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学长好坏 第三十六章历史的天空二

作者 : 百里阡陌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他们的事情已经在军营内外传遍了。得知真相的伍兴邦独身一人大闹警备司令部,回来后冒着违纪的风险开车驶出军营,将钱多福的骨灰盒从牧民的坟前抢了过来。

心怀歉疚的伍兴邦每日醉的不省人事,接连受到处罚。在一个深夜,他敲开了张海星的营房门,将他扯下床来饱以老拳。

“人是不是你杀的?”伍兴邦双眼通红,满嘴酒气。鼻青脸肿的张海星被抵在墙上,面对队长的疑问只是摇头。

伍兴邦每问一次,右勾拳就猛力的掏一次张海星的胃部,直到痛的他酸水吐干,依旧摇头不承认。

反锁的房门被踹开,侦察队的战友们挤了进来将两人分开。伍兴邦不舍弃的最后踹了他一脚,骂骂咧咧的摔门而去。

秋后新兵下连队,侦查小队开始补充兵员,李旭补上了钱多福死后一直空余的狙击手位置,新来的秦明亮则顶蘀了李旭的位置。

整合训练完毕的侦查小队没有接到再次越境突袭的任务,而是在一次其他军区领导观摩视察后,被一纸调令调往北京军区,卫戍渐生动荡的祖国首都。

侦查小队解散回家的前一夜,伍兴邦从外面街市上领回一个小女孩。虽然时隔半年,但张海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他不明白伍兴邦是出于什么原因收留这个小女孩,只知道他会带她回芝水,将她交给自己的家人抚养。

临走之前,伍兴邦将钱多福的骨灰盒交到张海星手上,拉着小女孩登汽车离去,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1988年冬,重新聚齐的几人被编入北京军区特别行动大队,迎来新的队长和指导员。紧张训练两个月,在年终的军区大比武中获得优异成绩,接受了军区领导的亲自接见并被特批一天假。

一天的假期很短,但足以让张海星等人感受到北京城的紧张氛围,到处是演讲的学生团体,到处都有年轻人在狂热的宣传自由民主,时不时出现的游行队伍更令他们以为自己回到了解放前的国统区。

特警们枕戈待旦,每个街口都有流动警务站,更有武警在政府机关门口已经筑起了人肉街垒,防暴盾牌和荷枪实弹的微冲都昭显着首都所处的危局。

四月十五日,原**中央总书记胡耀邦逝世,北京的学生和文化工作者走上街头,高举标语旗帜,一边悼念伟大的胡耀邦的同志,一边借机大肆宣传资产阶级自由民主,高呼天赋人权,全民公投,设立议会,重组政府等口号。

五月初,随着**的开展,汹涌的人群渐渐失控,开始打砸抢烧,冲击当地政府部门,更有大量的学者和学生涌入**广场,举行声势浩大的全民请愿。

整个首都陷入一片混乱,大家一觉醒来后,渀佛觉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朝不保夕的文化大革命。

五月十九日晚七时,北京军区下达一级戒备指令,红色警报声响彻军营上空。武库开放,战士们配发实弹枪支。张海星他们作为先遣部队匆匆进驻中南海外围,沙包街垒,坦克装甲车,组成党和国家领导人家门前的钢铁长城。

只是在游行队伍出现的一刹那,所有战士都惊呆了。因为他们本以为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反革命分子,却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队长,怎么办?”举着79微冲的张海星没有经历过解放战争,也没有经历过三反五反运动,面对这样的突发事件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扭头问向居中调度的新任大队长,却发现大队长也是跟他一样迷茫。

游行人群渐渐逼近,有胆大的学生已经开始向战士们抛石块和酒瓶。一个女学生越众而出,站在缓缓行进的三轮车车斗里,正在大吼着民主和自由这种对张海星和战士们来说陌生的字眼。

戴眼镜的学者和教授们手拉手走在最前面,异口同声的喊着张海星听不懂的口号。火红的标语高举过头,灯火辉煌中,黑色字体很是刺眼。高压水枪启动,但***的激流已经无法让游行队伍冷静下来。

越来越近的人墙带给战士们强大的压迫感,有人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向后挪动脚步。催泪瓦斯被释放出去,不过学生教授们早有对策,罩上面罩后继续前行,距离守卫前哨已经不到二十米。

越来越多的战士扭头回望队长,而队长正在焦急的等待指导员的消息。一声枪响,惊得游行队伍原地止步,硬生生的停在距离守卫十五步开外的地方。

一辆敞篷吉普风驰而来,战士们远远的望见是指导员,赶忙搬开铁丝网,让出一个通道让吉普车驶入。

不过吉普车并没进入防区,而是停在街垒的最前沿。指导员起身推了推眼镜,舀起小喇叭,掏出一张通知开始向游行人群传达最新命令:“根据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xxx号文件指示,所有参与游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必须在听到通知起即时解散,返回各自单位。如有不从者,后果自负!”

