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也可以的。”易斻墨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墨!”尹伊诺有点惊讶。
“小诺,你听我说,我想了很久,也迷糊了很久,但我不能欺骗自己,我喜欢你!”
“墨,你不是……?”尹伊诺欲言又止。
易斻墨紧握着她的手,紧张得手汗在渐渐的渗出。“在读书的时候,我以满分的成绩考进大学,一下就成了学校的风雨人物。在我的生涯里,除了学业和成绩,对女人我并不太敏感,也没有刻意去追求,送上门的是数也数不尽,女人的虚弱心让我觉得爱情根本靠不住。”
顿了一顿,易斻墨继续开口。“但在之后的许多场合,都会很凑巧的遇到她,她是比我小一届的师妹,直率的个性,天真活泼的性格,让我开始留意到她的存在。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她并非贪慕虚荣的女人,对她的好感,也逐渐攀升。”
回想着尘封的记忆,易斻墨变得很冷静。“后来,很自然的我们就走到了一起,爱情带来的美妙让我很快就陷得很深,甚至还规划好我以后的生涯。可是,就在那一次,我到附近的学校参加讲座,第二天回来后,她就失踪了。”
转而两只手握住了尹伊诺的手,易斻墨叹了口气,接着开口。“一天后,我就找到了她,她憔悴得让我心痛,哭了很久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再三追问下,她才和我说实话。原来那天,她和几个朋友去庆生,遇到了一群小流氓,几个小流氓把她逼到后巷,并把她轮.奸了。”
说到这里,易斻墨却是异常的冷淡,尹伊诺震得张开了口,“那……?”
易斻墨打断了她,继续说,“我当时很生气,在她记下了那几个人的模样后,我也成功的找到了他们,我不顾朋友的阻止,当场要了他们的命。”
为了她,易斻墨已经置生死前途于不顾,让尹伊诺很是感动;却也为他的鲁莽而感到不值。“你应该寻求法律途径来解决问题。”
“当时,我已经没有多想的余地了。现在我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易斻墨突然咬紧牙,一向温柔的眸光变得尖锐。
尹伊诺用另一手,拍拍他的手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当我满身鲜血的回到她的住处,却看到她正满心喜悦的接过另一个女人递给她的一张支票,那个女人,是当地黑手党的女儿,在我拒绝了她数次后,她尽然利用这样的事情来报复我。”
“什么?”尹伊诺有点转不过来。
“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她们的打赌,只为了赌我,是否会为了她而去杀人,结果,她赢了!”说到最后,易斻墨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了。
“她的性格,她的举止以及之前所有的偶遇,都是假的,都是她装出来的,只为了她那笔可观的赌注。”易斻墨一字字的铿锵有力,虽然时隔多年,对他,却是一辈子的影响。
尹伊诺惊得说不出一句话,两人就这么四手相握着,只眼片语的安慰只显单薄。
“之后,女乃女乃动用了诸多关系,花了不少的财力也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把事件强制的压了下去。”易斻墨哽咽于易容慧心的劳心劳力,也自责自己作为她引以为傲的孙子,竟要她操心劳累。
“在美国,我放纵着自己过了一年,麻木了一年后,我重新振作,但对女人,彻底的失去兴趣,也没有任何的耐心。慢慢的我发现同性间拥有着更高的诚信度。爱情的忠坚度,让我不再信任任何的女人,在同性间游走,成为了唯一的嗜好。”
尹伊诺渐渐明白,他并非所谓的双向性取向,而是心理学上所称的心理阴影,曾经的往事,让他不再取信于任何女人,进而影响到他感情对象的抉择,也导致有些畸形的恋爱观。
易斻墨突然转过头,眼底已经没有刚刚那锐利的目光,而是满满的温柔。“当你一身狼狈的打开我的车门,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竟感到有些心跳加快。决定了开车那一刻,我知道,你已经走我的世界,也许你有些无法接受一见钟情,但那的确发生了。”
尹伊诺只是被动的看着他的黑瞳,在他的眸子里,她读出了真诚与感动,默默的聆听着他的话语,却回应不出半句。
“之后,意外的在易氏见到你,缘分让人不得不信,你就是上天补偿给我最好的礼物,当你失踪的那天,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我想和你执手,一起走下去。”
易斻墨盯着她,抬起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小诺,我不会逼你,我会一直守着你,让你发现我的好。我知道之前你和砚发生过一些事,但那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你知道我的心。”易斻墨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左心房上,感受着它的跳动。
得说些什么,尹伊诺在脑海里思索着,墨的感情让她震撼,也让她感动,但感情是不可能含有任何的杂质,任何的怜悯与爱惜都构不成爱情,不想混淆友情与爱情,尹伊诺沉默了半响,长时间的静默让她的声音在开口是更是低哑。
“墨,我……”
她的表情,易斻墨看在了眼里,忍不住打断了她继续往下说,“小诺,我不渴望今晚得到你任何的回应,只要你知道就好,也希望我的感情不要造成你任何的负担,公事上我还是你的上司,而私底下,我也是你的墨,仅此而已。”
没有咄咄逼人的霸道,只有墨细心的体谅,尹伊诺昂着脑袋,拒绝的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