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书法?临摹之作,同样有画蛇添足之嫌,还不如直接临摹,那样挂出来还可当一个好字,这幅字……”
张天阔摇了摇头道“这幅字的主人写这书法的时候只怕以为自己的书法已经比那些名家差之不远,可是看似只差一步,实际上是天渊之别。レレ”
“而在这同时,他自以为书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难以进步,还想在临摹的基础上走出自己的路来,想法是好,可是结果与出发点完全不符,反倒是越写越差
张天阔摇了摇头道“当真是可惜了,有道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正是此理,还不如摆两副临摹的书法在这里还好些,否则遇见了凡夫俗子,又或有求于人者多半要夸赞几句,可是若是真正的名家,那简直是不堪入目啊
张天阔说着这番话,一旁问话的秃笔翁脸se一连数变,张天阔简直是将他批了个体无完肤,一句不堪入目简直是将他狠狠践踏,可是张天阔话还真说得没错,将他的想法说了个十成十,只叫他连反驳的心都生不起。
不过他转念一想疑惑道“也就是名家眼中不堪入目,张总管莫不是书法已经达到名家水准,不知在下可否有幸得见总管书法?”
秃笔翁一发问,黄钟公和黑白子两人顿时将目光注目到张天阔身上,便是去打酒的丹青生过来后也忘了其他,只手中平端着一个巨大的木桶站在一旁。
几人都是爱风雅之人,原书中向问天针对姓诱惑之下,他们利yu熏心才致使任我行逃月兑,铸下大错,由此可知他们生命重心已经是放在各自爱好之上。
此时张天阔虽然武功深不可测,又是神教新贵。但是一路进来,却并未对他们威胁,反倒是比较随和的与他们品评书画,而且造诣显是极高,还在他们之上。
而秃笔翁先前忘却其他的发问,张天阔也不发怒,只是虽然评价很不客气,却也忠恳。
如此种种,张天阔给他们展现的并不是任我行那种仗着自己的实力凌迫,如此他们心中松了口气,而品评书画,则更是让他们心中生出一丝同道中人之感,无形中又是消除一重隔膜。
张天阔看着这四人表情,却是摇了摇头道“我的书法从不轻易示人,古代名家一字千金,而我的书法,不仅有着我的书法,更携有我无上大道蕴含其中
“若是凡夫俗子,很难领会,只觉气象森森不凡,而若是内力有成者,只要看我的书法,久而久之,可以说是必定能领悟一套江湖中最顶级的功法
“几位想想看,我留书于此,几位得占多大便宜?”
江南四友互视一眼,对张天阔的话毫不怀疑,张天阔先前展现的实力确实是“通天彻地”,而听他品评书法也的确在此之上造诣颇深,两者的结合,自然不会是丹青生和秃笔翁可比。
听着张天阔如此一说,几人顿时感到失望之极,书法名家的书法素来难得,而他们眼前就坐着一位书法名家,偏偏不能留下墨宝,这是何等遗憾之事。
就在这时,张天阔忽然话锋一转“不过若是几位庄主能拿出相应对等的交换,我留书一封也是无妨
“对等的交换?”秃笔翁回想着自己的收藏,名家的书法不是没有,可是张天阔的书法更是蕴含无上大道,可使人看了之后领悟一套上乘功法啊,那些书法岂能与之比?
其他几人各自思考,哪能拿的出?
几人微微思考,皆是不语,张天阔看他们神情继续说道“我的书法,真要说起来,远不是寻常事物能交换,几位庄主怕是拿不出等价之物
“不过任何事物的价值高低,并不取决于其实际高低,关键是双方乐意就行,只要我喜欢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快石头,我也愿意付出千金,几位庄主各有所好,当能明白我的意思
黄钟公听了连连点头,其他三位庄主也是如此,只听黄钟公道“总管当真也是我道中人,千金买石头之事,我们也是做过不少
“像丹青生为了得一运酒之法,就拿三招上乘剑法交换,回来之后我训斥于他,却也不怪罪,对于其他人三招上乘剑法万金难求,可是在他眼中,确实是与那运酒之法等价
“哈哈,不错丹青生笑了起来“只是不知总管喜好什么呢?”
