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在都市 第六十九章 任亮的臂助

作者 : 三张

那么,方逸城到底去哪儿了呢?难道当真是临阵月兑逃?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就在他刚刚到达饭店的前一刻,胡青山接住了刘惠军的电话,游艺厅总部出事了,在那里临时负责的陶文谦被人打伤住进了医院。刘惠军因为在外跑服装厂的手续无意中躲过了一劫。

“是什么人干的?”医院里,方逸城阴沉着脸,陶文谦竟然被打断了两根肋骨。这仇结大了。

“听服务员说是任亮带人干的,一共三个人,动手的是任亮和另外一位年轻人,还有一位没动手,只是摁住了小利,监视着其他人。”刘惠军心情沉重。

“小利又是谁?游艺厅其他保安呢?”方逸城反问。

刘惠军苦笑:“我那儿本来就只有三个保安,宋凯被你带走了,这两天我又忙着跑服装厂的事,游艺厅只剩了陶文谦和这个叫小利的保安。服务员说,小利当时也上去了,可是被另一个人轻轻一伸手就按到了地上……”

方逸城点点头,挨打不可怕,怕的是你没有反抗意识。

“任亮?”嘴里轻声嚼咕,好像当初在他身上种下气机种子的。那是因为他没想到任亮这种人竟然是个练家子,加上他阴狠的神情,潜意识里让他多了个心眼,只是限于他现在境界不够,被种下气机种子的对象只有在距他半径十公里范围内他才能感觉得到,而且越近感觉越清晰。

还好,他还在市内。悄悄为打了止痛针睡过去的陶文谦度过去一些真元力——既可以减轻他的痛苦,又可以加速骨骼的生长,最关键的是对改造他的身体大有好处,陶文谦也算因祸得福了——方逸城决定离开。他要为自己人讨回公道,那些打伤陶文谦是人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离开游艺厅,那谁在游艺厅负责?”临走前,方逸城问了一个问题。

“齐姐在呢。哦,对了,服装厂的事,齐姐帮了大忙了。”因为心乱,刘惠军刚刚才想起这档子事。

齐姐,就是蓝若琪了,齐兰是她现在的化名。听得这个名字,方逸城心头一热,心脏不争气的数下乱蹦。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旖旎时间,正事要紧。方逸城暗暗告诫自己。

“这杯酒,我敬龙哥和白哥。”某小饭店里,任亮春风满面,举着一杯酒,敬桌子另一头的两位年轻人,“多谢两位替我出头,心中的这口恶气终于消了点儿。”

俩年轻人之一随意摆摆手:“既然你是小白的兄弟,我怎么能听说你被人欺负而不管?况且那人还是个练家子,练家子欺负普通人,那是被所有练武者所不齿的。遗憾的是,今天我没帮上你什么忙,都是连鹏做的。你还是跟他多喝两杯吧。”

另外一位叫白连鹏的赶紧给任亮使个眼色:“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分什么彼此?有什么事你就说话,我师哥不会不帮忙的。是吧,师哥?”事情的起因任亮跟他说的清楚,他生怕任亮一不小心说出跟自己学过功夫的事。自己被逐出师门,没有被收回功夫已经是师傅格外施恩了,如果再让师兄知道自己私自将功夫传与外人,一根筋的师哥难免不会告诉师傅,到那时,自己必将面临师傅那老不死的雷霆怒火。还有,如果让师兄知道首先是练家子的任亮仗着会几手功夫妄图欺负普通人,结果撞正大板的话,师兄极有可能一怒而去。所以,任亮跟他学过功夫的事是绝对不能露出半点口风的。

姓龙的年轻人摇摇头又点点头:“话虽然是这个理儿,但是我也不能频繁的离开师门,纵然能瞒住师父,其他师兄弟也会有看法的。还有,连鹏,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兄,万一让师傅听见了,又要惹他老人家生气了。”

白连鹏涎着脸,满不在乎道:“这不师傅不在这儿吗,再说了,虽然师父把我逐出了师门,但在我心里师傅他老人家永远都是我的师傅,你龙师哥永远都是我的师哥。”说到后来,言语中竟然充满了激动之情。

姓龙的满意的点点头:“只要你有这颗心就好,你放心,有机会,我会在师父面前替你说好话的。希望你能尽早重回师门。”

“多谢师哥。”白连鹏双手一拱,做了个武者之间特有的礼节。

“咱们师兄弟之间哪来这么多客气?”姓龙的伸手覆住他握拳的双手,轻轻压下,“来,喝酒。”

“对了,那个任亮,刚才你说恶气消了点儿,什么意思?还有啊,你不是说打伤你的人是个练家子吗?怎么我感觉那人只是个普通人呢?”

任亮先为两位满上酒,才不慌不忙解释道:“龙哥,我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今天那个人并不是打伤我的元凶,他只不过是个帮凶而已……就今天那家伙,那天我被打倒在地,就是他下手最狠,肋骨就是被他踢断的。还有胳膊。”越将自己当初的状况描述的凄惨,越容易激起对方的同情之心。任亮这样认为。

“你不是上个星期四被打的吗?”姓龙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是啊,怎么啦?”任亮不认为有什么错。虽然注意到了白连鹏给他使的眼色,但他一点都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你被打断了肋骨?还有胳膊?”姓龙的眼神渐渐变了。

“没错。现在这胳膊还不得劲呢。”任亮装模作样抬抬胳膊,呲牙咧嘴疼痛难忍的样子。他还没有发现对方眼神已经变得冰冷。

“啪”将筷子拍在桌上:“连鹏,这事你怎么解释?”

