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两百多年以前,也是在发生了一场地震之后,夜帝在达嘎多玛山一带现身,并袭击了独自骑马路过赤水湖畔的土司王子,造成了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灾难,
后來,那位法力高强的苯教长老在达嘎多玛山上发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地下洞穴,这个地下洞穴的入口原本被掩藏在山体之中,由于地震造成山体滑坡才显露了出來,苯教长老认为,这是一个通往地狱的洞穴,而夜帝也正是通过这个洞穴來到了这里,于是他提议,在达嘎多玛山上建造一座苯教寺院,名义上是为了借助神的力量震住邪灵,实际上是为了将那个洞穴入口重新封印,
自从多玛寺建成,洞穴入口被重新封住之后,夜帝便再也沒有出现过,直至半个月前,这一带再次发生了一场级别不小的地震,才又出现了夜帝的踪迹,
这场地震造成了达嘎多玛山山体滑坡以及多玛寺部分寺楼坍塌,卓玛上师一开始以为,肯定是那个与地狱相连的洞穴入口再次暴露了出來,于是赶紧前往查看,但却发现洞穴入口并未遭到破坏,所以,夜帝究竟是从哪里钻出來的,卓玛上师目前还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夜帝一定是來自于地狱,
听了巴桑的讲述,文青山皱着眉头说:“也就是说,因为地震,使得这一带形成了另外一个通往地下洞穴的入口,而且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入口究竟在哪儿,”
董教授说:“那咱得尽快找到这个入口,并将其封死,不然万一有更多的雪怪从地底下钻出來,后果不堪设想,”
文青山点了点头:“强巴大叔对这一带的地形比较熟悉,咱们要想找到这个入口,恐怕还得请他相助,”
事情算是有了一些眉目,我们便起身向卓玛上师告辞,然而让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卓玛上师却忽然示意我稍等片刻,他起身走到案桌前,从案桌上拿起了一块似乎是兽骨之类的玩意,递给了我,
我一时间错愕不已,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因为我们几个人当中,就数我说话最少,卓玛上师怎么偏偏就送东西给我呢,
其他人也都很是惊讶,卓玛上师似乎看出了我们心头的疑惑,很是平静地说了几句藏语,我忙问巴桑:“巴桑大哥,卓玛上师说啥,他干嘛要送这东西给我呢,”
巴桑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我,缓缓说道:“卓玛上师说,你是神选中的传人,所以神留在人间的东西,该属于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低头仔细查看起卓玛上师交给我的那块东西來,这是一块约模两寸來长、一寸來宽的方形骨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兽的骨头制作而成,质地十分坚硬,而且也有些份量,
想必是年代久远的缘故,骨板已经有些发黑了,不过依然保持了一定的光泽度,在骨板上面,刻着一个方形图案,乍一看便像是一道图符,我再仔细一瞧,发现图案其实是由密密麻麻的象形古文组合而成,不过这些古文杂乱无章,别说大部分我都不认识,即便只是普通的汉字,若是以这种方式组合在一块,恐怕我也难以看明白究竟是啥意思,
我盯着骨板看了一会,忽然脑子里一激灵,想到了当初在那座邪石墓内,一口阴沉木棺的棺盖上也刻着一个由杂乱无章的象形古文组成的图案,跟眼前这块骨板上的图案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更为关键的是,组成两个图案的象形古文似乎是同一种文字,
说到那个图案,我的印象可谓是深刻,我清楚的记得,当初我盯着那个图案看着看着,也不知是产生了幻觉,还是发生了什么超自然现象,杂乱无章的文字竟然自行排列组合,组成了两行字,后來从邪石墓中出來之后,我凭着记忆将那两行文字记在了一本本子上,而且此后还研究了一段时间,不过始终都沒能弄清楚那些究竟是什么文字,自然也就沒能搞懂那两行字的含义,
沒想到如今卓玛上师竟会给我这么一块骨牌,而且骨牌上竟然也有着类似的图案,
我按耐不住心头的好奇,忙对巴桑说:“巴桑大哥,你帮我问问卓玛上师,这骨牌上的图案是啥意思,”
巴桑用藏语与卓玛上师交谈了几句,转头对我说道:“卓玛上师也不知道,他说只有被神选中的人,也就是兄弟你才能够看懂这幅图案,”
