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帝都的夜里,寒气逼人,王府,凤彩儿的房间内,慕容白起身看了看窗外摇摆的树叶,将窗户关了起来,免得这寒气进到了屋内。悫鹉琻晓
回身坐到了凤彩儿的床前,慕容白看着仍然处在昏迷中的凤彩儿,眼中略显柔情,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够承受如此强烈的痛苦呢!
凤彩儿在大殿内昏死后,前来救治的御医根本就是束手无策,凤彩儿的伤势过重,只是靠着毅力才坚持到了最后,现在,只能看凤彩儿的造化了。
此刻的凤彩儿是趴在床上的,上的伤势惨不忍睹,两个丫鬟花了好几个时辰才替她的上好药,即便如此,这上的伤势恐怕也得个把月才能的休养了。
外伤易治,内伤难调,凤彩儿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她自己的毅力了。
慕容白叹息一声,轻轻抚了抚凤彩儿的秀发,起身将蜡烛吹灭,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外,秦羽牧静静地站在一旁,看他的样子,是准备站一晚上了。
“羽牧,回去休息吧,王府内的守卫森严,不会有人闯进来的,况且,府内晚上都有巡夜的侍卫,不用你在这守着了!”
关好门的慕容白看着秦羽牧道。
“能够潜进王府的刺客,武功一定极为高强,我不放心!”秦羽牧淡淡道。
慕容白若有所思地看着秦羽牧,从小到大,秦羽牧对于慕容白的话都是言出即从,这是第一次秦羽牧没有听从慕容白的建议。
不但如此,秦羽牧一直都是以慕容白的安全为第一准则的,现在,竟是多了一个凤彩儿。
虽然,慕容白让秦羽牧保护凤彩儿,可凤彩儿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这个保护期按理说也该到了,可一向严谨的秦羽牧仍然要保护凤彩儿。
这不得不让慕容白对秦羽牧的心思有些琢磨了。
“你喜欢凤彩儿?”
慕容白与秦羽牧,虽然一个是王爷,一个是侍卫,但两人之间从没有什么隔阂,更不喜欢拐弯抹角,慕容白单刀直入,静静地看着秦羽牧。
月光甚好,丝丝寒风对于这两个习武之人,倒显得有些凉风爽朗了。
秦羽牧没有避讳慕容白的目光,脸上还是招牌般地毫无表情,“是,我喜欢凤彩儿!”
慕容白的身子颤了颤,他不喜欢秦羽牧的这个回答,很不喜欢,所以他要发泄,月光下,慕容白的双手紧握,就在刚要挥出去的时候,秦羽牧再次开口了。
“就像王爷喜欢靖公主一般,我只想保护妹妹!”
他只是将凤彩儿当作了妹妹!慕容白心中咯噔一下,仿佛是什么落下了地来,额上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握紧的双拳也悄然松开了。
“彩儿的确是个可爱的丫头,我很高兴她能有你这样爱护她的哥哥!”
说完,慕容白拍了拍秦羽牧的肩膀,向着自己的房间走了去,渐渐的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慕容白和秦羽牧之间的关系很奇怪,既不是主仆,也不是兄弟,对于慕容白的话,秦羽牧是当军令来执行,而若是秦羽牧发生危险,慕容白也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
所以,秦羽牧想看什么,慕容白也不会去阻止。
看着慕容白消失的身影,秦羽牧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的抖动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又更像是一种……阴谋!
接下来的几天,凤彩儿依然没醒,偶尔御医会过来瞧上几眼,看看她的情况。
慕容白每天也会到这来陪上两三个时辰,期间,司徒兰心倒是来看过凤彩儿几次。
只有秦羽牧一直守在凤彩儿的房间外,不分昼夜,寸步不离,最多也就是半眯着眼在房间外小憩一下。
让人惊讶的是,自始至终,秦羽牧也没有踏进过凤彩儿的房间半步,除了慕容白以外,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就是慕容白与秦羽牧之间的默契,只用行动便能表达出自己的心意,秦羽牧是在向慕容白证明自己对凤彩儿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有最纯净的兄妹之谊。
直到第六天,凤彩儿才在窗外射入的一束阳光下醒来。
睁着朦胧的双眼,凤彩儿说出了六天来的第一个字,“饿!”
