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盛世流年,我守着空城轻吟浅唱着红尘寂寥的笙歌。
你是我心尖的那抹流连,也是让我苦笑着斟酌最凉不过情的沧海桑田的那个少年……
风,有些凉,潮水般涌现的记忆更是卷着真切的痛拍打着心墙。
迟来的记忆苏醒,像是讽刺那不堪一击的华丽的匕首,一刀刀刺在心窝,痛贯心膂。
那一年的那一天,朦朦雨幕中的那个少女少年。
被细如针的雨丝微微打湿了亚麻色发梢的她
为闺蜜庆生后喝的不省人事迷迷糊糊地走在灯光昏暗的小路间。
途中被路过的巷口的声响所吸引,或许是泛滥的正义感作祟,又或许只是单纯得强出头。♀
酒后壮胆的她,竟在毫没有考虑后果的情况下
打开了手机中的那段警笛录音,含糊不清地喊着警察来了,试图吓退那些拳脚相对的不良少年。
小巷内一遍遍回荡着少女的声音,
一窝蜂地丢下手中的武器咒骂嘟囔着的那些不良少年留下的狼藉现场
躺着一个于此格格不入却也似乎已奄奄一息的少年,
她上前推了推他并在昏暗视线下仔细观详着那张被打的破了相的俊颜。
微凉的指尖轻抚过伤处,惋惜着一张俊脸被打成了鼻青脸肿的猪头。♀
跌跌撞撞着,醉的连东南西北都分得不太清楚的她却也奇迹般地将他送到了医院。
随意点开拨通了的那电话另一边,似熟悉却又想不起的女声传来。
望着病床上伤口已处理,安详地熟睡着的少年,电话的另一边听过来龙去脉后答应赶来。
少年睡梦中却微蹙着的眉头涟漪着化不开的夜色浓稠,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遗缺了那份记忆,留下一份荒凉的空白。
第二日,迷迷糊糊的她还在惊奇,为何久不联系的她突然打来电话嘘寒问暖,
还在欣喜,往昔的友谊或许趋向于重归于好缩短着两人的距离。
如今想来一切不过是询问大于关心的试探,是一场骗了所有人的华丽演绎的开始,
原来,卑微的并不只是一厢情愿的爱情,
连我深信不疑感激涕零的那份友情也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苏熙澈、安半晴,两人给予了我太多的曾经却也悲凉了那些只有自己才会铭刻在心的美好。
风中挣扎的悲楚那么零落不堪,被所有人遗弃的那种感觉更是悲不可言。
为何,要让安分守己只是想淡如水地过好一辈子的我看清事实的残酷,
本就丑陋的现实何必多我一人去领悟,去真切地感受世态的炎凉。
似水流年里那些看似坚强的少女或许才是上帝累了倦了忘记去开另一扇门的倒霉对象。
丢失了的玻璃鞋成了她人的华丽嫁衣,
一场天衣无缝华丽骗局,后知后觉的我不过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
曾笑靥如花,说要做一辈子的好闺蜜的她这场盛世流年里终究迷失自己,溺水在了无垠的爱海里。
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全部崩塌在彻底明晰的事实,
如果可以,我可否选择继续做那个一无所知的少女,即便偶尔会因相隔一个光年的距离所迷惘,
却总会好于倾泻的暖光下依旧感不到情暖的那份凉凄。
彼年豆蔻,谁许谁地老天荒,曾经天真的以为的一辈子黯然失色在了凉夏。
为他,无悔韶华倾负,却终究只落得卑贱二字。
年少的轻狂辗转反侧着情的惆怅,晕染开的薄凉蔓延在心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