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三李县十几公里远的郊外,一个穿着一席略大不合身的黑灰色劲衫,手持一把用布缠绕着的剑,面色冷艳的女子;正在一个破庙中熟睡,她就是有着冷艳性感之美的白鹃;而她手中握着的,用布缠绕着的,就是那把灵兵血器,红鸳;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白鹃在路上捡了一块破布,将红鸳给整个缠住了;而她身上所穿的,正是那日岳肇借于她的衣服;这衣服穿在白鹃的身上,显得有点大;原本该是贴身的劲装,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宽松;虽然她捆紧了腰带,可还是显得不那么自然,皱皱巴巴的。(思路客.)
观其全身,看着最为整洁干净的也就是她美丽的脸蛋,和结着发束,靓丽飘逸的秀发了;她现在的位置距离三李县还有半日距离,只待天一亮,她走上半天就可以到达三李县了。
而在距离三李县比较远的那个山谷内,已经不见了李望山的身影了,只有那晚留下的碎石块;显然,李望山已经拿着火?桌肟?恕?p>木竹村里,岳肇的家中,岳林正依靠在床上,他的妻子罗晓琳正躺在他的边上熟睡;而此刻的岳林却是没有要睡的打算,倒是有一丝诡异的邪笑正挂在他的脸上;这种笑容从来都没有在岳林的脸上出现过,也不像是他这种人会有的笑容。
他不但诡异的笑着,心里还如此想着。
“肇儿已经到三李县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到江南郡郡府;等他过了文武试就会被安排前往都城大梁的国子监了,到那时候,我也该换个样貌了
岳林的嘴角露出了更为邪意的笑容,想道:“在这山村里,一呆就是二十多年!这样貌一用也是二十多年!哼哼,是该换一换了;那几个废物居然还没找到这里来,不明白先知为什么会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把这样的废物送到这颗星球上来!看来不能坐等那几个废物了,要先做好下一张面孔的安排才行
想到这里,岳林稍稍看了看在一旁熟睡的罗晓琳;看着熟睡中的罗晓琳,岳林不禁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轻声说道:“这就是纯阴之体,可惜已经老了;更可惜的是,居然出生在一个山村的猎户家里,还被奸人给糟蹋了;可见这个国家是多么的腐化,浪费了一个绝好的修仙之才;要是能有机会修炼仙术,就凭这纯阴之体,绝对可以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仙系或血系;然而,太晚了,你的纯阴之体已经转移到了岳肇的身上,用以制衡他身上的纯阳之息;而你,就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妇而已了
岳林又邪意的笑了笑,而后轻声说道:“晓琳,我们也有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之实了;要我离开你,一时半会的,我还真舍不得;放心吧,这个埋没你的国家,我迟早会将之征服!甚至是整个神州大陆!”
一方阳光透过窗户,斜射进来,照在了熟睡中的岳肇脸上;许多鸟儿的鸣叫声,加之李府内家丁的谈话声和扫地声传进了岳肇所在的这间厢房;岳肇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醒了过来;他坐起身子,双目无神的左右瞧了瞧,又朝着满是阳光的窗户看了一眼;知道是天亮了,他在床上伸了下懒腰,穿起衣服便要起来了。
他穿好衣服站起身子,又伸展了下筋骨,好让自己更精神一点;他的目光在整个厢房里扫了一遍,最后把视线锁定在了墙角的脸盆和面巾上;他正想洗漱一下呢,一走过去才发现脸盆里却并没有水。
于是,他抽下了面巾挂在肩上,拿起脸盆就要往厢房外走去;当他打开房门时,明媚的阳光便照在了他的脸上,使他颇感些许暖意;只是这明媚的阳关太过刺眼,让他不由得伸出手来遮挡了一下。
而在他的这间厢房外,正有一个家丁在打扫着西厢的院子;这个家丁看见岳肇挂着毛巾,拿着脸盆走出厢房;忙上前有礼貌的问道:“少侠,你醒啦?”
岳肇听得,拿开了遮挡阳光的手,瞧了一眼这个家丁;这个家丁穿着制式的土黄色家丁服,一张大众脸长在脑袋上,身材体型一般。
“恩岳肇微微笑了一下,应了一声。
家丁也跟着笑了一下,然后问道:“少侠是要打水洗漱吗?这种活还是交给我们做下人的来吧,少侠在屋内稍候片刻即可
说完,家丁便将扫帚放置一旁,而后伸手去拿岳肇手中的脸盆;岳肇见况,忙笑着说道:“不用不用,打水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岳肇一边推辞,家丁却一面坚持;看着家丁如此执着,岳肇也就不多做纠缠,将脸盆交给了他;家丁接过脸盆后笑了笑,说道:“少侠,这人各有命,早已注定;小的是家丁,少侠是客;这些活本就应该是小的做的,少侠若是不让小的做;那小的不就没了自己的本分,那还如何糊口啊;少侠说,是不?”
岳肇听了家丁的话,不由的苦笑一阵,心中却是想道:“要真是人各有命,早已注定;那我还离开家作甚?朝廷开科取士又是作甚?古语云,犹天不怠,人定胜天;正是有了对宿命的抗争,才有了现在丰富多彩的世界;若是人类早在上古时就认命不作抗争,徒活百年;人们又哪会钻研出修仙,修血之道,若是如此,又怎能有今天与天同寿的仙系与血系;若真是如此,有着百年寿命的人们只活前二十年的际遇;那遭遇妖类侵袭,又以何拒敌?拿凡人的血肉之躯去对抗妖魔的钢筋铁骨?”
想到这里,岳肇叹了一口气;但他并没有开口反驳家丁的话,因为他知道,家丁的眼界就在这李府方圆之内,与他多讲也是空费唇舌,还可能会惹来不快;若是如此,就太得不偿失了,不如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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