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的褪去衣服躺进浴缸,刚一在浴缸内躺下,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便让上官雁呲牙咧嘴,此时,那些散发着浓重腥臭的药汁仿佛顷刻间化作片片刀刃,在她身上不断划出一道又一道伤痕,疯狂的向她身体里蜂拥而去。
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沸腾了,在肌肤下飞速逆流涌窜,那些无孔不入的药液在她身体里肆无忌惮的破坏着,让上官雁的身体急剧抽搐起来。
该死!难道那个疯女人骗她?!
这个念头才刚一冒出,直接就被上官雁给否决了,当初从孤儿院里逃出来,如果不是遇上那个疯女人,她早就饿死在垃圾堆里,又怎会有几年温馨的日子及这一身武艺?
虽然那疯女人对她要求极为严苛,可在上官雁心里,那个疯女人是她有记忆起唯一一个不求回报对她好的人,比起那个在她出生时就将她丢在孤儿院门口的女人,那个疯女人更像是她的母亲,她的亲人。
可惜,在她遇上那个疯女人时,疯女人就已经身受重伤,强撑几年之后还是抵不过死神的召唤,永远的离开了她。
直到那个疯女人临死,也不曾告诉上官雁她的真名和来历,一直坚持让上官雁叫她疯女人,也不准上官雁叫她师父,或者是……母亲。
在为疯女人建墓立碑时,上官雁第一次违背了疯女人的意思,在墓碑下方刻上——养女上官雁立。
那个疯女人不会骗她,可是该死的,怎么会这么痛?要不是她的修为已经到了后天四段,体质早已超越常人,估计她会被活活痛到晕厥过去。
饶是如此,一浪高过一浪的刮骨剧痛,还是让上官雁体验到了死去活来的痛楚,她的面部早已因痛苦而变得扭曲不堪,涨红的小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紫,最终化作雪般惨白,浑身虚软的瘫坐在浴缸里,披散而下的发丝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贴在苍白如纸的面颊上。
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眼前所有的东西仿佛都飘在半空之中,朦朦胧胧,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色。
上官雁努力瞪大眼睛,想要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醒,奈何被药液破坏殆尽的躯体早已不听使唤,只能不断的无力下滑。
药液漫过锁骨,红唇,鼻梁,眼眸,头顶……
视线被黑乎乎的药液所充斥,鼻腔内灌满了令人腥臭作呕的药液,她却无力从浴缸里爬起,只能强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感知着肺部空气被挤压殆尽的窒息感。
不行,她不能死!
就在窒息感累积至顶点,神智正一点点从躯干中驱逐出去时,上官雁内心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她不甘,多年的努力难道要因此化作泡影?她还没有找到那个遗弃她的女人,问出纠缠在她心底多年的问题,怎甘心就此死去?
强烈的求生欲涌起之际,上官雁只觉体内被药液尽数破坏的筋脉骤然间开始自行修复起来,一股澎湃的力量在她身体里涌动着,几乎让她驾驭不住。
分明没有新鲜空气进入的肺脏猝然压力尽释,混沌的思维再次清晰起来,使得上官雁眼中划过一丝惊奇。
她居然能在水下呼吸?!
……
几个小时后,一个浑身挂着黏糊糊污秽的女人从浴缸里费力的爬起,刚一抬眼,就被浴室里的情形惊得一震。
原来,之前一切并非她的错觉,浴室里的东西真的全部飘浮在半空中,像是被一团无形的气体托着,在浴室中晃来晃去。
上官雁有些茫然的望着那些在她眼前飘来飘去的东西,脑子有那么一刻完全当机,直到忽而回忆起疯女人的话,当机的脑子才开始慢慢重启。
自小,她的精神力就超越常人,小时候并未觉得有什么,可随着年纪慢慢长大,她能够感觉到自己与常人的不同。例如,在她与别人长时间的对视之时,她能够短暂的对人进行催眠,时间很短,且只对意志力薄弱的人有效。
饶是如此,还是让上官雁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
疯女人曾告诉过她,常人的脑域开发在百分之七左右,而她的脑域因为某些原因,随着年龄增大还在不断的开发,当她的脑域开发达到一种程度,必定会发生基因变异,拥有一些常人所无法拥有的能力,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异能者。
异能者、武修者都是真实存在的,上官雁心里十分清楚,因为她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一名活生生的武修者。
武修讲究——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
共分三个阶段,后天之境、先天之境、化臻之境,每个境界分为九段,每一段、每一个境界都是一种质的飞跃。如今灵气稀有,除非借助药材,否则后天九段巅峰突破难如登天,能够进入先天之境的高手日益减少,化臻之境更是绝迹。
拉回思绪,上官雁还是有些发懵,她的修为依旧停留在后天四段并未提升,可这些飘浮在半空的东西算是怎么回事?
基因变异了?
三元草不是淬炼体质的草药吗?
一个个疑惑冒出,却没有人能够替她解答,疯女人已经逝世,所有的一切她都只能自行模索。
在无数次尝试控制那些东西无果后,上官雁索性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开启淋浴快速清洗干净,就火急火燎的向警局赶去。
上班明显已经迟到,不过南城分局的管理一向松懈,一向松懈,即使有人下班时才到也不会被人投诉。
当然,那是在没有人注意的前提下,一旦全分局都在找这样一个人,她有没有迟到,就十分显而易见了。
刚一踏进警局,上官雁就察觉到了警局里不一样的氛围,这一个月她在警局里很少说话,也很少引起别人的注意,除了经常同她一起出警的刘全,办公室里其他的同事她一个也叫不出名字。
“小雁子,你终于来了刘全急忙走了上来,在她身边压低声音道:“你闯大祸了!张宏今早亲自来警局保释,副局大发雷霆,将头儿叫去办公室训斥了一顿,头儿现在正疯了似的到处找你,你小心一点
早知道小小的南城分局关不住刀疤,否则昨晚刀疤也不会有恃无恐的将房车贡献出来,上官雁一点也不意外,而是问道:“那只小狐狸呢?”
小狐狸?刘全两眼茫然,想起那个妖精似的男人,“哦,还在审讯室
由于一大早就出了那档子事,一上午办公室都处在暴风中心,刘全压根就将凌风昔给忘了。
“嗯上官雁应了一声,就径自向审讯室走去。
推开审讯室的大门,审讯室里的一幕,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一晚的拘留关押,没有对那只狐狸造成任何影响,他正怡然自得的趴在审讯室的木桌上,斜眼看向推门而入的她,玩世不恭的笑着,“小女警,你终于来上班了,看来这警局上班就是好,这都快吃午饭了你才来
不理那狐狸的揶揄,反手关上房门,在审讯桌后的位置坐了下来,峨眉一挑,笑道:“小狐狸,你不是有熟人吗?怎么没见人将你放出去?”
凌风昔嘴角的笑意僵住,撇了撇嘴,便不再搭理上官雁。
可他不清楚,他越是如此,就越让上官雁有种找到乐子的兴味。
小偷……这身份有点意思。
“你说,如果我将你交给昨晚那个女人,她会怎么对你呢?”轻飘飘的一句话,保持缄默的男人顿时就炸毛了。
“美女,做人要厚道,我不就是趁那女人睡着顺手牵羊……”
“顺手牵羊需要用到三氯甲烷?”掐断狐狸的发飙,上官雁好笑的道:“小狐狸,你是觉得姐姐很好唬弄?”
“本来就是,你们这些警察除了充当保护伞,还能做些什么?”凌风昔不屑的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我说姐姐你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小狐狸身后的尾巴顿时露了出来,在身后乖张的摇啊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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