这一声饿恰巧被刚进门,准备替凤彩儿换药的丫鬟给听见了。
那丫鬟惊喜不已,扯开嗓门便喊了出来,“彩儿小姐,醒啦!彩儿小姐,醒来!”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差点就让刚醒过来的凤彩儿又晕过去了,凤彩儿看着那丫鬟的兴奋劲,哭笑不得,“我说姐姐,你别喊了,再喊,房子都塌了,你还是快些给我那些吃的来吧!”
“啊……好的,彩儿小姐你等着,我马上就去!”
那丫鬟脸色一红,转身跑出了房间。
凤彩儿摇了摇头,正欲起身,上传来一股撕裂的疼痛感,她又赶紧趴在了床上。
“我去,那些侍卫下手可真狠,也不知道我这以后还能不能用了!”
凤彩儿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但估模着应该不短,可即便这样,还是那么疼,也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坐着了。
趴在床上,想着当日大殿内的场景,凤彩儿已然觉得历历在目,这天子脚下,处处都是凶险啊,凤彩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等这上的伤好了,我就马上离开帝都,游遍天下,我就不信找不到个世外桃源!”
“你要找什么?”
听到凤彩儿醒来消息的慕容白第一时间赶了过来,正巧听到了凤彩儿在自言自语,也没怎么听清,就胡乱接了几句。
“我找什么,管你屁事!”
凤彩儿月兑口而出,想都没想。
“在生我的气?”慕容白有些无奈。
“废话,不生你的气,我生谁的气?难道生你敬爱的父皇的气?我可不怪他,这摆明着是我自己找打嘛!但是你却不一样,如果不是你硬是让我管你们皇家的事,我能落到这副田地吗?我好好的做个红娘,招谁惹谁了,还得受这份罪!”
凤彩儿受了一顿往死里整的打,心中怎么可能没有委屈呢,越说越激动,竟是低声抽噎了起来。
慕容白心中一疼,轻轻拍打着凤彩儿的背安慰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你拉进来的,可事已至此,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谁要你负责了?付什么责?”凤彩儿停止了抽噎。
慕容白起身严肃道,“本王已经决定了,等你的伤养好了,就择吉日与你成亲,本王要你成为这个世上最美的新娘,在未来能够快乐幸福,母仪天下!”
凤彩儿的脸忽然黑了下来,自己睡了这么多天,都没做梦,这家伙怎么就做起白日梦来了,“等等,谁答应我要嫁给你了?”
慕容白有些发愣,“当日在大殿之上,可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啊!文武百官都听见了!”
“别人信,你也信啊!那不是为了完成你给的任务吗?为了拆亲,才不得已编的啊!”
凤彩儿刚说完,慕容白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本王不信,本王不管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可当日你咬着本王的胳膊时的眼神,却是那样的依恋。本王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你敢说在你的心底,没有本王的影子?”
凤彩儿愕然了,如同慕容白说的一般,那最后的五十大板,她却是想着慕容白的身影,才坚持下来的。她的心底有慕容白的影子,而且到处都是,可惜,她不敢说出来,就像慕容白面对慕容苍海的问题时的回答一般,“儿臣不敢!”
“你又在回避本王的问题,你究竟在怕什么?究竟在担心什么?只要你说出来,这世上还有本王不能解决的问题吗?”
慕容白几乎于咆哮了,凤彩儿一再的回避,让他有些抓狂。
面对慕容白的质问,凤彩儿静静地躺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藏进了枕头中,“有,就如同大唐与大秦的常年对战一般,你能解决吗?”
大唐国与大秦国是世代的仇敌,两国边疆常年战事不断,要想解决这个问题,除非一方灭掉另一方,否则根本不可能解决,可两国势均力敌,谁也能灭掉谁呢!
这样的问题,慕容白当然无法解决了,“你这是在强词夺理,两国的战事岂能和你的事相提并论!”
“能!如果你能解决两国之间的战事,我就嫁给你!”凤彩儿继续道。
“你!”慕容白指着凤彩儿,又恨恨地甩了甩手,“算了,你刚刚醒过来,我不想和你争!”
