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邃的双眸遥看向教堂的方向,纤长的睫毛半闭微垂,脸部线条刚毅如雕凿般的棱角分明,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散发的高贵气质,令他看起来如谪仙般的神圣。
一袭黑色风衣下,精致的手工黑西装将男人衬托得更加的威严而凝肃。
“容总!”身边的随从撑起一把黑色的伞,挡在了男人的头上,为其遮去纷扬的雪花。
“请!”随从做了个请的手势。
刚刚命令保镖们赶走众多记者的男人,朝着这边走来。
两人并肩而行,“我们进去吧,璨!”
“好!”男人在看到教堂上的十字架后,胸口猛得抽痛了下,容璨捂着胸口,闷哼了声。
容湛急忙侧过头,一把扶住容璨,问道:“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还是回医院吧!”
容璨苍白着脸,淡色的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摇摇头,“我没事!我们进去吧!”
“手术才刚做完几天,你别硬撑。”容湛一脸担忧。
“没事,我们进去吧!”容璨坚持。
二人再次朝着教堂里走去。
墓园门口的车辆越聚越多,容湛的贴身保镖凯文站在门口,安排了人手维持着秩序,对于没有提供任何人份验证的人,一个也不放进来。
教堂的门被推开,里面传来了飘渺神圣的唱诗班的歌声,容湛和容璨的视线,一下子被那三口黑棺所吸引。
瞳孔不约而同的缩紧……
距离那三口黑棺在一步一步的靠近,这短短的十几步距离,两兄弟默契的走了足足有五分钟那么久。
容璨和容湛来的时间比较早,两侧座椅上零零星星的坐着一些人,而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有着一定的身份和背景,虽然这三个女人生前的身份那么特殊,可人脉关系网绝却很广泛。
换句话说,能敢到她们葬礼上露脸的人,绝不是寻常的胆色。
容璨的余光扫过了一处角落,是苏亦琛。
两人的视线交流下,点点头。
他注意到苏亦琛手中捧着一大束白色的蔷薇花,这是殇儿生前最喜欢的花。
容璨收回视线,眼底扫过一抹精光。
当真正的站在刻有北凝殇名字的黑棺前,容璨不知自己是如何压抑内心的悲痛的,他觉得受伤的枪口处,开始灼热,一种血脉喷张的感觉由内而外的升起。
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起三支玫瑰,由左一次将白玫瑰放入打开的黑棺内。
站在一旁的钟姨哭泣着,一双桃花眼早已哭得红肿。
身边的几个随从也是泪眼婆娑。
容湛拿着手中的白玫瑰,站在刻有玄儿的黑棺前,望着白色绸缎下的人形,他没有勇气去将那白绸掀起,早上出发的时候,他还在想,一定要看看她死得有多惨,这样才能消除心中的恨,可当他面对着玄儿的尸体时,却没有勇气去做。
拿着白玫瑰的手颤抖,一点一点的接近,白玫瑰放在了她的胸前,希望自己的心能离她近一点。
突然,容湛伸出手,朝着白绸一角伸去抓起……
“湛少爷——!”钟姨突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