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不可一世的耶律觅尘,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这种至毒,学武之人不可能不知,只要你搭上脉就应该知道,若刚才你那一鞭子打在她的身上,这孩子半条命就可能没了。”
耶律觅尘紧握双拳,“哪又如何?她就算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我说了,在你身边她活不过七天!你偏叫她死吗?”叶未央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有我在,她会好好的,我会给她捉天下最好的大夫,取最好的药材!”
“耶律觅尘,我说了在你身边她没法活下去!你的执念让她被别人视为眼中钉!而你的疯狂让她遍体鳞伤,她还只是个孩子!”
耶律觅尘居高临下的看着兔儿,冷声道,“兔儿。”
兔儿一缩,可深入骨髓的惧怕让她不得不往耶律觅尘身边移动。耶律觅尘袖子一挥,一个貌似医师的人飞身而来,此人近兔儿的身搭脉,一根黑线飞至兔儿手腕,此人诊脉只是一瞬,而后就皱紧眉头,嘴中唸唸。
叶未央当然知道此人是传音于耶律觅尘,通告兔儿的病情。
耶律觅尘听后大怒,“是谁做的?来人啊!给我查!”竹阁上的人立马消失不见,想来是去细查了。
“难道此毒真的无解?”耶律觅尘冷漠的睨了医师一眼,“若是想死,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叶未央对这毒倒是十分了解,也想得到医师说的是什么,“我知道一个解毒的方法。”
耶律觅尘怀疑的看了叶未央一眼,“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只是看她可怜罢了,我的是女子,本属阴,可我的体质却偏偏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纯阳,在加上我所练的朮法,若你能把她交给我…”
“根本不可能!谁都不要想带走她!”
叶未央不理发疯的耶律觅尘,解上披着的斗篷,蹲下,将兔儿拉近,为她披上。
兔儿瞪大眼睛,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从来没有。这温暖是她头一次触碰,让她惊慌失措。
叶未央给她了一个笑容,那种亲切可依的感觉,让本来就没有受过什么温暖的兔儿眼睛一酸。
“乖乖,不要哭,想不想跟我走?”
兔儿睁大眼睛看着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可以吗?可以离开少主吗?可以月兑离这个地狱一般的魔窟吗?
想,这一个字说出仿佛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可耶律觅尘只是一个眼神,就像一把刀戳进了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一个音。对啊,她本来就不能说话了。耶律觅尘没说话,似乎很想听兔儿的答案。
叶未央也明白她的难处,柔声道,“想要和我走,点点头就好。”
兔儿能感受到少主的怒气,那怒气她承受过无数次,迁怒连累太多人,如果她此时点头,一定会连累到别人。
兔儿禁不住泪流满面,然后摇了摇头。
耶律觅尘嘴角上扬,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答案。叶未央轻叹,直起身子,“罢了,告辞!”
耶律觅尘心情大好,倒也不加阻拦任由叶未央带着弑媚离去。
待叶未央她们离开了竹阁众人的视线,弑媚终于忍不住问道,“帝上,那孩子是想要跟你走的,你为什么就妥协了,我们就真怕了耶律觅尘?这样下去那孩子会死的!”、
难道真的是为了不起冲突才妥协的?虽然说一个小孩儿的确不能跟两方势力和平相提并论,可眼睁睁看着那一个无辜的孩子再次交到那变态的手里,弑媚这种弑杀的人都有些于心不忍。
“弑媚,耶律觅尘虽然嗜杀暴虐,可心中是真的有她,不,可能是心中只有她,所以耶律觅尘会亲手将她送来,但是,耶律觅尘什么时候能想通,只能靠命数了。”
叶未央极其理智,绝不会被情绪左右,就算她再怎么同情那小人儿,也不能硬抢,否则耶律觅尘那个疯子会不惜开战,闹得涂炭生灵。一人与天下人,孰轻孰重?身为帝上这种浅显的错误绝不会犯。
“弑媚,今晚你为我守夜,然后再去苏吟清那里取来还魂丹随身带着,算是做我们现在力所能及的事情吧。”