顿时,屋内的气氛有些僵持,慕容白静静地站在窗前也不言语,凤彩儿更绝,直接闭上了眼睛,小憩了起来。
不一会,那走出去的那吃的丫鬟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王爷,御医说彩儿小姐多日未进食,还是吃些清淡软糯的东西好,所以厨房给彩儿小姐煮了碗粥!”
“行了,你下去,粥给我!”
慕容白拿过粥,坐到了凤彩儿的床上,轻轻推了推凤彩儿,“先把这粥喝了吧,不然哪有力气赌气啊!”
凤彩儿睁开眼,瞪了慕容白一眼,张开了嘴巴!
慕容白呵呵一笑,“堂堂大唐国的王爷,亲自喂你喝粥,你该知足了!”
咽下一口粥,凤彩儿撅了撅嘴,“哼!就你平常那股天下唯我独尊的劲,就该有人杀杀你的傲气!”
“怎么?想通了,想做我的王妃,管着我了?”慕容白故意道。
当机立断,凤彩儿立刻把嘴闭了起来,“你如果再说这个问题,我就不吃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这个!”嘴上这儿说,慕容白的心里却是无奈的很。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着玩笑,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慕容白被凤彩儿的话给呛住,投降!
一碗粥很快就喂完了,慕容白还有些事要忙,只得叮嘱了凤彩儿几句便离开了。
而慕容白走了不久,两个专门替凤彩儿换药的丫鬟推门而入,其中一个似乎是在和另一个丫鬟说话,“咦!前几天日夜守在这的羽牧公子怎么不见了啊!”
“对呀!也真是奇怪,那羽牧公子在门外守了五天,都没有进来过,现在,彩儿小姐醒了,他倒是走了,怎么都不进来看一眼呢?”
两人的话,凤彩儿听在耳中,却是感动不已,没想到这死榆木冷冰冰的,对自己倒是关心的紧。
“哎!两位姐姐,你们能帮我将秦羽牧叫过来一下吗?”
那丫鬟听了凤彩儿的话,赶紧道,“没问题,彩儿小姐,您等着!”
不一会,秦羽牧便跟着那丫鬟进了房间内,凤彩儿对着两个丫鬟道,“两位姐姐,你们回去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可是我们还得给您换药啊!”
“没事,让他给我换就行了!”凤彩儿道。
“羽牧公子给您……换药?”其中一个丫鬟惊讶道,另一个丫鬟却是赶紧推了推她,示意她闭嘴,“好的,那我们就先出去了!”
出了门,两个丫鬟的声音还依稀可以听见,“你怎么那么多事啊,主子让你干啥就干啥,哪轮得到你管啊!”
屋内,凤彩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两个丫鬟倒是可爱的很。
“我听说你在门外守了五天五夜!累吗?”凤彩儿打量着秦羽牧。
“习惯了!”从小就被锻炼成了慕容白的贴身侍卫,连着几天不合眼,那是训练时经常遇见的事。
“可我听人说,你一步都没有踏进过房间,为什么?”凤彩儿确实有些疑惑。
秦羽牧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凤彩儿,“你既然身体没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这药还是让那两个丫鬟来换吧!”
其实,只有面对凤彩儿的时候,秦羽牧的话才会多点,其它时候,他都是挺冷漠的一个人。
“等等!”凤彩儿道,“死榆木,你给我过来!”
秦羽牧走到了凤彩儿的跟前!
“蹲下!看着我的眼睛!”
一令一动,凤彩儿就那么直视着秦羽牧的双眼,“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问题,不许撒谎!”
凤彩儿不是傻子,尤其是在感情方面,作为一个红娘,她在感情方面的阅历可是无人能及,尤其是听到秦羽牧一步都未踏入她的房间后,她就猜出了些许端倪。
“你不敢踏入我的房间,是因为,你怕产生误会!对不对?”
“对!”
“你怕谁误会你?”
秦羽牧没有回答。
“你不用眨眼,我知道,是慕容白,对不对?”
秦羽牧还是没有出声,但他却是点了点头。
“小人,他慕容白就是个小肚鸡肠,自私自利的小人,对你如此,对婉儿姐姐还是如此!”
