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夏鸢回到家居然发起低烧。到半夜不但没有好转,情况还更糟糕,不得不将她送到医院。
担心有什么状况,一家人彻夜留在医院里陪着她。
直到早上情况好转,爸爸才离开,而妈妈和夏季也稍微得以小憩。
夏鸢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柔软的发丝软绵绵地散落在洁白的枕上,她陷入了熟睡中,脸色比起昨晚已经好很多了,虽然还很苍白。
她静谧的睡相就像童话中的睡美人,惹人生怜,又让人心惊,担心她再也不能醒过来。
昨晚走得过于匆忙,她的手机还落在床边的梳妆台上。
此时,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手机收到短信的提示音一遍一遍响起,偶尔会响起一两阵愉悦的铃声。
短信与通话的频率越来越密集,可以看出,电话那端的人是何等心急如焚。
心急如焚。
面对每一条石沉大海的信息与通话,心急如焚也许并不能形容此时祁尾的心情。陷入的是绝望的恐慌,应该会比较贴切。
从未如此恐慌过,从未如此害怕过,心没有一刻不是在猜想各种消极的事。
她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是不是昨天吻了她让她反感,决定要疏远他;是不是已经被她厌腻;是不是……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在乎她,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
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祁尾让司机将他送到夏鸢的家。
按门铃,没有回应。
他只能一直在门外徘徊,好久好久,一直在徘徊。
从响午,到傍晚。
看到陌生人在小区内溜达,住户都有些人心惶惶,于是召来了保安人员。
“先生,很抱歉,我们接到住户的投诉,说有陌生人出入,请您马上离开这里
“我女朋友住在这里,我等她
“先生请别让我们难做保安的态度很强硬。
得不到夏鸢的消息,在她家等待又遭到驱赶。
一向淡然的祁尾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他恼怒地皱起眉头,语气也恶劣起来:“就当我散步过来,可以了吧?是不是散步都不行?!”
语毕,他从钱夹中抽出业主卡,甩到保安面前。那副不讲道理,仗势欺人的模样,真的和地痞有点像。
他与夏鸢不是住在同一个小区,但两个小区都同属一家地产公司。
保安这下子真的难做了,他不能不管住户的投诉,又无法让祁尾离开。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米银色的宝马760li从远处驶来,缓缓停在夏鸢家门外。
“祁尾!”
那道熟悉的声音,让高高悬挂的心找到了着陆点。停顿已久的心跳慢慢恢复。
夏鸢从车上下来,待车行驶进庭院后,她走到祁尾身边,疑惑地问:“你怎么来我家了?”
心中有什么难以言喻的情愫化开,喉咙湿湿的:“我担心你,你知道吗?!”
他低着头,刘海垂下的阴影藏起他眼眸的情绪。
感到气氛有些凝重,夏鸢将自己语调尽量变得活泼:“对不起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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