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学长好坏 第十章怒火中烧

作者 : 百里阡陌

“额,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好了。”伍学长闻声反应过来,赶忙松开手,连声赔不是。

“那个,那个没事,俺,俺就先走了哈。”来旺嘴笨,但是并不代表人笨。他能看出伍学长心神不宁,肚子里憋着好大的事呢。摆手再见,刚一转身,就被伍学长抓住了手臂。

“这是一百块,你收着。劳务费,不能不收。”伍学长板着一张脸,将钱硬塞给他。来旺张口想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吓了回去。诺诺的收了钱,拎着工具袋走掉了。

目送来旺下楼离开,关上门的伍学长一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如果刚才他不是那样的表情,估计这憨小子又要墨迹半天。时间一长,指不定又会出什么事。

七喜从柜子底下拖出一个浸湿未干的油布包,正正的放在伍学长面前。嘴爪并用,将拉链拉开,露出一堆鸡零狗碎。

伍学长伸手拨拉一下,一件熟悉的物事出现在面前。这是一把八成新的毛瑟手枪,俗称盒子炮,准星已经被磨平,烤蓝发出幽幽的光。

“大伯!”伍学长看向七喜,脑海里闪出一个令人惊愕万分的答案。种种迹象表明,大伯还没有死,但现在过的也不好。

从地上猛然站起,直奔到窗边,将刚修补好的玻璃砸破,探出头去。外面寒风凛冽,哪能找寻到大伯的踪迹。

“喜子,大伯还没死,还没死呢。”伍学长扳着七喜的大头,兴奋的跟年初一穿新衣的小孩子一样。

七喜漆黑的眸子里精光闪闪,伸出长舌头,舌忝掉伍学长滑到下巴上的泪水。

五分钟后,兴奋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垃圾筒里带血的领结,帆布包里的药棉跟止血钳等药品物件,一样样,一件件,都表明伍伯受了重伤,现在正躲在芝水市的某个角落里独自舐舌忝伤口。

伍学长这样一想,自己坐卧难安,在室内来回踱步,想破头也想不到伍伯会在哪里,自己应该怎么同他会面,同他会面后该怎么办。

伍伯身上背着血案,他是去年银行劫案唯一被审理处死的犯人,如果现在警方知道他还活着,后果用脚趾头都能猜出。

“不行,我不能让大伯知道我来过这里。他现在是逃犯,既然不想见我,那么就有他的理由,等他一切处理好了,他自然要来找我的。我说的对么,喜子?”伍学长俯身低头,问向坐在地上的七喜。

七喜冲他摇摇尾巴,起身走向帆布包,努力拉上拉链,将帆布包拖回原处。它做的这一举动表明赞成伍学长的话,虽然它比伍学长还想见到伍伯,但却知道这是现阶段不可能实现的。

伍学长看七喜做这一切,心里慢慢镇定下来。将收好的垃圾散乱开来,把垃圾筒放归原处。按照自己一开始看到的房间景象开始布置,将窗子破碎到第一眼看到时的样子。

一切收拾完毕,已经中午时分。轻手轻脚的从屋子里退出,关门上锁,只给外面贴上门神和对联。站在那瞧了一阵,依依不舍的带七喜离开了。

他很想在晚上的时候来看一眼一年未见的大伯,可是现实告诉他这只不过是想想罢了。他很想把伍伯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小齐,告诉刘齐,告诉久未谋面的哥哥,告诉远在江浙的爸爸,可是理智告诉他,他只能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可提及。

“喜子,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不可以同小齐说的哦。”伍学长站在自己家门口,低头对七喜说道。七喜望着他,似懂非懂,不摇头,也不甩尾。

“是我们的秘密啊,你懂不懂啊?”伍学长有些急了。

“什么秘密啊,还不能对我说是吧?”门开处,小齐系着围裙歪着头冲伍学长问道。凌云探出小小的身子,也在重复她刚说的话。

“额,没有啦,我刚买了几支热狗给它吃,害怕它回来向你显摆,被看出啦。”伍学长吐吐舌头,摆出一副干坏事被发现的羞腼。左脚后跟轻轻磕了一下七喜的肚子,七喜配合的一张大嘴,露出犬牙吓唬凌云。

“小妈妈,小妈妈。”凌云缩了回去,拼命扯着小齐的衣角。伍学长趁势进到屋内,将未用完的对联等物归置放好。

小齐边安抚凌云,边训斥不听话的七喜。七喜低头夹着尾巴坐在那,像极了被老师罚站知错的小学生。凌云扭头朝伍学长张望,伍学长做了个鬼脸,将她瞬间逗笑了。

笑声一起,就表明问题暂时性的解决掉。小齐瞅一眼古灵精怪的凌云,再看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伍学长,也不觉莞尔。起身洗了手,重新坐在桌案边包饺子。

