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就这样,我只负责汇报情势,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加油!”然后就啪的一下,挂了。
胡诉放下手机,以一种含着纠结、悲哀、同情的复杂到无以复加的表情看着祁流,犹犹豫豫的看口复述道:“大哥,是萧恺,内容只有一个坏消息
“唔?”胡诉挑眉轻哼一声示意继续。
“那我说了?你确定你的小心脏真的做好准备了?”
“……”
“咳咳咳……”清了清嗓子,胡诉终于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口了。
“就是那个……赵羽莘大小姐……好像又从国外赶回来了……”
听到消息,祁流仅愣了一秒,然后波澜不惊的点点头道:“确实是个坏消息,但尚在承受范围之内
大概是祁流表现得太淡定,所以胡诉蛋疼了,所以才会以准备把眼珠瞪出眼眶的表情质问。
“大哥你晕菜了吧?狗皮膏药赵小姐哦!那个整整缠了你四年,怎么赶都赶不走,好不容易回来发了一次狠话,灰溜溜的跑了,现在看模样是打算重整旗鼓再接再厉,你确定你不着急不讨厌不想发飙?”
祁流看着正想着怎么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比较好,却忽然双眉一蹙,瞬间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诉,我大概回来多久了?”
再次被快速转换的话题唬住的胡诉又呆了几秒,才掐着手指勉勉强强的算起来。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回来的第二天遇见赵小姐,昨天是第五天,今天就是第六天,但是是晚上,嗯,大概七天。
“唔,在第二天赵羽莘追了过来,第五天遇见夏蓁,今天是第六天,刚转入弘杨,每天我除了黄昏时节会出门跑步之外并没有怎么离开过临时公寓,从前更是不可能见过她,所以……”
祁流眼中闪过了然的笑意,“原来有这个玄机,胡诉,我想我大概知道她所谓的‘第一次见面’怎么发生的了
然后抬眸问道:“你说,当夏蓁以为我是当年的那个小男生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
夜晚是一潭深深的湖水,当偶起的微风略过湖面激起阵阵涟漪时,夜正深。
这是一个小房间,但依照满地堆积的杂七杂八的物品来看,似乎又更适合叫成杂货间,这是夏蓁在母亲家居住时的房间。
属于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沙声响在这个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突兀,却也并不违和,在淡淡的白色灯光照耀下,倒多了一份特别的感觉。
在快笔哗啦啦的写完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题之后,夏蓁飞快扔下笔,伸了个懒腰,再反手捶捶酸胀的后背。
这是赵惜惜曾经用过的书桌,破旧不说还矮了许多,曾经夏蓁为了适应自己的身高已把椅子锯掉一小半,却发现好像依旧是不那么合适,因而经常坐得腰酸背痛。
终于还是忍受不了的站起了身,左右转动地扭扭腰肢。
窗帘上在淡白色的灯光倒映下显示出一个模糊的黑色暗影正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摆动,夏蓁轻轻吁了口气,好熟悉的画面。
抬脚走前一步,她鬼使神差地刷拉一下拉开窗帘,在淡白色月光顺着窗子倾泻而今而又泯灭在室内灯光之下的时候,夏蓁直直看向了那个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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