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撇开头,掩去了眼中的失落。
祁流流利的干完一系列的动作,末了露出一脸玩味的笑容,邪气的让那调酒顺瞬间觉得一阵阴风飘过,搜搜的钻进脊背带起一串的鸡皮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身子不可遏制的抖了抖,然后便听到他开口。
“这次确是我们有错在先,所以我不追究,但是……”突然华锋一改,“若是因此怀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或是再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保证——接下来的每一天,你必不可能好过
不顾身后恍如见鬼的眼神,祁流走到胡诉身边,张口便问:“几号房?”继而又补充道:“怎么选在这种地方?”
胡诉低头闷闷的回:“贵族包厢m9对于后一个问题显然是呆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继续解释:“大致是……方便……额……办事吧
祁流没再说话,只是任谁都看得出眼底的一片寒霜。
沉淀了一下情绪的祁流斜睨了胡诉一眼后,无奈的轻叹了口气,侧着头有些不自在的说:“我懂,但这是他的场子,不适合
胡诉闻言一愣。是了!他怎么可以忘了!这是纪年组的局,而纪年是……她的哥哥。可是,他说,他懂。
胡诉朝祁流看去,却又似是透过斑驳的光影看到了尘封在记忆旮旯里的很久很久前的曾经。
*
“阿然,别这样,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男人急切的说。
“幸福?呵,忘了么?在我怀孕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可是如今呢?房租已经三个月没交了,什么时候交得上还说不准,还是你想拿银行里三位数的积蓄养活我们?够了,放手吧
“何然!”
“嘭”的一声,门打开了。原来气势汹汹的女人却怔在了原地,因为门口赫然站着个抱着布偶的男孩。
那是她的儿子,也是他——胡诉。
他站在那儿,惺忪的揉着眼,呆呆的朝着那女子喊道:“妈妈
可是,回过神的赫然已经绕过了他走向大门。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刹,不只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竟然不由自主的追了上去。打开门才发现,门前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轿车,何然站在后车厢,身旁的男子正附身替她整理东西,来不及多想的他立刻追上去攥着何然的衣角,惶惶不安的喊:“妈妈……”然后,他得到了常徘徊在无夜间总是挥着不去的最可怕的梦魇——何然决然而又厌恶的眼神。
于是他停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她们收拾好一切,关上后车厢,打开车门,发动引擎,之后车徐徐的开动了,可是他却后悔了,撒开腿疯一般的朝着它狂奔过去,没几步怀里的女圭女圭就掉了,那是他五岁时的生日礼物,与它一同诞生的还有那张挂在卧室里笑得傻气却亘古不变的全家福……
他一直跑,跑到胸腔像隔了块时候,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生疼,眼泪也在止不住的往外涌,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
明明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停下来,明明不管怎么跑距离还是在不停的拉大,明明知道其实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改变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