“她什么时候管你叫小妈妈了?”伍学长挨着小齐坐下来,伸手想去包饺子,被小齐一巴掌打开。瞪他一眼,气鼓鼓的。

“最近都是我的错啦,对不起啦。”伍学长摇摇她手臂,看她神色明显缓和下来。

“那天齐哥说过了年要去三亚玩,问我要不要去,我还没给他回话呢。要不这样吧,我现在打电话给他定好,咱们一家三口去三亚玩一圈,算是赔偿我这阵子对你的亏欠好不好?”伍学长将头探到小齐面前,仰面望着她。

“小妈妈,小妈妈,我要去三亚,我要去三亚。同学说那里有天涯海角,还有椰子树,还有。”凌云闻声凑了过来,像个树袋熊一样绑在小齐腿上。

“其实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开心,去不去都是无所谓的,你懂么,学长?”小齐点点头,算是应了。直视着伍学长,诚挚的说出心里一直想说的话。

“我知道,这半年一直忙红星社跟学校里的事情,亏欠了你们好多。现在一切上了正轨,总算有时间可以多陪陪你们了,希望不会太晚。”伍学长将小齐揽在怀里,嘴唇亲吻在她的额头上。

其实在他心里还有一句话,那就是等有一天老爸、大伯、哥哥一起回来后,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才是真真正正的幸福开心。

小齐躺在伍学长的臂弯里,感受着他宽厚胸膛上的热度,突然间觉得有些许的不一样。平素雷厉风行的傻小子,今天居然有些多愁善感,说话麻酥酥的。

三个人相拥一起的时候,七喜正独自望向窗外。小区里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正在逗孙子玩,在一老一少旁边的是只刚满月没多久的小狗,正一次又一次的捡拾着小孩掉落的爆米花。两人一狗,时不时的爆发出欢笑声,笑声入耳,令七喜陷入往事的回忆中

除夕夜,芝水市变为一座不夜城,万家灯火,鞭炮声声。市政府在广场上斥巨资举办的焰火晚会吸引了大量市民。大家冒着寒风在广场聚集,共同欣赏五彩缤纷的焰火表演。

与此同时,在芝水市郊的一栋三层民房内,刘老正站在窗边默然欣赏着这一盛世景色。划过天际的焰火映红了半边天,也映红了老人的脸。

只是刘老脸上没有喜色,而是眉头紧皱,愁容满面。他身后的几人或坐或立,也是同他一样的神情。

“刘老,现场我们已经处理好了,各方面也都交给露西去打点过了,您还有什么担心的呢?”弯刀坐在那里大碗喝酒吃肉,月复部的绷带红殷殷的,丝毫不做理会。

“古西还没到么?”刘老没有回头,也没回答,而是继续问着刚才问过的话。

“马上就到了,估计还有五分钟的车程。”龙三小声回应着,头上包的跟个木乃伊一样,胳膊也吊着,说话时嘴巴漏风。

话刚说完,房间门就被敲响,古西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在他身后,两个小弟压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一进门就把他按跪在地上。

“刘老,人带来了,一切安全,您放心问吧。”古西说完话,侧身立在中年男子身边,手枪子弹上膛,哗啦的响声吓得男子的一哆嗦,浑身战栗。

“我问你,伍兴邦的尸检是你做的么?”刘老转身上前,俯身在男子面前问道。他手里转动着一把盒子炮,是掉落芝水的那个袭击者遗留的。

“大哥,真不管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家里上有老下有。”

男子的求饶声被一声枪响打断,低头望向自己的大腿,鲜血正从破碎的膝盖里迸射出来。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伍兴邦的尸检是你做的么?”刘老扯着他的衣领,舀盒子炮的枪口将他头抬起来。

“是,是我做的,不过爆炸现场只遗留了断臂残肢,根本拼不起人形来,我只是通过一只被烤得半焦的左手臂鉴定出的。”男子满脸是汗,结结巴巴的将话说完。

刘老松开他,直起身子深吸一口气。摆摆手,示意古西把人处理掉。捞过一张椅子坐下,看向手里斑驳的盒子炮,渀佛看到一张在向自己示威的脸。

“伍兴邦,这次你逃不掉了!”刘老咬牙切齿,对着盒子炮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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