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用心
过了新春,湘西楼的生意就会恢复如初,安子贤总会准时准点的来此听书。ai悫鹉琻
“安公子?好巧,你也来听书吗?”
闻声看去,傅红绣带着柔柔的淡笑,坐在了安子贤的身边,安子贤客气的点点头:“在等郡主。”
一听到安子贤说道吕倾禾,傅红绣稍稍低了低头:“说起来,我与郡主还有些……其实我表妹她并没有疯掉,可是郡主硬要将我表妹关起来……”
说起来,傅红绣低低的抽泣起来,安子贤是直到前因后果的,傅红绣这么一说,安子贤自然也是不多言语,算着时间,吕倾禾也快来了,只是放着傅红绣一直在身边哭着也不是个办法。
安子贤只好安慰道:“红绣小姐莫要哭了,郡主关三小姐想必是三小姐犯错了,郡主也是好心,想必很快就会放三小姐出来的。”
傅红绣抬起头,委屈的说道:“安公子你不知道,这吕倾禾实在是可恶的很,从来不将我这个表姐放在眼里,还赶我走不让我在吕家看我表妹,安公子你与郡主这般的交好,自然是不会相信我所说的……”
“我的确是不会相信。”安子贤淡淡的道。
傅红绣微微一愣,看着安子贤。
只见安子贤坐直了身子,道:“莞莞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傅小姐你与莞莞也的确是没有半点的亲系关系,轮起来,傅小姐你应该要对莞莞行礼……”
“安公子……”傅红绣有些吃惊的瞧着安子贤,他说的一字一句都是冷冷的,似乎不允许任何人说吕倾禾的不是,傅红绣知道安子贤是以温和的脾性,在大业出了名,但今日,却是冷漠的出奇。
“所以傅小姐,不必再我面前说吕家如何,莞莞如何,这些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与莞莞只见的误会,这也与我无关。”安子贤喝完手边的茶,淡淡的起身,在桌上搁下银两,走出了湘西楼。
原先安子贤还不是很理解,吕倾禾昨日里与他说的意思,现在他是明白了。
傅红绣搁下银两急急的追了出去:“安公子……”
“莞莞。”
走出湘西楼,门外,吕倾禾一身女敕黄色的衣衫,披着白色的风衣,缓缓的从马车上走下来,安子贤伸出手,扶着她走下来,两人的动作自然的云淡风轻。
“怎么不在里面等?”吕倾禾自然是用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傅红绣。
想必是惹急了安子贤。
安子贤笑着道:“忽然想去喝喝看芙蓉夫人的好茶,如何?”
“这也不是不可。”吕倾禾跟着安子贤走进了芙蓉楼。
傅红绣也紧跟着进了芙蓉楼,她心里打算着演一出苦情戏,至少让安子贤知道吕倾禾是什么真面目,哪知一进门,便瞧见正准备上楼的一男一女,那男子正是自己的夫君。
她顿时把吕倾禾的事情忘却脑后,上前一把拽着夫君的耳朵:“好你个负心汉,偷偷跑出来会情人,我对你掏心掏肺,你就这样对我……”
只见她夫君一巴掌甩在傅红绣的脸上,傅红绣第一次被夫君打,往常夫君都不会回手的,她捂着脸有些惊讶。
“大庭广众之下要你夫君难看?你已经不配做我的妻子,男人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整天就知道对后院的那些妾用些下三滥的招数,我看了都烦了,如今我就写份休书,咱两分道扬镳。”
吕倾禾挑了挑眉,淡淡一笑,与安子贤上了楼,自作孽不可活。
曲芙蓉一瞧是吕倾禾来了,立刻搁下手里的活,笑着上前:“郡主可有些日子没来了,要不要去五殿下的雅间?”
