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漠然将谭耀辉交给身边的部下,跟着容璨来到总裁的座驾前,司机打开车门等候着,容璨抱着人,刚想进入车内,忽然扫到旁边停着的那辆路虎车,对着身边的杜漠然吩咐道:“漠然,去把那辆路虎车的车主找到,明天将车还给他,再给他一张伍佰万的支票,告诉他我很感谢他
“是,容总杜漠然应声后,朝着一个部下走去,让他将车开到容氏的停车场。
容璨倾身抱着北凝殇坐进车内,调整好姿势,长臂一伸将人紧紧的搂在怀中,另一只手伏在北凝殇的脑后,将她的脸温柔的贴着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摩挲了几下,杜漠然紧跟着进了副驾驶位置坐下,车队缓缓离开拜伦宾馆。
此时已是深夜,路上冷清的几乎没有车辆行驶,这条穿梭在宽敞道路上的车队成了唯一的风景线,车窗外的景色安逸静谧,伴着清冷的月光,隔离带两侧的景观树,随着风轻舞着。
路灯每隔几十米便会出现一盏,它孤独的驻守在固定的位置,不会移动,也不会消失,白天熄灭,晚上亮起,孤零零的用自己的光亮照亮别人,没有伴随,只有灯下的过客沿着光亮前行的身影。
自己又何尝不是这个孤独的路灯,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没有伴随自己的人,忽然觉得很孤独,以前他不曾如此伤感过,也没有想过会孤独,自从……
自从遇到了她。
容璨感慨的望向车窗外,街区旁两侧的楼宇之间星星点点闪着灯光,一个窗口处微弱的灯光提醒着容璨,那里有家的感觉。
女人在家中做好了晚饭,等待着加班迟迟未归的丈夫,他忽然也想体验那种被等待的滋味,那种被牵挂的感觉;女人在家看着墙壁上的挂钟,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焦急的打去了电话,询问怎么还没有到家,那种唠叨的催促,那种焦急的幸福。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想有一个完整的家,不是有个房子就是家,自己的别墅里有好多房间,但那没有家的味道,家是有男人、女人、孩子其乐融融的生活在一起,对,自己要那种家!哪怕屋子很小,每天辛苦的奔波,他也渴望那种生活,怀中的女人让自己渴望那种生活。
想到此,容璨低头看了眼北凝殇,不知何时她已安然的睡去了,长长卷卷的睫毛,脸上伤痕斑驳,哭的红肿的双眼,淤青的唇角,心中那份疼惜揪得他隐隐作痛,自己怎会让她饱受摧残、虐待,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明知那谭耀辉在会场时就对她起了色心,却没有警惕小心,让谭耀辉借机绑架了她,她真的受苦了。
容璨轻叹了口气,紧抱着北凝殇身体向座椅上靠去,让她人侧躺在自己的身上,仰着头一只手挡在自己的眼睛上,回想起刚刚冲进去的那一幕,心里真的有些后怕,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被那个谭耀辉得逞,真的是好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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