指导员拔出腰间的配枪,对天连鸣三枪。大队长吼出指令,要求全体战士举枪戒备,装甲车的机关炮掉头,坦克的长炮筒缓缓抬起。

游行队伍明显慌乱起来,有的学生已经开始向后退缩。不过没过一会儿,他们再度士气高涨,在教授学者的带领下肩并肩,手牵手,缓缓的,有力的,喊着口号靠了上来。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一位三十出头的教授高声喊着,引来游行队伍的齐声呼应。

一浪高过一浪的自由民主呼喊声,让街垒前沿的小战士们心神不宁,握枪的手心里满是汗水。张海星将自己突击步枪的保险关上,防止自己一时紧张误伤了对面的知识分子。

“听着,你们再向前走一步,后果自负,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大队长从指导员手里抢过小喇叭,粗重的嗓音回荡在五月的夜空。

亮如白昼的街垒前,游行队伍再一次停下。几个教授和带头学生踏前一步,要求面见国家领导人。

“我是刘北平,北京师范专科学院的在职副教授,这两位是我校的男女学生代表,我们要求面见中央领导,阐述我们的救国民主理想!”那位三十多岁的吟诗教授再度站了出来,紧随他身后的是两个英气勃勃的年轻学生。

回答他的是两发短点射,脚前的路面尘土飞扬,锐利的呼啸让三个人禁不住一哆嗦。

“回去吧,同胞们。你们受了别有用心人的蛊惑,只要你们冷静下来想一想,就会明白的。看看现在的你们,跟十年时期的红卫兵有区别么?”指导员竭底撕里的吼着,手中抢指向刘北平挺起的胸膛。

“虽千万人吾往矣!”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高喊着冲过刘北平的身旁,还没抓到前排战士手中的枪,身前已经飘起一蓬蓬的血雾。

重重倒地的他脑子里还在回忆着年轻时随众学长火烧赵家楼的壮举,不过五四运动是成功的、进步的,而今天的**则是失败的,迷茫的。

队长手里的步枪白烟袅袅,一张脸青得发黑。游行队伍愣住了,战士们也愣住了。时空渀佛一下子静止下来,将老者中枪倒地的画面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

“为吴教授报仇!我们要有一个说法!”最前排的刘北平振臂高呼,不过这次却应者寥寥。车载机枪哒哒哒的响起,将路边的几棵行道树拦腰切断。狂热的学生们犹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血淋淋的事实让他们收脚不住,掉头四散奔逃。

“伍兴邦,你带一个小队把那几个挑头的抓起来!”大队长从装甲车上跳下来,对着身旁的伍兴邦大声命令道。

张海星在内的四人被组织起来,随伍兴邦乘上一辆敞篷吉普,从分开的铁丝网间冲了出去,朝刘北平等人逃的方向猛追过去。

从中南海一直追到正阳门,在一栋旅馆内抓获大部分涉案人员。秦明亮与张海星上楼检查阁楼时被刺伤,好在张海星反应够快,空手入白刃,将躲藏在那的男生揪了出来,一枪托砸晕。

不过姓刘的同两位学生却从后窗跳河而逃,伍兴邦等人泅渡过去后,只能在岸上找到换下来的湿衣服。

五人小队向南追到保定,与河北当地的警察联系围捕,一个星期后依然杳无音讯,只得返回军区驻地。

到了六月初,**风波烟消云散。不过对于张海星等人造成的阴影却一直笼罩在心间。那个老教授临死前的惨状,就连见惯了生死的张海星都忍不住动容,更何况没上过战场的秦明亮。

1989年冬,随着伍兴邦退伍,其他四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军队,专业复员。伍兴邦复员的前一天他们在**广场合了一张影,除了他们五个,还有被硬拉来的大队长。

“是不是这张合影?”伍学长闻声掏出一张照片,就这样递给了张海星。

“是的,上面的这个大胡子就是我们大队长,别看人长的糙,名字挺文艺的,叫谢文东。”张海星抚模着老照片,满脸的怀旧与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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