白连鹏手忙脚乱的赔着笑脸:“师哥……”

“别叫我师哥。”姓龙的一声断喝,他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两人联手骗了。

“龙哥这是怎么了?”任亮这边还一头雾水呢。

“你不是跟我说是你的兄弟被打断了肋骨,你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吗?怎么你又成断了肋骨的了?”白连鹏气急败坏,扭过头来一个劲眨巴着眼睛。

“是啊,是我断了肋骨啊,还有胳膊也被打断了呢,这不现在还疼呢。”任亮茫然,我这样说还不是为了博得你师哥同情,他不明白,难道你也不明白。

我怎么就结交了这种猪一样的朋友呢。白连鹏心底申吟一声,垂下脑袋,不敢再看师哥的眼睛,我都教给你该怎么说了啊,蠢猪。狗熊大概就是这样笨死的吧。

“任兄弟好本事,”姓龙的冷笑一声,眼神冷的能将对方结成冰,“四五天工夫,打断的骨头就能愈合,龙某佩服。”

任亮猛醒,心中这个后悔,真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巴掌,我他妈不就是想描述的惨一点吗。形容,形容的过分了啊。

“连鹏,我走了。”姓龙的起身就往外走。

白连鹏哪敢让师哥就这样走了?师门中,现在可是就他一位还在帮他。其余人早就不认他这个师兄弟了。

“师哥师哥,你听我解释。”白连鹏一边拦阻师兄,一边气恼的给任亮猛打眼色。md,老子这可是在帮你,别像个死人似的站在那儿好不好?

这回任亮读懂他的意思了,急急上前:“龙哥,是小弟不对,其实我也没有骗你,被打断肋骨的实际上是我的一个兄弟,我气不过,所以安到了自己身上,希望你能原谅小弟。”这一会儿工夫他就想到了白连鹏的话,并且安排了后招,也算不笨。

“那你那个兄弟呢?”姓龙的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

只是任亮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问,胡话张口就来:“他回乡下了,他有个远方的亲戚是个专治骨伤的老中医,被打伤的第二天就走了。龙哥,我知道你还想问什么,你也别问了,他老家是哪儿的,我是真不知道。我们这帮人虽然天天在一起,可又有谁会去打听别人老家是哪儿的?龙哥,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

任亮心中早将姓龙的祖宗八辈儿骂了个遍:艹,要不是你现在有用,老子会求你?不过练过两天粗浅把式的武夫而已,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想当年,老子……

命不好呀,一颗冉冉升起的黑道新星在政府的铁锤面前是那么的弱不禁风,未等一展宏图,便已锒铛入狱。

新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受到排挤打压。这在现实社会中基本已成为一条铁律。监狱尤其如此。

在外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任亮起初凭着本身的一股狠劲确实震慑了不少人,但它很快就悲哀的发现,监狱里像他这样孤军奋战的几乎没有,要想在这里面出人头地,不仅要有强悍的战力,广阔的人脉才是最重要的。强悍如白连鹏也不得不加入某个团伙才能得以自保。而且他惊讶地发现,正如在外面听说的那样,监狱里也是分团伙的。要想在监狱里过得滋润,不被人欺负,孤身一人是万万行不通的。于是,在武力值远超自己的白连鹏引荐下,他入伙了。

由于肩负特殊使命,本来刑期还没有到的任亮在团伙老大的努力下,争取到了减刑的机会,提前出来了。同他不差先后出狱的还有小白——白连鹏。

出来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搞钱。凭着以前的名声加上更加灵活的身手,任亮很快召集齐了一票人马,只是在搞钱一途上,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着。

偷、抢肯定是行不通的。临出来时,团伙老大再三告诫,搞钱固然是目的,但绝对不能因为搞两个钱再被抓住判刑。偷抢虽然来钱快,但风险太大,不值一试。

唧唧喳喳的议论声中,游艺厅保安工资高,老板是一个不入流的混混,这一信息进入了任亮耳朵。为什么不先安插几个自己人当保安,逐渐慢慢的渗透,谁敢说过的一段时期游艺厅不会改姓任?于是有了前文叙述的一幕。

他设想的不错,只是非常悲催的是,他不知道游艺厅的老板并不是不入流的混混刘惠军,而是武力值超级强悍的方逸城。

在他的感觉里,小白是可以跟方逸城一斗的,当他将自己的遭遇说给白连鹏听时,他却不知远在定州的小白从他的描述中听出了危机,多了个心眼的某人生恐自己不是对方对手,悄悄返回师门想要约几个师兄弟一起前来,增加点保险系数。结果只有一位跟了过来。

谁来不好,偏偏是这位。任亮悻悻:姓龙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眼高于顶,爱理不理,不就比我多练了几天吗,有什么了不起?今天的事其实有小白一人就够了,你丫纯属多余,有你没你一球样。

不说他怎么想,白连鹏心中还恼火呢,不管怎样,从此师兄对自己的印象肯定是要大打折扣了,哎,我他、妈这叫办的什么事。

“连鹏。我下午就回去了,你走不走?”姓龙的不想再呆了。

“打了我的人就想走,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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