凤彩儿气愤不已,她凤彩儿又不是他慕容白的私人物品,凭什么不让秦羽牧靠近呢!
“你误会王爷了,他要杀龙跃天不止是为了靖儿公主,而是因为龙跃天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君君臣臣的准则,如果不除,日后他挥剑的对象就不再是靖儿公主,而是王爷了!”
秦羽牧在替慕容白解释,他做的一切选择都是为了大唐慕容家的江山,而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可在凤彩儿心中对慕容白早已有了定论。
也许,对于慕容白这种未来的帝王而言,掌控天下才是本性,这种占有一切的**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和自私相差的并不多。
“行了,你也不用替他解释了,人嘛,本来就没有完美的,至少,他这个人还不算太坏!好了,快点替我换药吧!”
看着秦羽牧扭扭捏捏的样子,凤彩儿恨不得一脚踢上去,“上次马车事件,不也是你给我上的药吗?我一个女人都不在乎了,你个大男人还害羞啊?”
不过,这次上药可没有上次舒服,秦羽牧每动一下,凤彩儿都感觉被针扎了一下一样。
“死榆木,我的漂亮吗?”凤彩儿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漂亮!”
半天,秦羽牧憋出两个字,却是将凤彩儿笑死了,“没想到你这死榆木还学会撒谎,逗女孩开心了哈!你唬谁呢,不用看,我都知道我这肯定满是碗口大的疤,哪里好看的起来呵!”
每次和秦羽牧在一起,凤彩儿都能感觉到特别的放松,于是,各种荤段子从她的嘴中冒出,调戏起了秦羽牧,直将换完药的秦羽牧逗得脸红着跑出了房间,剩下凤彩儿在房内哈哈大笑。
……
一连几日,凤彩儿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上的伤没好彻底,肚子上的肉倒是彻底长了出来。
“哎哟!不行了,我要出去晒晒太阳,不然,我不只要变成肥婆,更得变成黄脸婆了!”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娶你的!”
“我呸!恶心!”
几天下来,慕容白彻底变得“厚颜无耻”了,凤彩儿也习惯了他冷不丁地来句示爱,每次,都是无情地回击过去,这倒成了两人之间调笑的乐趣了。
“说正经的,你这伤还不能大肆动弹,等过几天,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我再叫人抬你出去晒晒太阳吧!”
慕容白含笑道。
“行,我又不能动,还不是全听你的安排!”
“哟!我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三哥,打扰你和嫂子谈心了呵!”
说这话呢,不知什么时候,慕容靖这丫头跑了进来,那小眼睛在慕容白和凤彩儿两人之间来回晃动,仿佛两人是被捉奸在床一般!
“你这丫头,胡乱想个啥!小脑袋里也不装些好东西!净知道瞎想!”慕容白嗔笑道。
慕容靖这古灵精怪白了慕容白一眼,“心中有佛,看人即佛,三哥你是心中有鬼,看人如鬼啊!”
慕容白捏了捏慕容靖的鼻子,笑骂道,“你这小妮子,嘴巴是越来越尖利了,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和彩儿经常在一起了,否则,你这小妮子把三哥卖了,我都得替你数钱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觉得靖儿妹妹是我带坏的咯?靖儿妹妹,打她!”
“遵嫂子旨意,打!”
顿时,房间内打闹声笑声一片,好不热闹!
咯吱一声,房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一个娇瘦的身影走了进来,步伐轻盈,一张精致的面孔称得上是国色天香了。
见着来人,慕容白面色一喜,赶紧迎了上去,而慕容靖则是脸色骤然黑了下来,坐到了凤彩儿的床边,直接背对着那人。
凤彩儿有些疑惑,轻声道,“靖儿妹妹,那是谁?”
慕容靖极其不愿意地从嘴中吐出了两个字,“龙舞!”
龙舞?岂不是龙跃天的妹妹,她怎么会来这,而且看慕容白的样子,似乎与龙舞的关系挺好似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来,彩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龙舞,龙大将军的女儿!”慕容白倒是热情地拉着龙舞的胳膊。
“彩儿姐姐好,听闻你受伤了,小舞特意来探望一下,还希望彩儿姐姐能早日康复!”龙舞的声音却是婉转动听,惹人怜爱。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慕容靖在一旁添了一句,倒是让龙舞尴尬不已。
慕容白赶紧喝道,“靖儿,不许胡说,小舞是真心来看望彩儿,你看,小舞还带了一篮子上好的雪梨呢!”
