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老者突然变化的脸,怀悔不该那样说,但这天下又没有卖什么后悔药,刚刚有点平静的喜悦的心情,现在又变得怦怦直跳。
“小鬼,你的老师没教你怎样尊师吗?”老者皱了皱眉头,样子变得有点吓人。
“我没有老师,也从来没有人教我,”坏害怕有说错什么话,这次变得小心翼翼。
不等怀说完,老者哼了一声,像是又被点了火药桶般。空间突然变得静止,火苗不再流动,声音像停在了那个瞬间,变得乖巧。这个山洞突然变得奇妙起来。怀不敢相信自己,一切像在幻境。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稍稍困难,目光也变得停滞,甚至心跳都变得缓慢,像是让他好静下来观看后面的神奇。
只见老者的胳膊微微抬起,袖子朝着火堆方向甩出。只见空间稍稍波动,射出一股疾历的风,疾风穿过火焰,随后变成一团火,飞速朝对面的安卧的老鼠掠去。
不错,刚才的大笑的确是这只老鼠发出的,怀也正为这只老鼠感到奇怪,动物怎么会说话呢?
“哇塞”,只见老鼠感到了不妙大叫一声,眼见急速而来的火团,老鼠稍稍挣扎了一下,就破束缚而去,说时迟那时快,像瞬移般窜到另一个方向,留给火团的只剩下一个残影。见那残影刚碰到火团,即化为虚无。穿过残影的火团,碰到岩壁,一声爆响,一块巨岩尽为粉末。
等到老鼠站定,转身对老者颇为不满道:“又不是我惹你,哼!”说的也是,这样一位高深的老者,对一个受伤的小孩动手,未免有**份。
其实老者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再笑,再说,就拔掉你的牙,”老者狠狠的报了老鼠一笑之仇。
老鼠听到老者这般强势,也似生气般,扭了一,昂头走了出去。
怀还未刚才发生的画面感到惊奇,怀怔怔的发起呆来,怎么火就飞了呢?老鼠怎么也飞起来了,比我跑得还快?一幅幅奇怪的画面在怀的脑海闪现。
在怀眼中这也不过瞬间面前的事。
不过,最使他好奇的还是那只小老鼠。
不过这样的好奇并未占据多长时间,怀还要想想老者会不会赶他走,毕竟对怀来说老者与他非亲非故,再者他身上还有好几处伤。
但老者已经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怀心里挣扎着,想着是否恳求眼前这位高深莫测老者。
“你要学会低头,学会忍者着,因为你还小,你还要活下去,”怀的脑中又想起了很小时那个他读不懂得母亲的眼神,想起了母亲对他为数不多的话语。
他还要活下去。
是啊!现在不是他沉默的时候。
好半天,怀终于从口中挤出了话。
“我可以留下来吗?”怀依旧小心翼翼的问道,似乎真的很难。
“可以等你伤好之后,”老者缓缓道来,像发了善心。
其实老者也非老好人,他也在时刻警惕着,在确定怀没有任何修为后,他才有所放心,对于老者的敌人和非善类之人,老者的下杀手的速度可不会比任何人慢。
若不是
意思怀也清楚,等你伤好了再走吧,十分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怀并不生气,甚至感到庆幸,高兴老者能让他留下来,这样他就可以先活下来,去找他的爷爷。
但他现在还不知道,不清楚他现在处于什么位置,怀还不明白去找爷爷,去那遥远,不知数的北方不光是走路的问题,他还不清楚他以后要付出多少。
怀,真的还很天真。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老者感到很奇怪,不仅仅是他不懂一点点礼貌,而且木讷的很。本来他在这里已经无聊十几年了。
“前辈,那您为什么会在这里?”怀依旧小心翼翼的低头问道,似乎対怀来说真的很难。
“这个问题你现在还不用知道”,真是个奇怪的老头,让人家问,问了又不说,倚老卖老罢了。
“前辈,您是?”怀大着胆,继续问道。
“你可以称我为前辈或大魔导”,老者说到“大魔导”时。似乎得意洋洋,但又说回来,这又是一个没有回答的问题。
“大—魔—导?”怀字字惊奇的念道“不知道?”一个能赢得世人别样的称号,肯定是不一般的。
大魔导听到怀的话,不禁一怔,叹道“十几年没有出去过,连名号都无人知,名落千丈了呀,”看起来大魔导似乎很难过的样子“不过也不怪你,你才是个小孩吗?自我安慰着。
