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音杏眼轻挑,眸光盈盈,如若湿润水珠拂过,亦嗔亦怒,“陆少,你说这话是何意?”
陆振淡淡一笑,“林小姐,她,与你,怎能相提并论
最好,与你离的远至天涯海角。
林天音听出陆振的话语中意味,她抿唇一笑,心知陆振并不想与她介绍。
但,她想要知道,谁又能挡。
不过,是多花费了一些心思。
陆振不想就安昔昔的话题继续纠缠,况且,看着萧子陵与安昔昔跳舞,已然冲击了他的眼睛。
只是,现在只有他与林天音两人,他若离开,留下林天音独坐,岂不是失去礼面。
想至此,陆振又怨起萧子陵,你来就来,干吗把陆德也叫走,平白得将他困在此地,无法离开。
远处,陆德同样怨恨着萧子陵。
叫他来帮忙,原来却是叫他邀请那个糟蹋了他心意的女子跳舞。
他自是不愿,无奈,萧子陵附在他的耳中,冷恻恻的威胁:“你若不跳,那等宴会后,我们好好的聊聊
好、好、的、聊、聊!
陆德咬牙,忿忿不平的向周怡伸出右手,“小姐,请跳支舞!”
一旁,安昔昔感觉眸间氤氲,似有朦朦雾气,让自己看不清周怡的颜色。
不知,周怡现在心中如何感受。
安昔昔定一定心神,笑意盈唇,止不住的笑起来。
那萧子陵,可是干了一件好事!
看着陆德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安昔昔向周怡使了个眼色。
周怡迎眸,四眸相交,二人皆悄然点头。
大厅,落地的青花瓷色花瓶中,梅花数支,疏影横斜,隐隐暗香浮动,泌入心脾。
安昔昔笑视着萧子陵。
萧子陵慵懒的歪在真皮松软沙发上,眉目清雅仿佛泼墨山水,一双勾魂夺魄的凤眼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安昔昔,懒懒一笑,“昔昔,现在,只剩你我二人了
灯影交错间,萧子陵脸上浮现出一抹心意得逞的微笑。
“萧子陵,你不是邀请我去跳舞吗?”安昔昔看着舞池中神色僵硬的周怡与陆德,难掩笑意,“我们去吧
微微的沉默,萧子陵方才低呤:“走吧
安昔昔只觉萧子陵的语气有些奇怪,刚才,不是他想去跳舞。
为何,感觉倒像是自己在勉强他。
萧子陵牵着安昔昔的手,闻嗅着她身上幽幽体香,感受着纤手玉玉细腻润滑,幽黑如墨的眼睛微微明寐,涟漪着一层雪光。
情不自禁,萧子陵转过头,漆黑的眼睛,深深的望着安昔昔的笑靥。
静如绿水菡萏,笑如桃之夭夭,泣如梨花带露,怒如红莲业火,不知何时始,她开始肆无忌惮的吸引他的视线。
心中悸动,伸手轻轻的搂住安昔昔的纤腰,只觉得盈盈不经一握,刹那间,流年易逝,芳华韶韶。
此愿,紧握一人,并肩行远,迢迢相伴。
灯影婆娑,曲声悠悠,佳人相依,舞步摇曳,鬓影香风,看得坐在暗厅中的萧腾轩不自禁死死握紧手中的形质优雅的酒杯。
杯中,红酒剧晃,尽数流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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