这一声喝,让慕容靖委屈不已,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凤彩儿瞪了一眼慕容白,道,“谁胡说呢?我看是你胡说吧,这个季节,哪有雪梨?有也是去年剩下放在地窖里的,地窖里拿出来的能叫上好?”
凤彩儿这么一说,龙舞就更显尴尬了,那手足无措的模样简直太让人疼爱了,慕容白有些无奈,看着一脸委屈的慕容靖,还有一张黑脸的凤彩儿,他只得拉着龙舞出门了。
“小舞,你不要在意,彩儿身上有伤,脾气不怎么好,等她伤好了,就不会这个样了!”
“真的?小白哥哥!”
“当然,小白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就等彩儿姐姐伤好了再来!”
屋内,听着两人在外面的对话,凤彩儿只觉得一阵反胃,差点就吐出来了。
“靖儿,你快去把门关上,我实在受不了这股酸味了!”
慕容靖点了点头,门还没关,慕容白就气呼呼地走了进来,“你们这是干嘛?人家小舞是真心来探望的!”
凤彩儿压根就不理慕容白的话,学着龙舞那柔弱的声音,“小白哥哥!你去找你的小舞吧!快去安慰安慰小舞吧!”
“哈哈哈!彩儿姐姐,你学的太像了!”慕容靖笑的前俯后仰。
看着两人在这一唱一和,慕容白很是无语地坐了下来,“小舞是个单纯的姑娘,没有什么心机,和她哥哥不一样!”
“不用解释!”凤彩儿一点都不给面子,“你一边为了靖儿要杀人家哥哥,一边还和人家姑娘你侬我侬,你这家伙就是个大骗子!”
“小舞是小舞,龙跃天是龙跃天,两人不能相提并论,当初小舞和靖儿还小,那只是小孩子打架,又不记仇啊!况且,我对小舞只是单纯的像哥哥照顾妹妹一样的感情,没别的意思的!”
“鬼才信!靖儿,我累了,把你三哥轰走!”
凤彩儿毫不犹豫地下了逐客令,慕容白也只得无奈地退了出去。
“彩儿姐姐,你太让我崇拜了,竟然把三哥说的哑口无言!”慕容靖那可是一脸的兴奋。
“好了,你也出去吧!我是真的要休息了!”
“好吧!”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龙舞提来的一篮雪梨还放在桌子上,雪梨淡淡的清香慢慢地飘满了整个房间。
凤彩儿心中却是不平静,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龙舞哪里不对劲,她单纯地毫无破绽,连慕容白都相信了她,可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多年阅人的经验告诉凤彩儿,这个女人绝不像表面上那么单纯。
装单纯的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看不出丝毫她做作的破绽。
正眯着眼胡思乱想,凤彩儿的眼睛忽然睁了开来,那淡淡的雪梨香忽然变浓了,令凤彩儿的整个脑袋一下清醒了不少,刚才的胡思乱想瞬间抛之脑后。
“你来了!”
凤彩儿静静地说了一句,整个人瞬间变得极为放松,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懒散了,似乎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这房间内本是没有人的,可凤彩儿的话音刚落,一个俊朗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之内,银色佩剑,流云长发,一张白皙的脸蛋,漂亮的出奇,若不是这身男装,还有平直的胸膛,谁也不敢说他是个男人。
男子静静地走到了床边,却是径直掀开了凤彩儿的被子,查看着凤彩儿上的伤势。
俊朗的面孔忽的变得狰狞,男子替凤彩儿盖上被子,低声喝道,“我去杀了那狗皇帝!”
“放轻松,这伤不怪慕容苍海,那桌子上有雪梨,你帮我削一个!”
凤彩儿话音刚落,男子的面色便温和了下来,从桌上拿了一个雪梨,削了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们找来了?”凤彩儿问道。
男子点了点头,“五百名精锐的探子,已经在整个大唐国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