工之臣,食于九山,它是河患的象征。而事实上世界各地都有类似的传说!”钟庐静静的听着郑威的嚎叫,却丝毫不以为意。而郑威也如没看见一样不断的咆哮:“懂了吧,我最后的王牌,这样的我,你杀得死吗?饕餮之钟庐!”
“说够了吧?”钟庐冷笑一声,右手伸向背后:“饕餮对相柳,我觉得很合适啊
“啊?你以为你真是饕餮啊?你不过是叫那个称号罢了,你只是……”
“我只是区区一介僵尸,对吧?”钟庐打断郑威的话,右手已从背后拔出了一把紫色大剑:“可你也别忘了,月兑掉幻兽的外皮,你也不过是一介僵尸而已
“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郑威的两个头猛地袭向钟庐,钟庐猛然跃起。就在此时郑威的另一个头吐出一道水,直喷向钟庐。不等那水接近,钟庐已经闻到一股恶臭,心志这水有毒,不敢硬接,只是用剑拨开,但溅在身上的水花依旧让他剧痛不已,而且痛的地方开始麻痹,这让钟庐有些措手不及。但见郑威的另外几个头又扑了上来,钟庐深吸一口气,握剑合十,阴阳气一聚,剑隔前端突然张开了一只眼睛。郑威略微一怔,便已经把钟庐吞进了口中,接着便是一阵剧痛,吞下钟庐的那个头已经被削的稀烂,钟庐拄剑落地,看着满天血雨,再次挥动手中的剑,将血全部挥到了两边。
“怎么可能?就算他能避开口中的毒,击破我一个头。关键是那些比硫酸腐蚀性更强的血液,他居然可以用剑拨开?他怎么做到的?”但见钟庐再度跃起斩向另一个头,郑威突然发现那剑上的眼镜正神采奕奕的看着自己,他心里一惊:“莫非是这把剑?”只听噗的一声,又一个头被击碎。
“这么回事?被击破的头无法恢复?”郑威发现他再也感应不到自己身体被破坏的部分的时候他才真的慌了:“难道……真的是那把剑?”
“没错!此剑名曰尸变,传说是一把可以把一切吞噬殆尽的剑。而它的能力,则是吞噬由阴阳气构成的东西钟庐说着,又斩下郑威的两个头:“也就是说,全部靠阴阳气联系你的血肉和幻兽之魂的你,在被这把剑砍中了之后,立即尘归尘土归土,魂是魂肉是肉钟庐踏起步点,在郑威身边飘来移去,顷刻间又有几个头被击破:“这把剑,是真正克制你的剑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驾驭得了这么强大的武器?你明明是个没有剑缘的家伙!”郑威用剩余的头拼命地咆哮着,他似乎想用这种咆哮否定现实。
“没错,我是个没有剑缘的家伙。所以我用我的能力,花了一百年来驾驭它钟庐脚下手上不停,将郑威的八个头尽数毁去,然后便停了下来,看着他的最后那个头:“至于我的那个能力,你是知道的,就是‘饕餮不死于空月复’
“呵呵,饕餮不死于空月复。就是那个吃什么用什么的招数吗?”郑威发出一声类似嘲笑一般的声音:“来吃我啊!饕餮!”
噗的一声,郑威的最后一个头被击毁,钟庐站在郑威的尸身上,说着:“别忘了,我说过让你见识王侯七十二阁守的恐怖。也别忘了,我还会垫灵!”只听笃笃两声,钟庐已经出现在郑威尸身尾部。他抬起尸变剑,一剑插下。只听一声惨叫,周围的死肉渐渐腐烂,露出了郑威**的上身,尸变正好当胸穿过,钟庐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说道:“你是觉得我不了解你还是我智商不高?被击破了九个头,身体既不腐烂也不见你逃跑,你若不是藏在身体里伺机而动,那就鬼了
“咳!什么?”郑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不断变化为蛊雕、熊狗、猰貐。但每每变到一半,就无法继续变化,又恢复到了原型:“不可能!我不可能就这样死去!我是最强的兽,最聪明的人,我是万兽之郑威啊!”痛苦而无奈的绝叫声中,郑威渐渐化为了尘土,随风而逝。
“门户之变已经清理钟庐站起身,看着快速腐烂的尸体,说道:“二小姐,接下来该轮到你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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