到此时,客厅中气氛又是一缓,原因无他,张天阔提及了对等的交换,只此一提,他在梅庄四友心目中又是一变。
只因张天阔武功奇高,又身份高贵。若是刻意威逼,他们毫无抗力,除了以死相拼,还能有其他办法?到时候杀了他们,梅庄的一切都是他们,神教也不会给他们报仇。而张天阔明明有这种武功,可是却是这般行事,显然他不是仗势欺人的人。
而接着张天阔说及千金买石头,更是引发了他们心**鸣,无形中对张天阔更是认同,到这时候气氛越发缓和,也是正常。
张天阔微微颔首笑道“我这人素来有着诸般爱好,其中之一就是武道,说来如今的江湖和数百年前相比远不能比,能内力有大成者整个江湖也是寥寥无几,这使得不知多少奇功绝艺成而来传说,更是导致其失传
“对于这些先人jing心所创的武学失传,我只想着就是心疼不以,所以在武道上的爱好,正是喜好搜罗各种奇功绝学
“我听闻几位庄主所擅,无论是七弦无形剑还是玄天指,无一不是这类奇功绝艺,此来梅庄,自是不能错过
“说来也不是自夸,我的一个书贴,其书法本身价值不论,光是上面存着我的无上大道,就远甚江湖所传各类秘籍
“哪怕是所谓葵花宝典、辟邪剑法都不能与之比,而其中的价值,几位庄主可想而知,远非你们的武学可比,不过谁叫我欢喜
“各位庄主,若能得闻几位各自身怀的绝学,我不但赠以书法,像二庄主jing通棋艺,我更可与你对棋一局,让你知晓真正的国手和何等境界
“大庄主你喜好音律,我也有一篇《广陵散》残篇补全相赠,几位不知意下如何?”
听着张天阔的话,黑白子惊呼道“总管不仅武道书法已是大家,于棋一道也是国手?”
黄钟公听闻张天阔的话更是惊讶道“可是嵇康之后已成绝响的《广陵散》,先生从何得来?”
见两人震惊,秃笔翁和丹青生也是惊讶,张天阔点了点头笑道“几位若是答应交换,我便先将这些交给几位庄主又如何?只看几位愿还是不愿?”
江南四友此时各自脸上满是惊喜之意,却也有些犹疑,黄钟公疑惑道“先生愿意先交给我们,就不怕我们赖账?”
“哈哈哈!”张天阔笑道“几位庄主都是雅人,我相信各位不会赖账,另外,我也不怕赖账,因为这天下没人能赖得了我的账,哪怕是东方教主都不能
众人各自点头,然后恍然,一番交谈之下,他们已然将张天阔当成同类,此时在想到,张天阔先前展现的武功之高,骇人听闻,简直犹如鬼神之境,这等武功,他不强索或赖账就算不错了,谁还能赖他的账?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若是如此,这事请容我们考虑一二,另外,我还想问问不知总管这次来有和要事,不知总管可否直言告知?”
黄钟公略微思考,便直接与张天阔问道,其他几位庄主无一不将目光紧紧看着张天阔,很显然这事是他们心头大石。
“此事且容后再议,我个人习惯将重要的事情先解决,若是几位庄主不愿交换,那我现在就可明说
黄钟公皱了皱眉头,顿感此事棘手无比,虽然猜测东方教主派张天阔来此与那任我行绝对有大关联,这时他既想听个分明,又不想听到难以接受的消息,如此矛盾已极。
见他如此,张天阔接着笑道“黄庄主现在开始吧黄钟公笑道“正是,四弟,还不与张总管斟酒。二弟,速去将我们所传绝学的秘籍拿过来与王掌门抄录
丹青生一听,当即将酒杯在各方面前摆开,然后拔开酒桶上密封的木塞,单手提着酒桶便往下倒,一道鲜红的酒液直落入杯中,粘稠的酒液将整个杯子填满,眼看就要满溢,丹青生正好停手,只看杯中酒水俨然高出了杯面,在外面微微膨胀而起,却是并不溢出,而此时哪怕多添一滴,恐怕酒水就得往外流了,由此可见丹青生对内力的把握,对酒的爱护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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