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语细语,纵然含讽带刺,神色依然明净如初。
自安昔昔与萧子陵同时出现后,陆振的心情就落落寡欢,心情不好,所以,应付一阵客人后,就沉默的坐在角落的沙发上。
只是,他的目光却不曾在安昔昔的身上移开,一直,都落在安昔昔的身上。
原本,他是不想让安昔昔感觉到他的存在。
有些感觉,明知道会让陷下去,如何能再让那种感觉蔓延生长,直至无可救药。
船动湖光滟滟秋,贪看年少信舡流。无端隔水抛莲子,遥被人知半日羞。陆振心中忽起曾经看见的一首词,不禁心中一叹。
重山又重山,叠水又叠水,何时识君意,君兮君不知。
“昔昔……”
唇瓣,陆振轻噙柔语,凝望安昔昔。
只觉眼前的安昔昔清逸如莲,又似那落英飞舞,艳了朝霞。
不想前去,偏偏见到陆德震怒异常的面容,心中,不禁一惊。顿时,心不由已,身不由已。
“陆德陆振走上前,身体微动,有意无意间,护住一旁的安昔昔与周怡。
素来,陆德听见的都是对他奉承的话语,就算认识的那些女孩,除了林天音与首都的那几位外,谁见了他不都是使劲手段想往他怀里蹭。
不料,今日,在他心仪的心上人面前,不但他精挑细选的真皮松软沙发被别人坐了,甚至被人讽刺没有度量。
陆德勃然大怒,脸色阴霾,恨不得用双手将轻笑中的安昔昔给掐死。
安昔昔冷笑,只是几句话就呛得的怒气冲冲的陆德,与陆振一点也不相像,若是陆振,陆振定然会笑的很得意的回自己两个字:“谢谢
暗忖间,见刚才不知道闪到哪儿去的陆振赫然出现在自己的前方。
安昔昔一呆,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表哥陆德怨怒的瞪视安昔昔,可见到陆振一身孑然傲立在他的面前,嚣张跋扈气势却立时翻了一跟头,倒了一大截。
“陆德,既然林小姐不坐这里,那不如请林小姐到我坐的地方陆振微笑。
林天音一旁默然,此时,见陆振开口,乌黑色的睫毛轻敛,语气平静,“陆少,那天音就不客气,请吧
林天音久在首都,自然知道陆家的规矩,在陆家,唯有陆振一人,能让陆家众位手掌政权的长辈公认,被称“陆少其他之人,不论旁系或嫡系,皆只能以名为替,就如陆德,被称“德少
陆振对于眼前林家嫡系林天音,也是不敢怠慢,能得到陆家长辈赞许的林天音,岂是等闲之辈。
只是,林天音被林家重视,而且她一直都在首都,为何,今日会来到此处。
陆振不相信林天音的说辞,表弟陆德相信她为的是来参加表弟的生日宴会,但以他所看到资料中对林天音的诸多事例,他对于林天音的评价:性格骄傲,外柔内刚,心机难测,手段毒辣。
如林天音这般的人物,来此,必有其目的。
“昔昔陆振笑呤呤,“座位,本就是让人坐的,随你想坐哪里
一旁,陆德气的脸色铁青,却是不敢反驳陆振。
“谢谢安昔昔不客气,冲着陆德,扬一扬下巴,冷哼一声,当着陆德的面,大摇大摆的拉着萧怡坐回到那个真皮松软沙发上。
陆德瞪圆眼睛,手握成拳,浑身气的打颤,若非陆振在场,他都要扑上去将安昔昔扯下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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