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血色诡异的横亘过她的脸颊,从眼角一直飞入鬓角,颇有几分突兀的美感。
挽就铁马荡长戈,斩却风月破梦泽。此身不是白云客,紫衣深重掩山河!!
梦中的那个少女在笑睨天下,有什么东西已经月兑离了掌控,变得疯狂而无所畏惧。她的笑容说不出的邪魅说不出的动人,简直像夜之魔女**蚀骨,冶艳到了骨子里,反而让人觉得美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可以敬畏的东西。
谷玄从黑暗的天际一直升到了正中,彻底掩盖住了太阳的光辉,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时候雪山之下,定然是血流成河,白骨如山。
到处都是谷玄带来的死亡的瑰丽。
火焰渐渐的烧到她自己身上,她却浑然不觉。
就这样吧……毁灭了这一切,新的世界,就可以在这废墟上重生。
一想到这样繁华恢弘的人间,即将被她变为断井残垣,被她摧毁和剿灭,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风七七在睡梦中,从自己的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像是很安心的,很安然的继续沉睡,仿佛那是一场美梦,她只愿沉溺在那里,再不醒来。
“可是……你……打算……”
“……这么做……”
“天罗……不好……这样……”
“……那个小女孩呢……放了吧……别……”
断断续续的人声传进她的耳朵,梦境在现实面前被稀释,随着梦境的远去,那对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似是有一个人在懒懒的说道:“就你这个样子,还想同我谈什么交易?”
“乱世将起,我只是希望能保住天罗本堂。保住上三家就可以,剩下的人你都不用管
“价钱呢?”
“价钱随你开
风七七微微觉得奇怪——她为什么觉得,这对话的两个声音,她都如此耳熟?
费力的睁开了眼睛,那眼睫毛在晨光中微微的颤了颤,看清了眼前的景色。
这是一所优雅的藕香水榭,纯以竹子在水面上搭就,小屋周围载满了莲花菖蒲,偶尔有白色的沙鸥从屋檐下飞过。
她怎么会到了这里?
风七七起身,有些懊恼的想起,她之前好像在杏红楼那里,中了某人的招……
她江湖经验太浅,一心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不招谁不惹谁,低调行事的小丫头,便没有人会打自己的主意。更何况那个龙公子据说还是九州第一富商,怎么都不应该和自己这种小人物过不去。
但是风七七万万没料到,九州第一富商、商会总舵主、雪衣公子龙念青居然也会出蒙汗药这种损招,当下风七七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她站起来,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现在贴着肌肤的是一层柔滑的白色织物,模起来似绸似锦,似棉似缎,轻薄透暖,触手之下竟辨别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做的。
白色的长袍上没有任何装饰,只是在袍脚闷骚的勾勒出浅金色的祥云图案,一只翡翠别针别住她的领口,长长的衣摆一直拖到了地上。
风七七提起袍子,向外面那个声音处跑去。
她**的脚踩在黄玉色的竹子上,竹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吱呀的声音,一下子就惊动了窗下正在商议事情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丝毫没有理会风七七的到来,正襟危坐,端起了面前的茶盏,不紧不慢的开始喝茶。
而另一个人索性直接往竹墙上一靠,笑道:“徒儿,你过了这么久,可算是醒了
风七七惊讶的睁大眼睛,十分震惊的看着这个黑衣短打的男人,连他口中调笑般的“徒儿”的称呼都没有开口否认。
怎么会……怎么会是屠龙?!
他不是说有事情去办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他和眼前的这个雪衣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自己是不是因为屠龙的缘故被抓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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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屠龙好歹和风七七也有过那么多天的相处,一看风七七的神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话,抢在风七七说话之前开口道:“你那是什么表情!看到多年不见的亲亲师父,不说赶紧扑上来撒娇讨好,居然还怀疑我和你被抓这件事有没有联系!”
他说着,从地上站起,双手抱胸,轻佻的说道:“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说不定是什么情况呢。还有,你被抓这件事呢,和为师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得去问他……”屠龙的手一指,指向那个坐的笔挺仿佛雕塑似的龙念青:“的未婚妻
风七七:“?”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听懂屠龙的话?
屠龙好心的再次重复了一遍:“你被抓这件事,和龙大掌柜的未婚妻有关。哦,也就是和你们一路同行的那个羽族小丫头,云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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