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被观望的人皇祭天结束后,并没有召唤群臣说些什么。而是却站在御花园的流水亭下看落花流水,喝着一杯清茶,不管朝堂琐事的样子,一副逍遥自在。
苏吟清不吭不响的退下,并无异议,而众人都不知道在祭天之事出了什么事情,帝上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管越站在流水亭远处,看向叶未央的目光简直是恨铁不成钢,而沏茶的坠玉面对叶未央只是尽心照料,对叶未央她有着没由来的信服,认为帝上这么做定有帝上的理由。
“这花茶换掉,我喜欢青山绿水。”
“是,帝上。”周围人早就习惯叶未央平时以“我”称呼,坠玉倒也不再说什么了,况且坠玉她也曾经被叶未央虽未言明,但也似警告的说过不能自称奴婢。
两人称呼改了许多,关系也不知不觉的拉近了。
叶未央站着欣赏着花园精致,感叹这独具匠心的设计,而坠玉跪着沏茶,举手投足优雅无比,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气质。
“坠玉,你这幅沏茶的样子,不像是宫廷女官,倒像个潜心修身养性的贵族女子。”
坠玉听后,手上的动作一滞,自嘲一笑,“帝上笑话坠玉了,坠玉这身份怎能跟那些金枝玉叶相提并论呢。”
叶未央的眼神有些探寻,坠玉神色不变,索性停下手上的活,与叶未央对视,两人互相对视了许久,忽然相视一笑。
叶未央在她对面盘膝而坐,看着她认真沏茶的样子,“给我讲讲那个华君吧,听说他殉情了。”
“帝上怎么忽然想起那个人?”坠玉倒是没有想到叶未央忽然会问起他,“我随国师大人出巡寻找帝上,回来就得知华君已死的消息了。”
“哦?”
坠玉高提水壶,水自高点下注,茶叶在茶壶中不断翻滚,散开,“高冲”这一步被叶未央认为是最美的,静静的看着,坠玉默不作声良久,忽然一叹,“华君是个痴情的男子。”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的早,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坠玉将泡好的茶倒入茶盅,此时茶壶壶嘴与茶盅之距离,以低为佳,以免茶汤内之香气无效散发,俗称“低泡”。此时一般第一泡茶汤与第二泡茶汤在茶盅内混合,效果更佳,本集中精神的坠玉被叶未央打趣的话逗乐了,“帝上看的如此通透,以后的贵君可该怎么办啊。”
“所以我这种人,可能会孤独终老。”
坠玉默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说道,“帝上一定没有过过情关,不知情关无法挡,一遇良人误尽此生,我想华君是无悔的。”
“他是那么痴情的一人?明明知道红锦喜欢的是苏吟清…”叶未央不知华君那个男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从未见过,也无法对他做判断。
“华君是真的喜欢红锦,这谁都知道,能一个一心对自己的男子,是红锦的福气,可是红锦却执迷不悟,误了自己,也误了他的情。”坠玉向叶未央敬上茶。
叶未央接过茶,对坠玉报以一笑,要知这“品”字三个口,一杯茶需分三口品尝,且在品茶之前,目光需注视泡茶师一至两秒,稍带微笑,以示感谢。
而后需先观其色,闻其香,方可品其味。
叶未央不再说话,细细品茶,看着这流水亭的精致,心情愉悦。
品完茶,叶未央站起身,继续追问坠玉起来,“我并不问他们之间的情深缘浅,而是红锦那么喜欢苏吟清,怎么会与华君秦华成婚呢?”
“因为情起,因为情灭,国师大人的确是清高,红锦当上人皇,那骨子里高傲透了出来,要知道国师与人皇的关系本就紧密,国师大人一心辅佐她,慢慢的她认为国师大人是在乎她的。”
“所以秦华是刺激苏吟清的牺牲品了?”
坠玉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管越忽然在远处喊道,“帝上,秦大人求见。”
叶未央又坐下,示意坠玉继续沏茶,“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