我不禁在心里苦笑道:我连这些是啥文字都沒搞清楚,又怎么可能看得懂呢,
文青山对于我手里的兽骨板很是好奇,他开口说道:“石宇,可否把那东西给我瞧瞧,”
我将兽骨板递给了文青山,文青山拿着兽骨板端详了片刻,很快便也发现了问題,他吃惊地说道:“这不就是当初那口阴沉木棺棺盖内侧刻画着的那道符文图案么,”
其实两幅图案只是十分相似,却是由不同的文字内容组成,只不过如果不是仔细研究过的话,很难看得出來,文青山毕竟不是阴阳术士,对符图之类的兴趣不大,所以在他的眼里,就是同一幅图案,
尽管他沒能看出两幅图案的区别來,不过我也并沒有说破,只是说:“这幅图案好像是由一种古象形文字组成,但不知道究竟是啥文字,”
一向对古文字颇有研究的董教授一听古象形文字,立刻便來了兴趣,他将兽骨板从文青山手里拿了过去,取出放大镜查看了许久,却也沒能看出这种古怪文字的來历,最终只得用相机拍下了两张兽骨板的照片,说待回去之后再好好研究研究,便又将兽骨板还给了我,
我捧着兽骨板,心头充满了疑惑,本來还想再多问卓玛上师几句,不过他却又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打起了坐來,董教授说卓玛上师正在冥想,不便再打扰他,于是我们只得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石屋,又顺着陡峭的天梯从峭壁上方回到了地面,
我双脚刚一落地,还沒喘口顺气,贱贱便凑了过來,迫不及待地问道:“哥,你们跟那位啥啥上师聊些啥呢,居然聊了这么长时间,”
我喘着粗气回答说:“聊得多了去了,一言难尽,待会回去路上我再慢慢跟你说,”
贱贱愣了片刻才反应过來,有些惊讶:“等等,咱这就回去了,难道饭都不吃了么,”
“吃什么饭,不就是酥油茶和糌粑嘛,还不如路上啃面包、吃牛肉干,”虽说现在已经到了吃饭时点,不过一想到酥油茶和糌粑,我顿时便沒了食欲,
文青山将手一挥:“咱们走吧,得早点赶回去,”
“这还当真就走了呢,难道出什么事了吗,”海胡子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董教授皱着眉头回答说:“事情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要更为严重,咱得尽快赶回达嘎多玛村去,”
贱贱和海胡子见我们一个个神情凝重,也沒再多问,便跟着我们沿原路往寺外走,
一行人还沒走出寺院,迎面走來一个人,这人并非是寺里的喇嘛,穿着普通藏民的服饰,而且他还是个跛子,走路一瘸一拐,
巴桑见到那人,立刻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跟他打起了招呼,原來,这人就是他所说的那位达嘎多玛村的老伙计,,扎西多吉,
巴桑告诉我们,三年前,扎西多吉冒着暴风雪寻找走失的牦牛,左腿被冻坏了,最后不得已,膝盖以下都进行了截肢处理,现在他的左腿装了一条义肢,虽然能够行走,但走起路來难免一瘸一拐,
扎西多吉对于我们的出现有些惊讶,巴桑向他说明了我们此行的來意,并告诉他,昨晚我们就住在达嘎多玛村他的家里,而且,昨天半夜里,村里又有牧民家的牦牛遭到了袭击,而我们现在正打算去寻找袭击牦牛的怪物,扎西多吉一听,立刻表示,要跟我们一块去,
因为扎西多吉毕竟身有残疾,我们原本还有些犹豫,一方面担心他跟着一块去,会拖累了我们,另一方面也担心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知巴桑却说:“你们不要小看了扎西多吉,他一条腿虽然沒了,心理素质强大着呢,而且他的枪法很准,以前可是这一带有名的猎手,”
扎西多吉似乎知道我们担心什么,拍着胸脯向我们表示,他绝对不会拖累我们,而且,要说对这一带地形的熟悉程度,在达嘎多玛村,除了强巴大叔之外,就数他最为熟悉,如果我们想要找到袭击牦牛的怪物,他绝对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为了证明自己还行,扎西多吉还特意在石板路上一瘸一拐地跑了几步,
文青山和董教授商量了一番,决定就让扎西多吉陪我们一块去,
扎西多吉立刻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并跟寺里面的喇嘛说了一声,便跟着我们离开了多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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