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不知津津有味地翻看了几页,然后才将之放入书架之中,再出现一本翻看几页再放入书架。
虽然这些记忆都是他自己的,但此番读起来却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有些都快完全被遗忘掉甚至忽略掉的记忆,让人几乎产生了是在纵览别人一生的感觉,看到开心的地方,他竟会笑出声来。
当手上再也不出现新书时,安不知竟从内心深处涌现出一丝失落,在这一刻,他突然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好奇:
不知别人的书架上,放着的书却是什么样子?
当安不知终于决定走出这间小小的书屋,转身离去时,他的记忆之书已经装满了整整七八个书架之多,然而就在他转身离去时。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这些书架最高处的侧面,却慢慢浮现出几个小字。其中大部分书架侧面出现的词语赫然是:个体经历。
而角落里,有一个书架上却空空如也,上面一本书都没有,那书架侧面的词语却是:父母亲戚。
当然安不知并不知道这些,现在的他已经月兑离了协议空间,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鬼爷和大饼显然已经等了他有会时间了,大饼不耐烦地问道:“怎么搞了这么久才出来?”
安不知还没回答,鬼爷却笑着帮他开月兑道:“年轻**概是第一次进协议空间,对自己的过往记忆突然产生了依恋吧,蛮正常的。哪像我们这些老家伙,平时就经常回顾这些记忆,再看一次也不会产生多大的依恋
安不知也就回应着笑了笑,没有承认却也不否认。
准备工作既然已经做好,安不知便独自出发了,恰在此时,司马天地不知道从哪里发来脑网对话的申请,安不知接通了对话,并没有详细给他说明自己一行人的准备,只是简单地告诉了他汇合的位置。
其实自从脑网完全成熟以后,人类早已经可以舍弃掉语言,直接用脑网进行对话联系。只是这个时代的人类还处于过渡期,还无法完全舍弃掉自己使用了这么久的语言,而且脑网并不是完全地安全,人们也没有将所有的信息都放在脑网上进行交流的习惯。
安不知再将司马天地即将过来汇合的事交托与大饼和鬼爷,自己便独自一人走向这个无法回避的战场。
司马天地并没多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大饼和鬼爷,毕竟他也是曾经和大饼在一张桌子上苦战了一通宵的“战友”,但三人相互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流的**,就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便结伴朝着预定好的地方走去。
当安不知踏进亚太广场的喷泉时,他们三个也在旁边的亚太金融大厦的顶层坐了下来,司马天地调节了一下电子义眼,以高倍望远镜的功率津津有味地盯着安不知。
这会的安不知已经到了广场里,帮一个小朋友捡了皮球后,就躺在草地上,拿了顶刚买来的帽子盖在脸上,假装打盹。
鬼爷和大饼却在很努力地忙活着。
虽然最私人和不能融合的记忆被协议空间保护了起来,但大饼却仍然按流程梳理着两个人剩余的那些记忆和经验,确保没有漏掉那些可能因年久而遗忘或某些物理原因遭到损坏的记忆。
这些记忆可能在检索时被协议空间遗漏掉,而如果在对联时不小心被激活了,可能会对两人造成无法弥补的记忆混乱。
就在他梳理协议空间的同时,鬼爷也在一一检查、整理和分类安不知刚刚并联过来的电子脑中的经验,虽然等会他主要的任务是进行攻击,但如果安不知这边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exp,他当然也不奢于使用。
毕竟攻击是一个很随机性很大的事情,你永远不知道对方的baord里放的是什么游戏,假设碰上了一个自己不熟悉的游戏,那么有现成的exp可以提供帮助当然是最好。
这个道理,就跟战士上战场要检查所有可能用得上的武器一样。
反而现在最闲的却是安不知了,他唯一的任务就是防御脑网,而唯一要玩的游戏就是《召唤战争》,这个游戏他已经玩了不知多少遍,就算现在临时再玩几盘也没什么帮助了。
鬼爷的《召唤战争》经验他看过了,是一种完全攻击型不考虑防守的战斗经验,跟他自己的风格完全不合,于是此刻还不如休息好一点。
过了好半天,鬼爷和大饼终于结束了自己手里边的事情,对视了一眼,显出一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神态,而司马天地却突然对鬼爷解释起自己的运道,并拿出两粒骰子要和他玩。
鬼爷一头雾水,直到听完了司马天地的全部解释,才明白他的意图——就如同他一开始所应承安不知的那样,他可以帮鬼爷把他的运气平掉。
不过可惜的是,安不知离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两者又没有对联,可没办法帮他也平掉运气。
“我不知道你待会的对手board里装的是什么游戏,不过根据安不知和我沟通,那家伙既然是个士兵,那总不会离开战棋一类的战争游戏,而只要是战争游戏,就总是和运气月兑不开关系,我帮你先把运气平掉,你再打起来也就更得心应手一点了。
说完之后,又怕鬼爷想不通,于是再补充了一句:“其实来之后这么久,我也看了你半天了,你今天的运气中等偏下一点,被平掉也不吃亏
“何止是不吃亏啊!”鬼爷呵呵笑道:“没想到司马家还出了你这样的厉害小鬼!战争游戏最重要的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又好到什么程度,不好到什么程度,每次出手便只能按最安全的标准去执行,这就平白lang费了许多资源和机会,现在你给我把运气完全平掉,那就是帮了老夫的大忙啦。来来来,只管动手吧
司马天地报以理解万岁的笑容,两人便撇开大饼在一边扔起骰子来,他们玩得倒也简单,就是看谁俩个骰子扔的点大。
大饼闲得蛋疼,也只好在一旁观起战来。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流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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