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驶进医院停车场,黑西装帮忙背着小齐先进去了。♀伍伯从医院里出来,先仔细检查一下伍学长有没受伤,然后才去看呆愣在那里的刘齐。
两个人将刘齐哄着进了脑科门诊,等医生检查完,这才出了一口气。
“脑部被重物所击,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和沮丧,有积液压迫脑神经,这才造成了失忆。等休养一段时间,我们会诊完毕,就给他做开颅手术,取出积液,人就会恢复正常。”医生指着脑电图说完,让他们先办理住院手术。
“你小子最近越来越灵透了,居然还记得张海星跟咱俩吃过饭,以前咋没这么好的记性呢?”伍伯爱怜的抚模一下伍学长的脑袋瓜子,粗糙的大手很温暖。伍学长低着头,没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重生过来的吧。
伍伯带着醒过来的小齐先行回家,伍学长好奇的是,小齐居然没有粘着自己不走。他望着小齐的眼睛,看到了主见和澄明。
“因祸得福。”伍学长目送大伯载着小齐远去,自言自语。
刚回头,准备去刘齐的病房,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单薄瘦小,不是林天还能有谁。
“喂,林天,在这里干嘛呢?”伍学长轻脚上前,本来想大吼一声,然后问林天是不是来做变性手术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样。♀
林天转过身来,一脸的惊喜和诧异,眉宇间还有淡淡的哀愁和萎靡。头发有些乱,眼睛红肿着,显然经常熬夜。
“学长,你也在呢,我爸爸受伤了,正住院呢,我来陪护他。”林天抬头望着伍学长,脸上的惊喜只停留了几秒就烟消云散。他重又低下头,心情很不好。
“我爸爸在手机店收了一个诺基亚手机,卖手机的那个女孩要了小说是自己用的不习惯,拿到钱就走了。交易的时候被古兰社的一个小混子看到了,不一会就有人来看手机,询问我爸。但是我们不认识那个女孩子,他们就把我家店给砸了,抢去了手机。”林天说的乱七八糟,但是伍学长心里却很震撼。模模自己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现不经意间,自己做了孽。
两个人寒暄一阵,林天把钱包还给伍学长,说过两天成绩就出来了,问伍学长考的咋样,伍学长说还好。尴尬的对站了一会,两个人摆手再见,向着各自的病房走了回去。
芝水市古兰街,古兰娱乐城四楼台球室,兰东一边打着台球,一边听跪在地上的沙展哭诉。《》台球室灯光柔和,兰东沉稳的打球,来了个一杆清,周围朋友小弟,齐声喝彩。他将台球杆倒拖着走到沙展面前,看看眼前被包的有些像粽子的末流小弟,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说完了?”兰东接过旁边美女招待递上的一杯白葡萄酒,安安静静的品完。
“东哥,您是没听见伍兴邦那个老不死的语气,跟东哥您是他儿子,哦不,孙子一样。对着我大呼小叫,根本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是东哥的狗,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这是**果的再打您的脸啊。”沙展在那里吐沫横飞,说的口干舌燥,兰东看看旁边皱眉的古西,四目相对,古西冲他摇摇头。
台球杆子被挥起,正正的落在正在低头讲述的沙展的头上,咔嚓一声,杆子断成两截,沙展大张着嘴,晕死在地上,血流了出来,汇聚成一滩。
“扔芝水里喂鱼,处理的干净点,不会咬人的狗,我兰东养不起。”兰东对着正在抬尸体的手下吩咐道,模模自己白净无须的脸,右手伸进旁边女郎的胸口,使劲的揉搓着。锥子脸冲女人挤挤眼,然后把女招待拦腰抱起,进了旁边的临时休息室。
古西坐在台球桌上,把玩着台球,回味着沙展刚才的话,心里泛起嘀咕。他知道自己周围有伍伯的人,所以沙展留不得,但是自己要是不反击,任由伍伯做大,那么自己和兰东就永远没有竞争老大的机会。
“古哥,这是钱少的生日宴会请帖,让您和兰少都去呢。关于伍伯,半个月后,咱们社团会有一次大的行动,到时候可以。”铁凝走上前来,在古西的耳边低语道,古西古铜色的脸上泛起光泽,手里打开钱少的请帖,一双鼠眼眯成一条缝。
芝水市蓝山苑,伍学长正在试验自己新买的电锅,刚才一盘菜炒糊了,被小齐一顿臭骂。现在他正按照小齐教的步骤来,先放油,等油出热气,再放菜,炒一会儿,放水,然后加盐。
“嗯,这才对么。但是你翻菜的姿势不对,要这样,朝里面翻菜,你朝外面翻菜,都被你翻出去了,还吃什么。”小齐嘟着嘴,气鼓鼓的,前胸贴着伍学长的后背,手把手的教他翻菜。伍学长后背被摩擦的心猿意马,差点把锅给翻了。他觉得小齐应该恢复正常了,但还是每天晚上搂着他睡觉,大夏天的,孤男寡女,自己难受死了。
“想什么呢,去把窗户打开,客厅里都是烟,呛死了。”小齐笑嘻嘻的点了下发怔的伍学长,理了理额前的刘海儿。伍学长回头一看,望着小齐那对浅浅的酒窝,有些扛不住了。
“看什么?”小齐佯装愠怒。
“齐姐,你头上的发卡歪了,我给你正正吧。”伍学长咸猪手伸过去,被小齐一下拍掉。
“想模我头发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哪还有爷们的样子。先吃饭,吃完帮姐洗头。”小齐往盘子里盛着菜,头也不回的命令道,伍学长吞吞口水,去伍学究卧室喊他吃饭了。
三个人正在吃饭呢,门铃响起,小齐起身开门。一条长的像熊的大狗闯了进来,兴奋的直接将伍学长扑倒在地,伸出舌头给他免费洗脸。
伍伯提着好多东西走进来,看看弟弟不在,长舒一口气。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小齐,让她放冰箱里,然后抽了个板凳,自顾自的拿了碗筷,坐下开始吃饭。
伍学究喊了声大伯,伍伯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看着地上被压的全无招架之力的伍学长,呵呵直笑。
“七喜,放开你哥哥!”伍伯冲大狗吼了一句,大狗回头看看,继续舌忝了两口,然后起身,去伍伯脚下坐着了。
伍学长爬起来,看着正冲自己狗笑的七喜,冲它做了个鬼脸。小齐笑呵呵的递过来一个湿毛巾,伍学长将脸擦了,心里关于七喜的所有信息涌了上来。
“大伯,您要出远门了?”伍学长试探着问道,因为每次七喜出现在自己面前,都代表大伯会消失一段时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大伯点点头,抚模了一下毛色油光鲜亮的七喜,丢给它一块肉排骨。七喜一长身,从空中接过,咔吧咔吧,咬碎咽下去,然后转到伍学究那里继续要。
“妖孽。”伍学究郁闷的将自己碗里的排骨丢给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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