“好啊,反正有些话也要同他说的,姐姐带路吧。”吕倾禾微微一笑,跟着曲芙蓉拐了几个弯,来到了完颜烈的雅间。
完颜烈并没有惊讶,他靠窗而坐,窗外正好可以瞧见哪些人进进出出,方便得很,是个好地方。
吕倾禾坐在一边,安子贤行了礼也顺着坐了下来。
“瞧着郡主这两日脸色都不是很好,可是为了太子妃一事?”完颜烈知道此事珂馨做的有些过了分,所以自己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过说起来,吕倾禾回敬的也很到位,是将所有的脾气都发泄了,不过她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完颜烈也有些担心。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真觉得有些对不住五殿下。”吕倾禾淡说道。
完颜烈有些不解。
曲芙蓉将泡好的茶,递到吕倾禾与安子贤面前,这才走出了雅间。
吕倾禾道:“原本,皇上是打算让你去了珂馨公主的,这不,我一生气,就搅了你的好事儿,这可不是对不住你吗,但五殿下你大抵也能理解我的感受,我与太子妃关系本就交好,珂馨如此,我也是真的生了气,五殿下若是怨我,莞莞也没什么好说。”
“莞莞你这般说我可就惭愧了。”
完颜烈这才明白,吕倾禾还在生他的气,珂馨固然是解决了,但是他因为郑雪的事情怀疑吕倾禾,指责吕倾禾,这件事情总归是他的不是。
“五殿下说的哪里话,这是莞莞的错。”吕倾禾瞧了一眼完颜烈眼前的酒杯。
又道:“今日是头七吧。”
完颜烈一愣,看着吕倾禾淡漠的表情,心里一紧,她竟然记得郑雪的头七。
说着,吕倾禾看向窗外,将手中的茶水喝完,芙蓉的手艺又进步了。
“莞莞,雪儿那件事情是我一时激动,才会错怪了你,你莫要往心里去,如今雪儿已经去了,可记得她头七的却只有你我。”完颜烈的语气有些哀伤。
吕倾禾放下杯子,道:“我自然会记得啦,雪昭仪与你关系这般好,我怎么会记不得,不过今日的雅兴全都没了,子贤,咱们不如回去下棋吧。”
她起身,安子贤也放下杯子起身,完颜烈立刻站起来:“莞莞,你可还在生我气?”
“五殿下多虑了,我与五殿下非亲非故的,何来生气,今日雪昭仪头七,五殿下你好好祭奠,雪昭仪本就不是很喜欢我,我在,到底是不怎么好的。”说着就和安子贤走出了雅阁。
完颜烈走上前几步,又止步,太子妃的事情刚过,吕倾禾心情不好他是知道的,如今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能慢慢的弥补。
刚走到楼梯口,只见傅红绣的夫君朝着她微微一笑,吕倾禾面容不变,却知晓其中的意思,与安子贤下了楼。
傅红绣拿着休书,站在一边泣不成声。
上了马车,安子贤这才笑出了声:“你这丫头,演技是越发的好了,竟然可以将五殿下迷得这般神魂颠倒的,若是皇上真的指了婚那可怎么办?”
“皇上宁可让我做太子妃的良娣,也不会让我坐完颜烈的正妃,他的这点心思,我还是知晓的。”吕倾禾笑着。
皇上虽然表面对完颜烈无疑,私下可是和她说了不少容不下完颜烈的话。
“今日傅红绣说了你不少的坏话,你就这般放过她?一纸休书就好了?”安子贤问。
他的眸子里似乎有些怒火,说道傅红绣也是极大的厌恶一般。
吕倾禾挑眉道:“你瞧出来了?”
安子贤微微一笑:“那南和可是出了名的惧内,今日这般的大胆,肯定是有了你的指点,才会如此,加上上楼时对你的微微一笑,虽然你没有多说什么,但我在身边,再瞎也看出来的吧。”
“知我者,子贤也。”吕倾禾说着心里顿时舒服许多。
纵然安子贤知道她的真面目,知道她的小伎俩,对安子贤而言,都不是坏人,这就够了。
一回到吕家,就瞧见司马锐站在门口,扶着吕倾禾下来,司马锐就立刻不满意了。
撇了撇嘴道:“我不是让你等一等我吗?”
“不过就是和子贤去听书,你跟着做什么?”吕倾禾皱眉道。
子贤?司马锐恶狠狠的瞪着,吕倾禾身后的安子贤,两人根本没有搭理司马锐,就往姻缘阁走去。
“安子贤,你与倾禾这般亲近,传出去对倾禾的名声不好,你一个男人,知不知道?”
“反正大业我与莞莞的流言已经许多了,若是刻意不见面,岂不是说明更有什么?那还不如顺其自然,贤弟不要如此担心的。”安子贤笑道,拍了拍他的肩。
司马锐哪里罢休:“那也不行,你不避嫌,倾禾还要避嫌的。”
“避什么嫌?我和子贤有什么呀,对了子贤,你离锐儿远一点,他断袖。”吕倾禾说着瞥了一眼司马锐,安子贤原本靠着司马锐的,一听此话,立刻退出一丈远,惊讶的瞧着司马锐。
“贤弟,你……哪里不适?”
“倾禾你胡说些什么,谁断袖了。”司马锐怒道。
好心当成驴肝肺,竟然说他断袖。
“莞莞,真的假的。”安子贤凑到吕倾禾的身边,问道。
“当然是假的。”司马锐在身后急忙辩解。
吕倾禾笑着不说话,让安子贤心里更是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