怀还不知道,眼前这位看似不正经的老者,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在这个大陆是多么的赫赫有名,大魔导之名,名震大陆,叱咤风云之时,不知多少人闻之名而颤抖。不过,这位老者总是嬉笑怒骂在自我,自由自在,放狂不受拘束,所以在其威名显赫之时,树敌颇多,而且多是大敌。不过他总是一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总归要来的,不在乎的样子。大魔导之名也在于研究修炼的指导上,曾几何时,希望他指导的人使他的门庭若市,有的则跪求七天,他不会理会;一些阿谀奉也总是一脚踢开,毫不留情,哪怕是世家大族。但有时碰到些毫不相干的人,到时乐意的指点一二,对此却不亦乐乎。大魔导,这个称谓,可谓褒贬参半,其中的喜怒辛酸,先在此略过。
其实,大魔导,使人看他疯癫,他也笑是人呆傻。
大魔导似乎并不甘心,皱了皱眉头又释然,微微一笑,“那你有没听过一句诗‘百里无人笑,虫死鬼来哭’”。
“没有”。
“呵呵,没关系,这个人时间也长了,不知道情有可原,”大魔导若有所思,沉吟道:“‘狂风吹血衣,金刀血染沙’,这句你总该听说过吧?”大魔导捋捋胡须,得意道。
“这个也没有,”怀很简单的终结了大魔导的得意,其实怀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大魔导要和他提这些,有什么就不能直说啊?
大魔导很失望,随之叹道:“哎,不知道也好,这些要是被传诵,我岂不是要遗臭万年
怀更不解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
大魔导不愿说,怀更不知道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两个徒弟,如今却成了他心中的伤痛,也最终成就了他的大魔导之名。
何为大魔导?
大魔导者,魔鬼的导师是也!
“你是叫么?”大魔导似有所思但又想不起什么来,“不错的名字,只不过十几岁了,才是一个小小的勇,而且属于最稀薄的那种,我说的对吧?”
怀默然。不错他现在只是一个修气之人,一个小小的勇,一个蝼蚁般的存在。
“你就是一头猪,世界上最最笨的那种”,负责看守他的人总是将他暴打一顿后,留下对他这样一句评价。
“平常人家十几岁至二十岁都能达到勇,这不奇怪。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不是一点修气天赋没有或是属于另一种情况大魔导顿了顿,“从你来的情况讲,你们家也许受到什么变故或者就是被人禁制了”,大魔导显出了岁月带给他的智慧。不难看出从小连家人都不曾见到,也许已经在战争中死去,十几年前七大国曾爆发过战争,这与怀的年龄也相仿。或者就是得罪了什么大势力,遭到打击,受人控制。这个以实力为尊的大陆,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听了大魔导的话,怀渐渐露出一丝担忧。这些年了,他受尽了折磨,辱骂,鞭打,欺负他的人都说他们家不是什么好东西之类的话,有的说是贪污,有的则说家人被砍了头,其中也乏有人说得罪了什么帮,什么大家族。
“但是,你能过活到现在,最起码还能说明你们家背后的势力,为他们所忌惮,所以你能够活到现在,但又被追杀,应该出了什么变故。至于你是什么平头老百姓止不住已经死了多少次了,”大魔导缓缓读出他所分析的事来。
关于大魔导为什么要对怀说这么多,纯粹是一个人的心性,“当我是一团火时,即便是那样的微弱,但我也愿为世人照亮前进的道路即便这时的大魔导已经没有年轻时的*,也感到无力,但他也从未放弃过。
看见怀一抹脸的担心,仿佛他所寻的亲人真的已经不再人世了。
“呵呵,小家伙,不用担心人总该充满信心为亲人祝福的大魔导早已没有了生气之色,这时却安慰起了怀。“哈哈,还就没有和人这样痛快的说过话了,高兴,哈哈…….”大魔导喜悦之色跃然脸上,笑声朗朗。
这个大魔导,说的好听一些性格怪异,不清楚的还以为这是个喜怒无常的疯老头。
怀已经确定大魔导对他并没有恶意,甚至怀对老人有了好感,充满了感激。
怀也面露一丝郑重之色:“对爷爷还很好。爷爷,您一定要等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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